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过,每个人的视线和张先对视的时候,都忍不住低下头,或者转头避开。
除了一个梗着脖子,抬头瞪着张先的光头。
“这个光头是谁?”
没有人回答张先的问题,是光头自己走到张先面前:“你就是张先是吧?”
“我是元朗阿龟,你之前没听过,现在听好了!”
看着这个光头,在张先面前这么嚣张,东莞仔和飞机就要上前,教训一下。
“等等……”张先伸手拦住了两人。
“邓伯,龙根叔,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我?”
龙根听到张先喊他的名字,双手转动轮椅,悄悄的把自己藏在沙发后面。
邓伯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怎么,你老大收门徒,还要经过你张先的同意嘛?”
张先无视面前的元朗龟哥,走到了邓伯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这倒不是,你们随意。”说完,对着另一边的东莞仔等人招招手。
东莞仔和飞机带着十个小弟,站在张先的背后,给人莫大的压力。
张先脸上不悲不喜,让邓伯看不出张先心中所想。
张先这样说着,只是这里都是张先的人,所有人都有一种被人关押起来的感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元朗龟哥自己出来找存在感了。
“喂!你有没有听懂,我在跟你说话,你是龙根哥的小弟,我也是,你他妈拽什么拽?”
元朗龟哥头很硬,但是脑子不好,他一听只要认了张先的老大龙根作为老大,就能和张先平起平坐。
只是他都不好好考虑一下,他凭什么和张先平起平坐?
“滚!一边去!”什么元朗龟哥,张先根本不放在眼里。
邓伯就这样看着两人发生冲突,没有要制止的打算,他找这个人过来,就是为了和张先斗。
“喂,你什么意思?”
砰!元朗龟哥抹了一下头上流下来的血,然后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张先看见桌上有个烟灰缸,直接一烟灰缸把人放倒了。
轻轻的把烟灰缸放在地上,张先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元朗龟哥还是一个有剧情的角色。
【龟哥头很硬!被人爆头五十次,或者爆头别人五十次,可解锁头很硬成就,当前进度1\/50】
【头很硬,可以让你的身上的头,都很硬,头部,拳头,以及……】
张先还在查看,这个新触发的成就,邓伯已经傻眼了。
他没想到张先居然敢动手,他都没反应过来,阿龟就倒在了地上。
“张先!你干嘛!”邓伯直接从椅子上,撑着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对着张先训斥道。
邓伯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飞机和东莞仔随时准备动手,只要这些人一动,他们就会抢先动手。
张先看着激动的邓伯,有些惊讶:“怎么?这个小瘪三是邓伯侄子?”
邓伯盯着张先:“你到底什么意思,这种场合你都敢动手?”
“呐,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有口臭,特别是有口臭还在我面前说话的人。”
“要怪只能怪他不讲卫生,出来混不刷牙。”
“好了,都坐下,我张先是社团的一员,我今天过来,是看我老大收人入门的……”
听到张先这么说,串爆阴阳怪气的说道:“切,人都被你打晕在地上了,还开什么香堂!”
张先这个时候,这才意识到,原来龙根要收的人,就是这个元朗龟哥了。
顿时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知情……”张先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对着伤口淋了上去。
邓伯喜欢喝茶,所以弄了一个带电炉子的桌子,专门方便邓伯随时都能喝上热茶。
所以,里面的水,不是沸水,也差不多了。
“啊!”刚刚睡下的元朗龟哥,就这样被张先浇醒了。
看着被烫的满脸通红的元朗龟哥,众人心中一沉,这个张先的手段太凶残了。
在香堂里面,都这样嚣张。
看着疯狂扭动的元朗龟哥,张先厉声道:“站好!”
“你……”阿龟想起刚刚张先用烟灰缸砸他,现在又用热水烫他,很是愤怒,又不敢报复。
听到张先的话,站在了原地。
张先看了看时间,对着准备香堂的那半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准备香堂的人,心中一紧,不敢端着架子,惹张先的怒火。
“差不多了,各位大哥,可以过去了。”
阿龟刚刚被爆头,出血的那种,又被红热水烫了一下,伤口都卷了起来。
十分的痛苦,实在是坚持不住,往外走,想要去医院。
“喂,你去哪里!”看到阿龟,要走,串爆大声喊道。
阿龟哭丧着道:“我头要炸了,我去医院!”
然而,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人给拉了回来,回头一看是张先,这个凶人。
“大佬,你放过我好不好……”阿龟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气的人,之前是被邓伯,串爆给忽悠了,才和张先打擂台。
结果现在被爆头,烫头之后,根本不敢和张先作对了。
对于张先十分畏惧,不敢再做什么跟张先抢深水埗老大的想法了。
张先看的出来,阿龟怕了,不过还不够。
“呵呵,为了给你开香堂,整个和联胜的人,都在这里了。”
“结果,马上开始了,你要走?你把我们和联胜当什么了?”
张先一把将其甩了回来,然后看着邓伯笑问道:“邓伯,你说是不是啊?”
邓伯冷眼看着在地上求饶的阿龟,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这样扶不上墙。
本来还想先给他扎支红棍,然后和张先打擂台,为了能和张先较量,自己还找了这么多人给他撑场面。
谁知道被张先一烟灰缸,就给打回了原形。
只是事已至此,回头就太不划算了,于是邓伯说道:“一点小伤而已,就是死,也要把仪式进行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阿龟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小时。
一个简单的仪式,人晕过去四五次。
这让哥堂口的老大,瞬间放弃了,站在这个阿龟身后的想法,觉得还是坐山观虎斗算了。
仪式结束后,张先找到龙根:“龙根叔,恭喜啊,多了一个得意门生,以后你有福了……”
张先说完,带着人走了。
龙根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阿龟,还有带着人走远的张先,这样一对比,就悔不当初啊。
自己当初要是糊涂一点就好了,难得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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