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线下，聋老太太的背心稍显凌乱，腰腹部露出了一抹还算平滑的皮肤。
何雨柱顾不上洗脸刷牙，关上门便匆匆朝四合院外快步走去。
一路上脑海中不断翻飞，快到轧钢厂的时候猛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自恼怒不已。
放下手臂，看着自己的左手，恨不得直接剁掉。
“傻柱啊傻柱！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老太太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占人家便宜呢？”
羞愧自责不已，而后使劲把左手背到身后，不愿再看。
易忠海两口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半夜，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又休息一段时间，他倒是可以自己行走了，所以送他去医院的住户便抬着门板提前离开，任由他们两口自己去找老中医。
此时经过一夜休息，面上仅仅是下巴青肿，鼻子发红，至于衣服下三根起固定作用的木棍不仔细看倒是也不太明显，起码对他的生活影响并不大。
他不好意思请假，毕竟这事的起因说出去太丢人，因此早上也如往常一般洗漱吃早饭，准备去上班。
只是一踏出家门，院里住户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过怎么说也是当了多年一大爷的道德标兵，这点事他还是能应付过去的，只要有人看他，他就笑着点头示意，一如往常，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假如有人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对他问好，易忠海便更加热情。
而后还会带着一脸悔过之相，自己提起秦渊，大声感慨，说是他当初一时犯了糊涂，想着为秦渊好，却没成想好心办了错事。
他不怪秦渊，并且要做出补偿。
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演，倒还真的唬住了不少住户。
上午9点，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
秘书给秦渊倒了杯水。
“小秦，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啊？”
“李厂长。”
接过茶杯道谢，板正坐在沙发上的秦渊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转身背对他的秘书。
“嗯，有事就说，你是秦工的儿子，能帮上的厂里肯定会尽力。”
李怀德笑着点点头，瞥了一下自己的秘书，对方放下暖瓶后笑着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关上门。
“好的，谢谢李厂长。”
房门关闭，秦渊自然了许多，让一个科学家走后门，第一次总是有些不习惯的，哪怕他再腹黑，此刻也做不到坦然自若。
没有急着说事，而是先提起脚边的布兜，起身时一只手不经意在里边晃了一下，装样子的干货便全换成了空间中提前准备的东西。
“厂长，我是来道谢的，之前的事如果没有您，我爸的后事肯定没有那么顺利，我听赵主任说过，就是您让他去秦家村接的我，不然我也见不到我爸最后一面。”
布兜放到李怀德面前的办公桌上，松手时恰好露出一个口子，里边的两条华子和两瓶台子清晰可见。
李怀德见状眼底笑意更浓，语气却截然相反，皱眉推了一下。
“小渊，你这是做什么？快收起来！”
“厂长，我知道这点东西不值什么，就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千万要收下！”
“不用，秦工是咱们厂的功臣，你是他儿子，我肯定能照顾就照顾的。”
笑的和蔼，李怀德看秦渊更加顺眼，除了把称呼从小秦换成小渊，还起身拉着他一起到待客沙发上坐下，没再理会布袋。
“来，小渊，坐着聊，抽根烟，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说，从秦工那论，你也算是我的晚辈，别客气。”
“唉，谢谢李叔。”
接过李怀德递来的华子，先帮对方点上，秦渊顺势就改了称呼。
看着自己手上那根华子，微微挑眉，果然，李怀德比杨厂长更务实，他修房子的事问题不大了！
没提他不抽烟的事，自觉点上，陪李怀德喝茶聊天，几分钟后，看气氛差不多了，秦渊才装作为难开口。
“叔，其实我今天找您还有点事。”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肯定都有事吧？说说看，什么事。”
李怀德笑了两声，眨眨眼，表情收紧了一些，盯着秦渊，不放过他的任何微小变化。
秦渊算是厂里高级技工的下一辈代表，有没有真才实学现在还不知道，但却像是一面旗帜，所有高级工人和技工都会看着厂里对秦渊的安置。
如果可以收下秦渊，让他替自己说话，那就能争取到很多高工的好感，这也是当初杨厂长和他都对秦渊上心的原因。
可能不能真的为他所用，还要看秦渊懂不懂事，华子和台子李怀德不缺，假如秦渊上来就提过分的要求，或者是和付出不对等的条件，那他就会直接放弃，转而换成打压，并将过错推到杨厂长身上。
秦渊当然感觉到了李怀德的变化，重新坐直身体，微微低头继续表现出羞涩，像是难以启齿，开口却又回到正式。
“是这样的，李厂长，我这不是刚结婚嘛，我媳妇现在也跟我进了城，可我家那房子已经好多年没修过了，虽然没到漏风渗水的程度，可是吧嗯，我就是想收拾下房子，添点家具，再修个厕所出来。”
说罢，秦渊忽然拍拍头，不等李怀德开口便急匆匆又补充道：
“不是花我爸的赔偿款，我有钱，李厂长，我是想托您帮我买点材料，如果能帮我找点施工的人就更好了，您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乡下，城里这方面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和秦渊话语同时落下的，还有他从裤兜里掏出的一个大信封，里边厚厚一叠。
“连厕所带浴室，三间正房两间耳房，都得翻修重建，材料的票据我没有，李厂长，我知道这事找您不合适，可我现在是真的不认识什么人，您看这些够吗？”
“就是这事？”
李怀德诧异不已，看着秦渊脸上的尴尬模样非常不解，又是华子又是台子，还拿出一叠钱，凭他的经验，应该是1000块。
有这么多钱，秦渊自己随便都能办了吧？而且修个房子而已，哪能花的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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