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国:“我这群里面有功勋点的用处,我转发给你。”
那是张执事拉的工作群,只有各个分部最高责任人才可以进入。
不一会,一个文档被传到王腾手机,接收之后,王腾打开。
“百年人参,五点。”
“千年雪灵芝,三百点。”
……
“执事级指点一次,五百点。”
“副总局指点一次,八百点。”
“总局级指点一次,一千点。”
王腾咋舌,自己这么辛苦搞到的,对比兄弟们的收获还算不错的二十点功勋点,好像——压根就不够看啊。
王腾往下看去,功勋足够,甚至还可以让总局收自己为徒,可,那是天价!
看完,王腾惊了,几乎没有什么不可以兑换的,甚至,你可以给自己的亲属兑换身份,获得想象不到的权利。加入超凡管理局,只要功勋足够,就可以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以说,只要是不存在危害的,任何要求,只要可以给出相应的功勋点,都可以得到满足。
周树国:“你慢慢看,这次给你带消息来只是顺道,主要是要把上次那几位杀手给带到战区去。”
本来一开始张执事是打算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将这几人带着一起,但是因为后面出土的东西有些太多,东西又太过隐秘,所以选择错开时间。
而周树国离开后,王腾和秦执事商量好周末值班班次,王腾值周日,秦执事值周六,正好和上周轮着来,很快也是到了下班时间。
前几天因为车的缘故,王腾把一些可以说的事情都坦白了。他被发现现有两辆车,王腾只能承认是有别人送他的。他说了很多,连景洋送他的房子都交代了。一开始父母还因此置气,觉得王腾这样是收了贿赂。然后王腾只能尽可能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当时在ktv的场景,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偶然救了大老板的情况。
这样,收获大老板的青睐,而且大老板还是以前认识的同事,送点东西就变得合理起来。
甚至,他连自己现在不在市委工作都说了。他提出要搬出家里,因为供电局事件让他感到有些担忧。今天正好是搬家的时间。
下了班,王腾开着bw往回家路上驶去。之前家里的那辆东洋产,前几天也被他开了回来,钥匙放在父亲那里。既然坦白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虽然父母对王腾收了那么多东西很是担忧,但是王腾选择搬出去住,他们还是没意见的。因为王腾在家和江林月聊天的时候,时不时会有笑声从他房间传出,老两口就觉得这小子估计是谈恋爱了,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谈恋爱嘛,年轻人总有的会选择提前就住在一起,这个现在也很正常。王腾这着急忙慌的想搬出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没有问。
要拿走的东西不多,景洋当时准备得很妥当,王腾只是把自己的衣服那些给收走,家里的电脑就不打算带了。因为离得也不远,所以也是只带了夏天的衣服。
将行李打包好以后,王腾收到了景洋的消息。
“腾哥,晚上有空吗,出来外面玩玩?”
王腾疑惑,上次景洋不是感觉不太那啥吗,所以直接问道:“什么事儿。”
毕竟马上要搬过去的房子是人家送的,王腾也没有表现得特别冷淡。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城西那边张董她们好像又开工了?”
景洋试探性地问道。之前,联系不上周正和张氏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条线就要断了,因为外包这样的事情,是灰色的,搞不好周正就要因此受到处罚。所以,他当时只想着能不能脱坑出来。
而当时联系王腾,想到得到最新的情报,也是无果,最后,只有通过徐梦然那边的余副市长才有些模糊的了解到,周正的确被请去喝茶了,而且王腾已经不在编制之中了。
这也就是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商人嘛。
但是,这才过去几天,人不仅放出来了,工程又可以继续!而周书记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现在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张董还愿意多赔付5的款项了。
这下是景逸吃了大亏啊!
听到景洋这么问,王腾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儿。估计是想找自己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再分一杯羹呢。但是王腾此刻算是看清了商人的为人,自己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说起来,上次应该也不是自己起了什么作用。所以,王腾很是果断的以搬家为理由拒绝了景洋的邀请,并且冷漠的表示,自己已经不在市委工作,给予不了景家任何帮助。
电话那头,景家豪华别墅中,景洋坐在沙发上。被王腾拒绝的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的父亲景盛就在一旁听着,看到景洋的模样,问道:“他拒绝了?”
景洋:“嗯。”
“哎,谁想到周书记那边能够东山再起。之前本想着撇清关系,不要波及到自己,结果却……”
景盛:“也是听信了那余副的消息,只是城西那边如果丢了太可惜。现在的大环境不好,能够稳赚的大项目可不多。”
景洋:“都是那群傻逼,当初看情势不对非要撤资撤股。妈的,赚钱分钱的时候一个个跟菊花开了一样。”
说着说着,心中怨气难消,一拳捶在旁边的沙发上,还好沙发质量上乘,只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动静。
景盛:“嗯~其实,老爸还有一个办法。”
景洋有些吃惊的看着父亲,问:“什么办法?”
景盛:“周家这边,我们之前强烈要求赔付,现在肯定是不好再说入股的事儿。”他分析着,又说:“你也说过,王腾和周家的关系不太一般,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再拉近一些和他的关系?”
