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玄虚宗竟然敢伤我宗长老,我要上报,取消你们大比资格。”
玄虚宗几人抱臂不语,柳云深跨出一步,悠然道:“是吗?可是这里是城外耶~”
刚下飞舟的玄虚宗长老:“……”
好嘛,刚嘱咐的就忘了!
个个不省心的兔崽子们!
此时远处又有飞舟驶来,飞舞的旗帜飘扬,是文渊儒院的人,他们衣袖飘飘,温文尔雅,走中间还不忘朝还在对峙中的师门微笑示意,目标明确的往城内去。
看着不像是来参加大比,反而是来传道授业的老师。
“苏音,还不快过来。”等儒院的人走过,苏远清脸色阴沉地望着苏音,“在外面野了这么久,连爹都不认了?”
这句话的效果不亚于晴天霹雳,就连刚才还淡然的晏长老都稳不住了,不停用眼神瞟苏音。
而趾高气昂的乐宗弟子也呆住了,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道歉不被长老记恨的法子了。
“这位长老是不是吃错丹药了?”苏音心里暗骂着苏远清这个老登,随手撸了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面上没有半分波澜“怎么见到什么人就认崽?”
“我虽也叫苏音,可自小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多亏师门培养才有今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玄虚宗打听下。”
此时,乐中的另一位长老也已经下了飞舟,刚才门下弟子过来挑衅,他也不曾阻拦。
没想到学生被话刺了回来,还找到了长老的女儿,乐宗长老的女儿怎么会到玄虚宗去拜师。
还没反应过来,那姑娘就果断摇头否认,话里还带着嘲讽的意味。
苏音话一出,苏远清的脸当即就僵了,他虽然一向讨厌这个女儿,觉得是自己的耻辱,可更因为是耻辱,才记得牢。
如今这个女儿的脸长得和他曾经念念不忘的女人有五分相似,最重要的,苏音腰间的乾坤袋还带有他曾经在小女儿身上打过的神识烙印。
如今见苏音不肯认他,其他人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苏远清气血翻涌,恨不得一掌打死这个逆女。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咬口不认,往后我苏远清便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苏音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扭头喊晏长老:“长老你还管不管了,大庭广众之下有人要让我当女儿,我可是咱们玄虚宗的亲传弟子,说不得她们是看中了我的身份,想要借机策反我啊。”
苏远清看不上玄虚宗,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刚要张口解释,就被怒气冲冲的晏长老堵了回去。
“苏长老这么想认女儿,不如也趁机加入我玄虚宗,刚好我玄虚宗还缺乐峰,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请示宗主。”
“是啊,是啊,多个亲人多条路,”墨澜轩自然的凑过来,身为散修联盟的大公子,天然就有结交人脉的手段,他凑到苏远清身边,抬手就要去握他的手。
“走开,”面对热情的小辈,苏远清也不好抬手攻击,加之深厚的长老是他在宗门的死对头,更不敢多言,只能气呼呼的带着乐宗的人走了。
“别走啊!留下再唠几句……”莫澜轩在身后喊着,言语里的热情没因为他们离开而少半分,声音洪亮,语气昂扬,仿佛真心想要接纳苏远清入玄虚宗。
苏音反应过来,也跟着接上:“是啊,便宜爹,在乐宗过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哈,我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说这话时,苏音特意用上了传声阵,因此,半个衡更城都听到了这句话,更不要提仅离他们百米之遥f的乐宗了。
所有月中弟子一边赶路,一边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苏远清,刚到城门又发现来往修士复杂的神情,纷纷唾骂起刚才惹事的弟子来。
苏远清一直黑着脸,哪怕抵达乐宗的休住处也并未转圜。
而城门外 ,人刚走,一堆人便围着苏音问了起来“那真是你爹啊?”
苏音摊手,无奈的表情加生无可恋的动作无不表明一切,众人摇头,看来这又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晏长老和岑巩长老已经开始头疼,刚下飞舟就出事,这群半点受不得气的学生们这场大比,怕是又要刷新掉落时间了。
……
城外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作为东道主的太清道府。
文渊儒院今天撞上了,但他们向来两耳不闻书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连玄天剑宗败落,有争夺法决和秘籍的机会他们也没派人。
而五大宗门里的天佛宗又是六根清净的和尚,听见这事,只叹的一声,也没别的风声。
只有东道主太清道府的弟子私下议论。
“看来这次,玄虚宗摆脱倒数第一了。”有人觉得乐宗长老跟玄虚宗亲传弟子是亲人,定会放水。
“想什么呢,宗门之战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长老让步,不过碍于我们太清道府的规定,凡寻衅滋事者杜绝参赛资格而忌惮罢了。”
“那听说玄虚宗有人动手了,咱们护卫队不管吗?”
“是城外,那些人抓住了漏洞,而且”开口的人一脸便秘,“后来那些人竟然转变态度,希望那长老去玄虚宗做长老,看着还挺诚恳的。”
众弟子一时无语,而同一时刻,太清道府参与的二十名主力弟子也聚在大殿里讨论起来。
“这次玄虚宗来的人实力都不弱,”许楚捏着手里的机关扇沉思“听闻领头的是柳家商行的少东家,单一变异水灵根,即将迈入金丹中期。”
众人听闻没有开口,太清道宗此次参加宗门大比的人不乏有单一灵根之人,金丹中期者不在少数,这么个小小的人物,还提不起威胁。
许楚见其他人无动于衷,忍不住开口:“诸位别忘了,玄虚宗仅是个小宗门,灵气稀薄,法决稀少,就这样也能招收到柳式商行的少东家,定是有过人之处。”
他这郑重提醒,一旁的何苍漫不经心接话“师兄你想太多了,即使柳式商行富甲一方,难道还能抵得过我们太清道府,再者,他们更不可能集家族之力供给整个门派。”
言下之意,许楚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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