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读会结束,金泰熙就气势汹汹地杀奔班行远家里,她要报仇。最后的话让她感动是真的,而前面害她在全体国民面前丢脸更是真的。“此仇不报非美女!”金泰熙咬牙切齿的想着。
只有宝儿和徐朱璇在家,两个人满脸古怪的看着金泰熙。
“老师还没有回来吗?”金泰熙有些失望,这是要躲着我?
“师父去青瓦台了。”
班行远还真不是躲着金泰熙,他怎么会在意金泰熙的埋怨呢。发布会后朴校长给他引荐的那位好友竟然是老爷子的一位忘年交小友,名字叫文在寅。既然见面了,班行远就不能不结识了,而且这位也着实令班行远敬佩。不提他当年作为清清白白的律师为民众争取权益的事,单是在巨大压力下挺身而出为几名中国船员辩护的事情就赢得了班行远的好感。
文在寅对这个年轻有为、品格出众的年轻人也非常欣赏。两个人在朴校长办公室认识后,班行远见这位校长事务繁忙,便主动邀请:“文秘书官,不如到我的办公室吧。我那里清静一些,刚好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文在寅有心结识就答应了。
到了班行远的办公室文在寅有些感慨地说;“班这个姓氏可是不多见。当初我和卢前辈有幸结识一位班姓前辈,这位前辈真是非比寻常,给了我们两个不少的教导,至今都受益无穷。只可惜十多年没有见到了,听说回国了,也不知道前辈现在过的怎么样。”
“您说的是班若甫吗?”
猛然间听到这个名字,而且也意识到什么,文在寅期待的说:“你认识这位前辈?”
“那是我爷爷,我是他的孙子。”
文在寅满脸的惊喜:“这是真的吗?还真没有想到教授你竟然是前辈的后人,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不过也不意外,前辈那么优秀,有你这样的后人是理所应当的。前辈现在怎么样呢?”
“爷爷因为年事已高,加上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两年前过世了。”
文在寅唏嘘不已,安慰了班行远几句,说道:“终究是没能再次见到前辈。不过能够你这样的后代,前辈也能含笑九泉了。对了,我得给卢前辈打个电话,他要是知道了你的情况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说完就拨出了电话。
也没说几句,挂断电话文在寅对班行远说:“这位大统领可是给我下了命令,让我务必把你带过去。他可是要设家宴招待你,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有多想念前辈。现在天也不早了,你跟我走吧。”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班行远就走。
到了青瓦台,工作人员对于班行远的出现多少有些惊喜,毕竟今天的发布会热度实在是不低,而且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因为是私人宴请,也没有其他的人陪同,卢大统领夫妇、文在寅还有班行远四个人。得知老爷子已经过世后,这位大统领也是非常难过,但总归还是欣喜大过了悲伤,看到自己前辈的后人如此出色,都是非常的欣慰。卢夫人也是见过老爷子的,两口子对班行远非常的亲近,真的是在把他当作自己的侄辈。
最开始班行远都是称呼大统领和文在寅两个人的职务,这位大统领显然是不高兴,把手一挥;“行远啊,你再这样称呼我们,我可是不高兴了。叫伯父、伯母,你把这里当家里就可以了。前辈在我和在寅的心里面就是很亲的叔叔。”班行远改口后这位非常高兴。
卢夫人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拉着他的手不停的问着班行远个人的一些事情,班行远也是知无不言,对这几位是没有必要隐瞒的,何况也瞒不住。
听到了李惠安的事,卢夫人难过的都要流眼泪了;“真是太令人伤心了,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然后就如同那位长者一样要给班行远介绍相亲对象:“行远啊,不用担心,伯母给你介绍,不管女方的家世品貌,各方面绝对都是最好的。以你的条件,不管你看中了哪一家相信都会满意的。”然后又想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对了,那个釜山金家的小姐不就很好吗?相貌、才学还有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你们两个也是知根知底,虽然你们是师生,但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在乎这个。你伯父抽空和我一起看了直播,一开始我们我们两个还是非常高兴的,听着你的话真以为你是要表白呢。谁知道后来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你呀,真是太能闹腾了!”
卢武铉也插话说:“行远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失望,我就想不明白,这么合适的两个人怎么会完全没那方面的感觉?”