景洋:“我本来之前和他处得还不错的,但之前为了避免和周家牵涉过深,那之后我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拉开距离,他似乎对我有些失望了。”
景盛:“对你失望又没关系,我记得梦然和他是同学吧?”
景洋:“嗯~?”
景盛:“你说梦然这种漂亮的女孩儿,在读书的时候会有男孩子不喜欢吗?”
之前景盛注意到周正旁边有了王腾这号人物的时候,就在想,能不能找到渠道拿下王腾,借此和周书记搭上线。毕竟之前是一直没有机会的,但是对付老的难,对付年轻的总归容易吧。景洋也是在不经意之间把景家这个意向透露给了徐梦然,徐梦然主动提起可以帮助景盛。
景盛也在那时候知道,王腾在上学的时候追求过徐梦然。在这之前,因为徐梦然过去的一些原因,他始终瞧不上她,不允许她进家门,可耐不住景洋喜欢,一直没有放弃,所以他也想过了,如果能因为徐梦然搭上周正的关系,那就同意她进门。
但是,这是他和徐梦然背着景洋做的交易,所以,此刻只能以暗示的方式提起。
景洋:“?你是说让梦然……”
景盛:“我已经是个半退隐的人了,这个世界属于你们年轻人,现在的经济形势不好,你也不希望我景家在你这一辈开始没落吧。”
景盛说完,拍了拍景洋的肩膀就离开了,独留景洋一个人沉思。
景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若是说之前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周然还是王腾在促成两家合作的事儿上发挥了作用,但是自从听到周正叫王腾一声王叔,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说明,王腾和周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虽然说城西项目上,最终他们景家拿不到大头,但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也是能够挣到两三个亿的,但是最后只拿到一些蝇头小利,这不是他想要的。
可眼下想要改变这一切,只能寄希望在王腾身上,可是王腾现在的态度……难道当真要这样吗?可是这又要他如何向他的梦然开口?而且——男人可以接受女人从前的一切,因为那时候她不属于自己,但是自己的女人,男人往往接受不了……
景洋的房间,他终于还是给徐梦然提起:“梦然,你高中那会儿和王腾关系怎么样?”
徐梦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关系一般,他追过我但是我没答应。怎么,吃醋了?”
徐梦然听到景洋突然这么问,心中一紧,以为是风声泄露了,赶紧试探着反问景洋。
景洋:“不,哪儿会啊。”
景洋一把搂住徐梦然,头紧紧靠着徐梦然的肩膀,手里拉着她的柔荑轻轻把玩着。他的手在上面时不时按一按,时不时用拇指画着圈。
徐梦然察觉到景洋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景洋:“哎,梦然,你知道的,之前我父亲一直不允许你住到家里来,是我苦苦相求,最后他才松了口。最近因为城西那个项目,费尽了心血最后却什么都没捞着。父亲他有些不甘心的。”
能进景家的门,那不是她和景盛的交易吗?听到景洋的话,徐梦然一开始有些懵,后面慢慢回过味儿来。感情是这又是要让自己牺牲了是吧,她大致猜到了,但是这话是景洋说出来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她之前和徐副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后面也都用了手段摆脱,不仅如此,还因此拿捏住了徐副。为了嫁给景洋,她做出了不少牺牲,景洋答应过永远爱她,不会嫌弃她,并且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是今天,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徐梦然神色有些不自然,盯着肩头的景洋说道:“嗯,是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其实后面的景洋要说的话,她都能猜到。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景洋也不会这个样子跟她讲,甚至也不会跟她讲。虽然自己主动提了出来,是否可以帮到景洋,但是她还是不希望景洋真的说出来。
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一旦景洋开口,那就意味着,爱会消失,她终究还是一件商品。
她的目光像是具备了某种力量,心虚的景洋不敢直视。
“你知道的,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他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王腾帮我们这个忙,无论用什么手段。”
虽然不敢直视,可是当他一开始亲口提出的时候,那就已经是思量过后的结果。
男人就是这样理智,前前后后,其实什么他都考虑到了,一旦有了开始,必然会推动出来结果。
这一句不论什么手段,说得很是含蓄,但是徐梦然以前的事儿,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再结合起来一想,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多语。
徐梦然听到这些,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平静,这反倒在景洋的设想之外。但是那双平静注视他的眼睛,让他备受煎熬。
要不算了吧,这几个字好几次都在嘴边被他咽下。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对徐梦然的伤害已经是既定事实,即便是算了,那两人之间肯定也会有难以弥补的裂痕。这几乎是平白无故的损失,作为商人,景洋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儿。
眼见景洋终究还是开了口,并且没有反悔的意思,徐梦然还是有些失望。虽然她的心里有时候也会有些小九九,但是这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归宿,这一次可以要求她这样,那是不是下一次也会要求自己对别人也这样?
