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杨廷和发怒的样子,这个帝国的内阁首辅大臣,发怒起来还真是令人害怕。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决断,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在这一刻,杨廷和展现出了他作为内阁首辅大臣的威严和权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存在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使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蒋冕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等他们回京之后再看吧,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益。”
杨廷和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减少,但还是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无奈地叹息一声:“陛下的心性并不坏,只是我担心他又要走上弯路啊。”
蒋冕、毛纪、毛澄三人闻言,也都纷纷沉默了下来。是啊,他们老朱家的皇帝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蒋冕轻皱眉头,忍不住感叹道:“阁老,您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如今陛下处理朝政愈发得心应手,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杨廷和听后,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人担心。陛下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听不进其他的意见,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陛下总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啊。”毛澄感慨地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
“呵呵”蒋冕冷笑着摇了摇头,“陛下这哪里是认错,分明是迂回之计。”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毛纪皱起眉头,忧虑地说道:“如此一来,陛下与内阁之间的对立将日益加剧,朝政将会陷入混乱之中……”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杨廷和轻轻摆手,示意大家冷静下来。他的脸上带着坚定而沉着的表情,说道:“不必过于担心,还不至于如此。”
蒋冕闻言道:“我们身为内阁大臣,当以辅佐君王、稳定朝纲为己任。无论陛下是否听取我们的意见,我们都需坚守职责,尽力而为。”
毛纪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在陛下与内阁之间寻找平衡,避免局势失控。”
毛澄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或许我们应当寻机与陛下深入沟通,阐明其中利害关系。”
杨廷和却说道:“找个机会再说吧。”于是几人便沉默了起来。
张璁却在夏邑县的公堂上对着县丞、主簿、典史等人安排着事情,但是下面几人却是面露为难之色。
张璁道:“我知道你们辛苦,去年加固了河堤有的人一个月都没休息,但是朝廷拨下了的银子除了购置材料、置办伙食之外,还对出力的百姓有所补助,只是为何当地的乡绅为何没有捐献?”
县丞道:“县尊,这管不着人家吧。”
张璁拍案道:“大明朝朝的河堤只是给百姓修的,不是给他们修的?”
主薄也说道:“县尊息怒,回头去再去劝劝不就行了。”
张璁道:“不用了,本县是乞讨的他家的不成”接着拿起了一本账册道:“为何秋粮少那么多?”
主薄道:“还有几家大户没交,说去年遭了灾,收成不好。开了春就补上。”
“啪。”张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百姓家就没招灾?”
县丞道:“我们再去催催。”
张璁道:“不用了,秋粮收不够就收不够了。”
县丞几人闻之大喜,皆口呼县尊通人情,视大礼。
张璁却是冷哼一声道:“既然收不够就重新厘定本县的粮税吧。”
县丞闻言道:“需要我去府里一趟吗?”
张璁道:“没有依据不行吧。”
“什么依据?”
“往年的田册的数是有定数的,如今申请减少,朝廷能愿意吗?”
“那县尊的意思是?”
“清丈田亩。”
县丞道:“这不大好吧。”
张璁道:“那就让他们把历年所欠的粮和税连本带利给还了。”
主薄道:“但凭大老爷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张璁道:“这还像人话。”于是手里拿着令签,仔细的想着。
几人都等着他发令,县丞心中暗道:“随便你怎么丈,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片刻后张璁有了主意,于是道:“第一点,本县首先申明,这件事情是你们所请,为了照顾这些乡绅,非本官之愿。”
“第二点,你们要做就做好,不能有一丝的畏难的心,我岂不知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想拖到开了春说春苗下地,农耕繁忙,没时间丈量了,来糊弄我。我只给你们限定时间,这两日必须召集所有的衙役、官差、乡间里正,将本县的这些话传下去,你们糊弄我,我就要你们头上的官帽。”
“第三点,别想着给我偷奸耍滑,你们几人不许分组,都给我一个村一个村的查,别想着分兵几路去查,到时候你们被下面的的人糊弄了,由着他们说好就是好,说坏就是坏?再说你一人的精力够吗?”
“第四点,虽然不让你们人分开,但是田亩得分清楚,什么是粮田,什么是果田、什么是菜田、什么是棉田都要查清楚了。”
“第五点,人有高矮胖瘦之别,田也有高低良薄之分,查清楚了,良田多少亩,薄地多少亩,高岸是多少,低洼又是多少。”
“第六点,物有所主,要查清楚这些田都是谁家的。以前是谁的,现在又是谁的,为什么原来是他的,现在是你的,又为什么以前是你的,现在是他的。这些项目都要一一的列举清楚。”
几人闻言心中皆是暗暗吃惊,这大老爷不是凡人,安排起来条理清晰,不是个刚下来到任的官员。
只见张璁又说道:“如果你们报的有出入,或者谁去哪个乡绅府里嚼牙,哼哼,都是个人,回头摘了官帽,脱了官服是小,要是皮开肉绽可就不好了。”
“但是你们如果想发达,本县不才,京里也有几个做官的朋友,如果好好办差,本官自会在保举。如果你们有谁不服,只管来见我,或者你们之间听到谁不服,也可以告诉我,我把他官帽给你,你爱给谁就给谁。”
说完,把令签掷了下去,县丞忙不迭接了,道:“遵县尊吩咐。”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道:“遵县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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