秦璃洛笑嘻嘻地把手伸入包包,装腔作势地在里面摸了又摸。
等小手出来的时候,赫然多了一条两尺多长,浑身漆黑的毒蛇。
只见这条蛇身子来回摆动,三角形的蛇头不断左右扭曲,吐着长长的信子,看上去特别瘆得慌。
周校尉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天呐,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这蛇了。
老天爷呀,谁来救救我?
秦璃洛笑嘻嘻地看着周校尉。
“认识它吗?这可是毒性极强的七步腹黑毒蛇。只要被它咬了,七步之内必然死亡。不过你放心,本郡主还不能让你死,肯定会救你的。”
“顾南风,准备好宝剑。只要小黑咬了他,七步之内,你立马用宝剑把伤口周围的肉全部剜下来,越深越好,听见了吗?”
“小郡主放心,属下知道了。”
顾南风高兴得心花怒放。
真好,终于可以让他尝尝王爷遭受的罪了。
只是小郡主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敢手抓毒蛇?
小郡主厉害了!
一旁的齐墨涵和齐洛白也已经吓坏了,但是身为王爷不能丢份,只能肚着胆子硬挺着。
秦璃洛拿着毒蛇走近周校尉,毒蛇的尾巴扫到光溜溜的腿上,周校尉立刻下意识地去躲。
秦璃洛一看不乐意了。
“唉唉唉,这么大个人了,你躲什么呀?不行,不能动!”
秦璃洛手起针落,周校尉腿上立马多了几根针灸针。
针灸针一上腿,周校尉的右腿很快不能动了。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扎了针的右腿就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动不了。
秦璃洛手抓毒蛇再次靠近,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周校尉,本郡主马上就要下手了,你说还是不说?”
周校尉吓得大汗淋漓,但是仍然在做最后的坚持。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随意好了。”
“好啊,那本郡主可就不客气了,顾南风,准备好宝剑。”
秦璃洛手中的毒蛇,一点点向周校尉靠近。
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到自己的腿上,周校尉变颜变色,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当冷凉冷凉的感觉越来越频繁地传到腿上,周校尉吓得肝胆欲裂,控制不住喊了起来。
“不要咬!我说,我说。”
秦璃洛闻听,立即把毒蛇拿远了些。
“好啊,你说。不过呢,你可别想着耍花招。否则的话,本郡主把它扔到你的衣服里面。”
周校尉吓得一哆嗦,冷汗从脑门上瞬间流了下来。
“不要啊!我说,我说。我叫周牧深,是赵益之手下的一员副将。两年前被他安排进军营,专门为他打听军营里面的情况。”
“你都向赵益之汇报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主要是赵益之想要谋反,就要我打探军营里面的情况。这几年国泰民安,军营里一直挺平静的,所以真没打探出什么消息。”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大哥哥?”
“因为云南一战,王爷败走。故而心生恨意,在战王搭弓要射赵益之时就踹了他一脚。”
秦璃洛闻听怒从心头起。
“周牧深,你得感谢大哥哥有惊无险。否则,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撕了你!”
秦璃洛压制住愤怒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回归理性。
“周牧深,你实话实说,以你看来,赵益之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
周牧深脱口而出。
“南越国。”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赵益之与南越国国主南宫宁关系匪浅。而且现在这种状态,只有南宫宁可以帮他。”
“为什么这么说?那赵益之和南宫宁有什么关系?那天在河面上救走赵益之的人又是谁?”
周牧深摇摇头。
“这两个问题,我不知道。”
秦璃洛立即把毒蛇拿近了些,离周牧深的右腿仅仅咫尺之遥。
周牧深惊恐加倍,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两个问题我的确不知,你不能强人所难。”
看着周牧深的样子,秦璃洛把毒蛇一下子贴在了周牧深腿上。
周牧深只觉得腿上一片冰凉,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
周牧深顿时冷汗直流。
完了,被毒蛇咬了。
被毒蛇咬伤的地方,是不是保不住了?
周牧深正害怕着,就见秦璃洛在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不知涂抹了什么,然后小手一挥把毒蛇装进了包包,并且还用小手拍了两下。
“啊,好了,小黑乖,不生气了,下次一定让你好好咬两口,这次就算了。”
秦璃洛拍拍小手,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周牧深。
“周牧深,这次本来想让你好好尝尝被毒蛇咬伤的滋味呢。念在这是第一个回合,本郡主大人大量,就让小黑轻轻咬了你一口,而且还给你涂抹了蛇药。”
“不过呢,我这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几天,你最好想一想本郡主的问题。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如果还得不到满意的答案,那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秦璃洛眯起了眼,两只小手随着话语划来划去。
“到时候,本郡主会把小黑从你脖子里放进去,然后游走全身,时不时地问候你一下。最后会盯上你的右腿,然后美美地咬你两口。不过你放心,宝剑随时准备好的,绝对不会让你丧命。”
秦璃洛笑嘻嘻地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话,周牧深只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小恶魔虐了个外焦里嫩。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个云南王帐下的副将,竟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给恐吓了。
关键是,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而且还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
这种恐惧感让他感到极度挫败,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谁说死亡是最痛苦的?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更痛苦好不好?
周牧深欲哭无泪,两眼无神地看着秦璃洛。
“杀了我吧,就算我求你了。”
秦璃洛挑了下眉毛。
“杀你?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本郡主留着你,还等着喂小黑玩儿呢。”
秦璃洛轻飘飘的的一句话,却好像万斤巨石一样压在周牧深的头顶。
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周牧深两眼一黑,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顾南风上前看了看。
“小郡主,他昏过去了。”
秦璃洛小手一挥,从包包里掏出一块冰块放在周牧深脑门子上。
凉意袭来,周牧深噌地一下子抬起了头,嘴里面还惊慌失措地大声喊着。
“蛇!蛇!毒蛇!”
秦璃洛笑嘻嘻地掂着手中的冰块。
“周牧深,你看看本郡主手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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