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上的头套是从忠青社的人身上摘下来的。
现在他们也就成为了劫匪。
装扮好的高晋,指了指中间的一个箱子。意思龙根和官仔森就在里面。
张先知道后,立马开始了表演:
“五百万我带来了!龙根叔和森哥在哪里?”
听到张先的声音,刚刚像死人一样大气不敢出的龙根和官仔森终于有了动静。
“阿先……阿先。”
箱子里传来了龙根和官仔森虚弱的声音。
高晋上前,把箱子盖子打开,然后把龙根和官仔森拖了出来。
张先也看到了失踪了两天的官仔森和龙根。
龙根被打的鼻青脸肿,头上原本就稀疏的头发,还被拽掉了不少。
官仔森也是一样,嘴角流着血,平日里带着的墨镜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又黑又肿的熊猫眼。
“阿先……你终于来了。”
龙根看到提着口袋走进来的张先,此刻比亲儿子还要亲。
官仔森也是一样,只是他没有开口叫人,他知道只要张先带着钱来了,他们就安全了。
“龙根叔,他们怎么把你弄成这样子!”张先气愤的看着戴着头套的劫匪。
“我们之前说好的,我按你说的做,现在你们把龙根叔和森哥搞成这样……”
劫匪高晋怪里怪气的说道:“怎么,你不服气?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你想怎么样?”
张先一副要给龙根和官仔森找公道的样子。
龙根心中无比焦急,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不能和这些人对着干。
“阿先,算了,他们也算是说话算话,我们先回去。”龙根恳求的看着张先。
张先点点头:“既然龙根叔你这么说,那就算了。”
说着,张先把手上的口袋递给了劫匪:“数一下,五百万,一份都不少!”
劫匪接过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两块砖头,还有一些废纸,点了点头:“算了,数就不用了。”
“老东西,算你有个好子侄!我们只求财,放人!”
听到放人两个字,高晋的另外两个人小弟,上前割断了龙根和官仔森身上的绳子。
一脱困,两人就想站起来,只是被捆了两天了,四肢麻木还没站起来,就倒在了地上。
张先一手搀扶一个,扶着两人走出了仓库,把两人送上车。
“龙根叔,森哥,你们伤的很重,我送你们去医院。”
龙根点点头:“麻烦你了阿先!”
张先发动汽车,把龙根送到了医院,路上打电话通知了深水埗和联胜的小头目,又打电话给邓伯和权叔了一声。
仓库里面,高晋摘下头套,然后把丁益蟹装进麻袋,放进车子后备箱,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深水埗医院。
龙根的病房里面来了不少人。
和联胜的其他堂主,都派人来看望,邓伯和权叔更是结伴亲自前来。
龙根的牙被拔了几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多处骨裂骨折,医生至少要在医院住三个月。
或许医生有夸大的嫌疑,但是龙根和官仔森是真的伤的很重,至少现在两人都下不来床了。
所以就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深水埗谁来管?
邓伯和权叔除了来看望龙根以外,也是来过问这个问题,还有选举的事情。
邓伯身体很胖,基本上在任何地方都是坐着的,医院也不意外。
权叔才五十多岁,身体还行,站在邓伯旁边。
病床上躺着龙根,龙根一只手,一条腿都打着石膏,脸上也多处是纱布。
“龙根,听说你出事了,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不过回来就好。”
邓伯客套的说了一句,龙根没有回应。
权叔开口问道:“龙根,知不知道那群人什么来路?之后打算怎么办?”
龙根看了一眼权叔,然后小声的说道:“多半是是大圈来的,还能怎么办?认倒霉呗。”
“对了,权叔,你也要小心,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昨晚张先开车送他们来医院的路上,张先特意和龙根说了邓伯的态度。
说帮忙的声音最大,结果一说钱,就东拉西扯。
所以龙根对于两人有着不少的怨气。
权叔和邓伯都不在意,他们这些人只在乎利益。
“龙根,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方便,深水埗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邓伯这样问,龙根心里更加的不爽了,不过面对邓伯他也不敢甩脸色。
只能按照自己的打算说道:“我打算,让阿先暂时帮我打理,等过段时间,我退了,就让阿先接手。”
这件事情,昨晚龙根就当着官仔森的面,和张先说了。
官仔森的命都是张先赎回来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内部认定了。
但是真的要做稳,还要社团认可。
果不其然,龙根说完邓伯就说了自己的看法:“嗯,阿先这个人,很尊重我们老家伙。但是他年纪小,资历也不太够……”
“这样你手底下其他人服气?而且其他堂口的年轻人,也会有想法。”
“到时候,社团就乱了。”
邓伯说的不无道理,张先实在是太年轻了,如果二十岁就当堂主,其他堂口那些三十多岁还没出头的人怎么想?
到时候一个个的都想上位,社团就会出乱子,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利益也会受损。
龙根知道有些阻力,但是他已经答应张先。
于是龙根反问道:“那邓伯你觉得该怎么办?”
邓伯看了龙根一眼,双手搭在手杖上面:“龙根,你身体不方便,那就找个人暂时帮你打理。”
“佐敦的阿乐,就很适合,让他帮你看几个月,等你伤好了,再交还给你……”
邓伯的话还没说完,龙根就快气炸了,佐敦的阿乐,人称乐少。
和邓伯的关系匪浅,前两年刚刚接手了奀叔的位置,成为了佐敦地区的堂主。
只不过,佐敦地区小,还被忠青社占了一半,阿乐这个堂主实际上只有几条街而已。
让阿乐帮忙,不是引狼入室?三个月,到时候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邓伯,这样的事情我不同意,其他堂主,叔伯也不会同意!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谁会把自己的地盘,交给别人的门生?我深水埗的下一届堂主,就是阿先了。”
“人家阿先,一个人忙前忙后,把我赎了回来,虽然大头是我出的,但是阿先借贵利,借了一百多万。”
“就连我现在的住院费,都是人家阿先交的。你说这样的后辈,和联胜找不找得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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