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医院。
秦渊推开病房门，除了许大茂，房间内又住进来了一位病人。
打过招呼后，娄晓娥起身坐到床边，秦渊在她之前坐的凳子上落座，将路上随手买的水果放到床头柜上。
“嫂子，大茂哥这两天还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吗？”
“下午的时候手动了动，医生说有希望醒过来，就看这两天了。”
对视一眼后娄晓娥便低下头，脸颊微红，暗自懊恼。
那天晚上胆子大的不像话，现在倒是装的人模人样的，呸，狗男人！
只是身后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秦渊带着礼物前来探望，她又不好表现出反感，那太不像话了。
而且，她也不想让秦渊发现她那晚是清醒的。
努力收拾好心情，尽量表现的正常。
“是嘛，那是好事啊，希望大茂哥能赶紧醒过来，不然嫂子你就太辛苦了，京茹今天来看过你们后回去还哭了，说嫂子你命苦，连个孩子都没有，大茂哥又出了这事，唉”
一脸关心，还感同身受替娄晓娥高兴，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
娄晓娥咬了咬牙，想压抑，终还是没忍住，抬头瞪了秦渊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和许大茂之前都没孩子，许大茂醒过来就能有了？都他妈成太监了，还怎么生孩子？
“可不是嘛，没有孩子不要紧，男人能醒过来起码还有个顶门柱，日子就还能过，只要人没事，孩子早晚都会有的。”
身后另外一个患者家的大嫂听到秦渊的话后插了一句，好心的话语打断的娄晓娥的思绪，恼意憋在胸口无法发泄。
人家是新来的，不知道许大茂的真实情况，也不好反驳。
“对啊，您说的没错，我哥要是醒过来，我嫂子的日子肯定就好了！”
没管娄晓娥的表情，秦渊直接扬眉接过了对面的话，眼神看回娄晓娥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
娄晓娥气不过，抬手掐了秦渊一下，抿嘴瞪着他，奶凶奶凶的。
“嘶”
没多疼，秦渊却做出夸张的表情，侧头用娄晓娥的身体挡住后方的视线，无声用口型求饶。
双手合十，挤眉弄眼各种搞怪表情让娄晓娥忍俊不已，不自觉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最后又狠狠瞪了秦渊一眼后得意的松开手。
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让你再口无遮拦！下次敢乱说我就不松手了！”
“是是是，嫂子，我错了，求原谅！”
“哼，看我心情！”
求饶的秦渊可怜巴巴，微眯眼睛，双眉下弯，嘴巴嘟嘟瞥向一侧（参考小透明委屈状），无论表情还是动作放在他身上都有一种邻家弟弟可爱认错的感觉，又有一种男女间男人哄着爱人的暧昧感。
娄晓娥傲娇抬头，却没发现，和秦渊再次相处，尽管明知该远离这个嚣张恶略的坏男人，却不知不觉又和对方交流了起来，甚至还进入了一种难得的轻松感，那是和许大茂在一起时几乎不会发生的状态。
“姐姐，我错了，我认罚还不行吗？”
秦渊顺势接下，装似恳求，身下却配合流畅，上身前倾的同时一个马步，脚跟拖着凳子移动，悄然拉近了和娄晓娥的距离。
身后大嫂满是感慨回应。
“这就对了，日子嘛，只要爷们还在，那就都能过的下去。”
“是的，您说的对，我也是这么劝我嫂子的。”
随口回了大嫂一句，秦渊一直看着娄晓娥，到最后，笑容渐渐变坏，唇角笑意增大，对她挑眉。
“嫂子，人家大嫂的意思是你和大茂哥还有好日子呢。”
“滚蛋！”
同样是口型，娄晓娥做出来竟有一种娇嗔味道，秦渊都怀疑自己有病，女人爆粗口就可爱了？真是离谱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后边大嫂不清楚情况，还在说着琐事。
“你嫂子刚跟你哥结婚没多久吧？我瞧着他们年纪都不大。”
“对，没几年，我哥是放映员，总在外边跑，聚少离多，所以我嫂子才没有孩子的。”
秦渊随口回着，手上却借着视线差，毫不迟疑，大手快速前伸，放在了娄晓娥的大腿上。
他已经发现了，这时代的女人都要脸，最怕被说成破鞋，那是对名声的巨大打击。
而且因为生活和认知的不同，忍耐力非常高。
就像刘岚，尽管今天中午有些不情愿，依然在他的要求下给他按摩，这根本就不是下级会对上级做的事，放在他那个年代，不去报警告他性骚扰都算对方仁慈。
所以当病房内还有其他人的时候，他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娄晓娥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腿上的大手。
夏日衣衫单薄，穿过薄薄一层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秦渊手上的温度，抬起头，一把推开对方的手掌。
“你疯了吧！”
讶异，低声惊呼，厌恶之色拉满，看秦渊的眼神全是反感。
“大妹子，你兄弟说的没错啊？”惊呼声让大嫂听到，皱眉回了一句。
“孩子的事不能着急，过日子哪能一帆风顺，人没事就有希望，活着比什么都强。”
“对对，大嫂您说的没错，我再劝劝我嫂子。”
秦渊侧身露出自己的脑袋，对大嫂笑了笑，点头认可，而后没再管大嫂，重新摆正位置，大掌在娄晓娥的注视下又一次放在她腿上，更加强硬。
“嫂子，前天晚上我知道你没睡着。”
仿佛呢喃，嘴巴张合间，声音正好传入娄晓娥的耳朵，一瞬间，推秦渊的手停在了半空，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被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娄晓娥大脑一片空白。
无数复杂情绪在回神后涌入心间，惶恐，生气，担忧，不一而足。
沉默了片刻，后方大嫂见两人都不出声，感觉有些无趣，摇摇头拿着暖壶出去打水，一时间，病房内落针可闻。
“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许久，娄晓娥才委屈出声，是质疑，也是屈辱，被玩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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