班行远哭笑不得,莫非上了年纪的人都有这种爱好,那位长者如此,这两位也是如此,不过也能感受到这二人对自己的关心,他们真的把自己当作亲人。班行远笑着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你们都应该非常清楚这些媒体记者是一个什么样子。无非是想找一个借口制造热点,他们才不会关心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既然被他们盯上了,不管我说什么,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他们都会有无数现成的套路把热度吵起来。我和泰熙如果真的是那种关系,自然会大大方方的公开。本来就没有那种关系,绯闻炒作起来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呢也不会理会这些绯闻八卦。但是我这个学生肯定是会受到不小的影响的,毕竟泰熙现在是一名演员。干脆就自己制造热度,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泰熙是什么样的关系,就算媒体再怎么想办法炒作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况且我这种做法本身就自带不小的话题和热度,也能够保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既然达到了制造话题热点的目的,媒体也不会去想着多生事端。而且如果哪家媒体非得抓着不放硬要炒作绯闻的话其实是一种画蛇添足,没人相信还好,要是引起民众的反感对他们来说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文在寅说道:“也难为你机智,居然能想出这样一种办法。不过你和你的那位学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
对这几位长辈的八卦班行远也是满头黑线。“真不是那种关系。如果真是那种关系的话,在发布会上我就直接公开了。我一个大学教授又不是艺人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一直都以为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让别人知道、看到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我就不能理解一些人,特别是娱乐圈的人在感情上的遮遮掩掩。”
停了一下,班行远语气低沉地说:“而且,惠安姐离开没多久。我也不瞒着伯父伯母,那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至今都没有从那个悲伤中走出来,也不知道会用多久,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每一个夜晚对我来说都是煎熬,躺在床上,眼前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然后一直到天亮。我是真的完全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想法。”
看着班行远满头的白发,三个长辈谁都没有说话。有几个人能想到在下午的发布会上从容不迫的掌控全局,轻易调动无数人期盼、惊谔、爆笑等各种情绪的年轻人内心深处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悲伤。
“抱歉了伯父伯母,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了。有些事情在心里面总想找人说出来,也没有合适的对象。总不能跟我妹妹和那个小徒弟说吧。今天见到三位长辈,感觉非常亲切,就有些控制不住。希望长辈能够原谅。”
“看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什么时候心里面有不痛快的事情就和伯母说。虽然也帮不上什么,但是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面好。对了,你刚才说到的妹妹是你的亲妹妹吗?”
“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是跟亲兄妹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兄妹三人是爷爷留在这边的后人。”在三个人有些惊奇的眼光中班行远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
卢武铉叹息一声:“当真是造化弄人,那位夫人也是令人钦佩。还好一家人团聚了。对了那三个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两个哥哥都开始了各自的事业。妹妹你们应该听说过是一个歌手,权宝儿。”
“是她啊,前不久有一个文化交流活动她有参加,很有人气的一个歌手,在中国那边非常出名。不过行远,你怎么放心让她做歌手呢?”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出道了。宝儿实在是喜欢音乐不然的话我老早就让她退出来了。但也没有放任不管,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到那家公司闹了一场,让他们把宝儿的行程减了下来。现在每天都跟着我学习呢。过几天就参加考试,首尔大还是没有问题的。”
卢武铉听了非常高兴:“做兄长的理应如此。宝儿也很不错,不愧是前辈的后人。诶,我说在寅,行远的行事风范是不是跟班前辈如出一辙。”
“可不是嘛!”文在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第一次认识前辈的时候是在一家小酒馆。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学老师仗着前辈的身份教训我们,我们两个也没办法辩解。前辈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把那个败类一顿臭骂。前辈的派头也真是不同凡响,说起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所有人都以为前辈是一位大学者。最后命令那个老师给我们道歉,还让他准备好酒好菜,酒足饭饱之后带着我们扬长而去。那情景至今难忘。”班行远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也笑了起来,这真是老爷子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吃完饭没多久班行远就告辞了。他让司机把他放在了汉江边的一个公园,今天他的心情多少有些郁郁。站在河边,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宝儿和小璇应该是睡觉去了,金泰熙拿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这几天也挺辛苦了。班行远没有叫醒金泰熙,拿起一个毯子盖在金泰熙的身上。睡得并不是很深的金泰熙醒了过来。
“老师你回来了。去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卢伯父和文伯父是爷爷的忘年交。今天在学校遇到了文伯父,非让过去吃饭。”
“老师你还有这层关系啊,真是了不得。不过这么晚了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问到了惠安姐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就到汉江边散了散心。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想等着老师回来说一声谢谢,谁知道看书看着就睡着了。对了,剧组编剧让我拜托老师探班的时候多带些茶叶。”金泰熙都觉得有些好笑,哪有主动要求探班的人带东西的。
班行远笑了笑:“怎么这么多人知道了。车太贤那个大喇叭做的好事。”
金泰熙也觉得很欢乐:“老师你在,不对,是老师的茶叶在各个影视剧组可出名了。都盼着老师去探班呢。”
班行远也觉得有些无厘头;“喜欢什么我就多带一些,反正也用不完。”
“嗯,还早着呢。估计得等到10月底,11月才开始拍摄。到时候再看时间吧。老师记得提前和我说一下,剧组会专门空出时间欢迎你。”
“就剧组欢迎吗?难道泰熙就不欢迎老师了?”
“当然了,我会到外面接老师的。还要和老师很亲密呢。”
班行远不理这个抽风的学生。“打算高考前两天过去。宝儿最近一直忙着学习,刚好带她放松一下。反正基础已经打好了,也不差这一天。”
“我想一下。嗯,那些天的话应该是在乐天世界取景。刚好,探完班可以玩上半天。就这么说定了,老师你休息吧,我走了。”说着起身要离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去,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来吧。你上次用的房间一直留着呢。用品什么的都是定期清洗的,你赶紧收拾一下去睡觉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把金泰熙打发去睡觉,班行远拿起笔记本开始审阅一篇期刊的论文。他现在越来越习惯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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