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整以暇的秦璃洛,楚婉宁气急败坏。
“秦璃洛,这都是你搞的鬼!”
秦璃洛微微一笑。
“我搞的鬼?楚婉宁,你先想清楚了再说好不好?我来问你,春红是受谁的指使,给我和玉瑶姐姐用鸳鸯壶倒酒?又是受谁的指使,把玉瑶姐姐带入那个偏僻的院子?”
“又为什么,玉瑶姐姐想要脱身的时候,春红硬要把她往屋子里拖?屋子里,为什么点着媚香?里面还有一个男子在等着?楚婉宁,当着大家的面,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
秦璃洛一连串的逼问,让楚婉宁几近疯狂。她仰起头,两只眼睛里喷射着滔天的怒火。
“没错,是我,是我,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秦璃洛,你个死丫头,你不就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楚婉宁话音刚落,秦璃洛抬起手,“啪”地一掌打在了她脸上。
“楚婉宁,我打你个出言不逊!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和硕福乐郡主,你口口声声辱骂本郡主,就是对皇上大不敬!”
“啪“,秦璃洛抬手又打了楚婉宁一巴掌。
“楚婉宁,这一巴掌是为我娘打你的。我娘虽然是侧室,但她与爹举案齐眉,为人良善,比你那个嫉妒成性,为人歹毒的娘强了不知多少倍!”
“啪”,秦璃洛打了楚婉宁第三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爹打的。爹作为堂堂一品大臣,尚不看重这些嫡庶之别,门第高低。你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脑子里为什么整天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生出如此恶毒的主意?”
“楚婉宁,本郡主一直没拿你怎样。那不是本郡主怕你,而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一直没有动你而已。之前你三番两次辱骂本郡主,今日又触碰了本郡主的底线,本郡主岂能饶你?”
秦璃洛“啪啪啪”,一连又打了楚婉宁三巴掌。
“这第四掌,是为了玉瑶姐姐打的!玉瑶姐姐多好的一个人啊,自己虽然不会水,却仍旧奋不顾身地去救落水的孩子。为了照顾生病的娘亲,宁愿一边读书一边服侍。这样的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去暗算她?”
“这第五掌,是为了二哥打你的!二哥阴差阳错,救了因为救孩子自己落水的玉瑶姐姐。他们两个真心喜欢,彼此心悦。这样难得的缘分应该一力促成,你为什么要执意拆散他们?”
“这第六巴掌,是为了大哥哥打你的!本郡主是大哥哥救回来的,也是大哥哥带大的、宠大的。你这个心性恶毒之人,却一次又一次骂本郡主死丫头。依本郡主看,此时此刻,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死丫头!”
“你……”
楚婉宁被秦璃洛一连打了六巴掌,还被她指着骂,顿时觉得受不了了。
“死丫头!死丫头!你就是一个死丫头!虽然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臭丫头!”
楚婉宁正骂得兴起,眼前人影一闪,自己被来人一脚踹倒在地。
楚婉宁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战王齐云沐。
齐云沐把楚婉宁踹倒在地,心中的恶气仍旧咽不下去。
“梦婉宁,洛儿是本王捧在手心里宠的乖乖,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见齐云沐出面了,楚婉宁吓得一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云沐看向楚景川,冷冷地笑了一声。
“楚丞相,你的好女儿辱骂父皇亲封的郡主,欺负本王捧在手心里的乖乖,这事你怎么给本王一个交代?”
此时的楚景川,已经被秦璃洛和齐云沐给整不会了。
洛儿一个十岁的孩子,这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响啊。只是听听,就知道那一个个巴掌打得有多疼。
但是洛儿每一个巴掌都打得不冤,每一句话都让人听了心服口服,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还有战王,人家父皇亲封的郡主被辱骂,别说是踹一脚了,就是打她一顿也没有话说。
怪只怪婉宁冥顽不灵,不但犯了错不知错,还口口声声骂洛儿死丫头,这口气别说洛儿和战王忍不了,就是自己这个亲爹也忍无可忍。
如今战王跟自己要交待,自己不严惩这个逆女怕是不成了。
楚景川向齐云沐拱手行礼。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乖乖,不生气了,先坐回去好不好?”
“好啊。大哥哥,你也别生气。”
齐云沐和秦璃洛双双坐了回去,楚景川看了一眼被打得脸上红肿一片的楚婉宁,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难过。
“婉宁,你可知错?”
到了这一步,楚婉宁再也咋呼不起来了,老老实实地回道:“爹,婉宁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那就先向战王爷和福乐郡主道歉。”
“是。”
楚婉宁低眉敛目,看上去楚楚可怜。
“王爷,小郡主,婉宁知错了,婉宁再也不敢了,请你们原谅婉宁吧。”
齐云沐和秦璃洛默契地没有说话,既不表示接受,也不表示拒绝。
楚景川知道,光一句道歉,王爷跟洛儿是不会接受的。
“婉宁,你心胸狭隘,如今犯下了大错,可别怪爹手下无情了。来人,把大小姐带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到郊外庄子上。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回府!”
“是。”
从外面进来两名下人,拖着楚婉宁就往外走。
到了这一步,楚婉宁是真的慌了。
那庄子远在郊外,生活条件与相府简直是天壤之别。自己一旦到了那里,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而且还要打二十大板,自己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
这二十大板下去,不是得要了自己半条命吗?
楚婉宁扑倒大地,哇哇大哭。
“爹,婉宁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饶过婉宁吧,婉宁不想挨板子,也不想去庄子上。爹,爹,求求你,求求你了。”
楚婉宁正在哭闹,楚子轩带着周太医急匆匆地来了。
楚景川一个手势,下人暂时放开了楚婉宁。
一路之上,楚子轩已经简明扼要地跟周太医把情况说了一下。
周太医到了,从秦璃洛手中接过鸳鸯壶。先是倒了一杯洒,转动手柄之后又倒了一杯。
然后仔细闻了闻,又从背过来的药箱里取出一些工具测试了一下,之后抬起了头。
“相爷,这把酒壶的确是鸳鸯壶。其中一只酒杯里,确实洒了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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