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蒋纯惜身边安排间谍,这孔母倒是从来没想过,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孔母并没把蒋纯惜放在眼里,都懒得在蒋纯惜身边安排眼线。

    刑嬷嬷出去安排了孔夫人的吩咐后,就又马上进屋了:“夫人,您也不用太担心了,小姐对大公子的情意,这老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奴婢相信,大公子肯定能说服小姐做妾的,小姐这时候出府,说不定只是还没办法接受大公子的主意,到外面去散散心而已。”

    “您啊!这就算不相信大公子,可也应该相信您的能力啊!小姐被您教导得单纯没主见,而且对孔家还信任有加,将您和老爷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看待,就这么个情况,老奴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小姐会往江南刘家递话告状的。”

    孔母眉头一拧:“你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叫厉深过来问问我才能放心。”

    “还有,纯惜院子里伺候的那些奴婢,看来得必须要有我的眼线才行,现在这个情况,我必须时刻知道纯惜的一举一动。”

    “夫人放心,”刑嬷嬷说道,“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卖身契可都在夫人手里,想让她们监视着小姐的一举一动,不就是夫人吩咐一声的事而已,老奴等会就让人去把事情办妥。”

    “唉!”孔母无奈叹了口气,“都是厉深那个孽障给我找事,要不是那个孽障突然喜欢上了那个叫婉凡的贱人,我这两天也不会这样心烦意乱,对付纯惜那丫头的算计也不用重新计划。”

    “哼!”随即孔母表情狠厉了下来,“给我等着,等那个婉凡的贱女人进门后,看我这个做婆婆的如此磋磨她。”

    如果可以的话,孔母真的不能接受一个庶女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可丈夫都同意了,再加上儿子要死要活的就是要娶对方,所以让孔母能如何,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贱人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等那个贱人进门后,要用什么办法磋磨她贱人。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孔厉深来到母亲的院子。

    “母亲,您叫孩儿过来有什么事。”孔厉深直接坐下问道:

    “我问你,你刚刚去了纯惜的院子,是不是已经跟纯惜提了让她做妾的事。”孔母看着儿子问道:

    孔厉深脸色沉了下来:“嗯!说了,只不过纯惜一时间还难以接受。”

    孔厉深也是要脸的,自然不会把蒋纯惜怼他的那些话说出来,更何况他夸下海口会让蒋纯惜做妾,因此就更加不会说出蒋纯惜那番话。

    “那纯惜当时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孔母对于儿子的回答非常不满意,“纯惜这会已经出府去了,这让母亲无法不多想,所以你最好把你跟纯惜的对话,还有纯惜当时是怎样一个神情,详细的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母亲,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孔厉深不耐烦说道,“我既然说了会说服纯惜当妾,那自然不会放空话,根本无需你操心什么。”

    随之孔厉深就站起身了:“母亲要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孩儿就先走了。”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孔母自然是又气得不行:“孽障,孽障,我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孽障出来,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被他孽障活活给气死。”

    “夫人,您赶紧顺顺气,可别把自己给气出个好歹来,”刑嬷嬷赶紧劝说道,“大公子也不是故意要气夫人的,夫人又何必跟大公子置气呢?”

    “行了,你不用替他那个孽障说话,”孔母平缓了一下内心的怒气道,“他那个孽障要不是存着想气死我,不然也不会那样故意气我了,这但凡我要是能多生一个儿子,那我也就不受他孽障的气。”

    孔母这话自然只是在说气话而已,当然她要是能多出一个儿子来,那她也就不会这样生气,儿子一个不行那就再指望另一个就是了。

    哪像现在这样,因为只有一个儿子的原因,她也就只有一个指望,所以哪怕被儿子再如何给气得要死,她也只能认命。

    蒋纯惜回到孔府时已经快午时了,刚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孔母就带着人过来了。

    “哎呀!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孔母进门的时候,蒋纯惜院子里的奴婢正在归置蒋纯惜出门带回来的东西。

    “伯母,”蒋纯惜先给孔母行了个行,“不是买的,这都是我外祖母从江南给我送来的,本来商铺的掌柜要派人送到府里来的,可刚好我今天去了刘氏商行,所以不就顺便把东西给带回来。”

    “你外祖母还真是疼你这个外孙女,”孔母和蒋纯惜来到榻上坐下,“对了,你厉深哥早上来你院子里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在你厉深哥从你院子里离开后就直接出府去。”

    “你啊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要出府,也不知道派人去知会我一声,害伯母一直担心着,听到你回府,立马就赶了过来。”

    “让伯母担心了,”话说着,蒋纯惜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孔母道,“伯母真的不知道厉深哥早上来找我时说了什么吗?”

    孔母自然是装糊涂道:“当然是不知道,这要是知道的话,伯母需要来问你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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