她满含失望的转过身,柔荑甩开了景洋的手。
景洋以为这是徐梦然生气了,他也知道,这对于女孩子来说,毕竟是不太好。可是,这比功成名就又算得了什么。父亲就要退位让贤了,可自己要做什么让股东们信服?这就是一个机会!
“对不起,梦然我……”
景洋又往徐梦然身上靠了靠,想要安慰,但是没想到徐梦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那你要答应我,这次以后,我们就结婚,我可以不要婚礼,但是要领证。”
她背对着景洋,其实不是生气。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她明白生气并没有任何好处。她只是在思索,自己能在这件事儿上得到什么,如果身体是自己唯一的资本,那么就干脆拿它获取最大的利益好了。甚至,或许不在景洋这样,王腾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好,好!”
景洋答应下来。他是真的喜欢着徐梦然,并不是把她当做取得利益的工具,否则也不会在父亲强烈的反对下坚持和徐梦然谈恋爱了。徐梦然也正是因为看到这份坚持,才决定帮助景家拿下余副,两人一开始并不是纯粹是因为利益走到了一起。
“可是前几天我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恐怕他现在也对我有些不满。”徐梦然说道。之前因为知道周正被查,还以为王腾就此没了价值的她,自然不会再对王腾有什么好脸色。
“不用担心,常规的不行,咱们来点非常规的。”景洋拿起自己的手机,指了指。
徐梦然:“什么东西?”
景洋:“迷药。”
常年混迹商场,能认识黑色势力,自然能搞到这种东西。
徐梦然白了景洋一眼:“你是不是经常搞这种东西去招惹别的女孩儿。”
平日里对于景洋的沾花惹草,徐梦然本来是不予理会的,但是眼下这东西的用处和自己相关,她也不禁吐槽一下。
景洋没有直接回答,反道:“但是在这之前……”
景洋的身体突然压在徐梦然的身上,一下就吻了上去,嘴唇把徐梦然的齿门撬开,不停在卷动着。他的双手在徐梦然的身上摸索着,很是老练,不一会儿徐梦然就气喘吁吁起来。
房间里,两人的衣衫慢慢褪去,一片旖旎。
而此时的王腾早已到了新家,放置好了东西。他盘坐在床上,运转功法,调养着之前受伤的身体。
当时贺执事的“帮助”和那袖珍杀手的攻击都让他气血翻涌,内脏移位,最近几日都是在调养之中。他沉浸心神,内视己身,身体在气的滋养下逐渐在恢复中。
只是,王腾没有注意到,他的房门被打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两人鬼鬼祟祟的人影变成一个,王腾在半梦半醒中仿佛看到了江林月。两人从相识到相知,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她穿着婚纱还是那么美,她还是那么爱笑,她在今天要彻底属于他了。
“月月。”
王腾发出梦呓的呢喃。
在他身上,一女子脸色微红,神色中突见清明,但又马上消沉下去,只留下一声“是我”。
小区外,景洋独自坐在自己的迈凯伦里抽着烟,他呆呆的看着手机中发来的挪车提醒却没有任何行动,直到烟都被吸干烫到了手指,他才愤怒的把手机砸到一旁的地上。手机弹起,正好砸到了一名正欲回家的醉汉。
“我艹n的,哪个傻逼偷袭老子!”
醉汉站都站不稳,但是输出起来却是一点不留情:“不长眼的狗东西,是不是那个傻逼领导让你来谋害我!”
其实他面前空无一物,因为喝得太多失了理智,嘴上还在口吐芬芳:“我就知道,你们都是t的贱种、变态。祝你们生孩子没py,老婆让给别人睡!”
本来景洋心情不好,砸到了人也是自己的过错,一开始听到醉汉骂街也没有放在心上,手刹都松了,想要开车离开。但是突然听到醉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沉了下来,整个人脸上的不悦已经溢了出来。一股杀心从心底升腾,的亏是法治社会,否则……
但是景洋也没有放过醉汉,他打开车门,从怀中抽出一沓钞票,拿着钞票就往醉汉脸上扇去。
“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从醉汉的脸上响起,那醉汉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怒从心中起。喝个酩酊大醉,本就是因为生活不如意,这下莫名其妙挨了打,哪有不还击的道理?
上班老子当牛做马为了那一点点微薄的薪水被人呼来喝去热风冷嘲也就罢了,下班之后还被人啪啪打脸,凭什么?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了!
醉汉捏紧了拳头,神色中都恢复了几丝清明,正想着还击,但是一叠钞票却在他脸上散开了花。是景洋出了气后,随手把钱砸向醉汉!
一股钞票的油墨气息在鼻尖扑散开来,醉汉用难得的清明看清了,都是百元大钞,估摸着有一两千!顿时所有的不悦都消散干净,赶紧把落在地上的钱捡起。
突然,一个车轮倒行出现在他身旁。
“那边的手机,给我捡起来。”
一个青年颐指气使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正是景洋。
本来他是打算捡的,但是回味过来,感觉景洋的语气让他十分不爽,他又不是自己的老板,凭什么要听他的?所以醉汉并没有理睬。
但是,一张红钞票从驾驶位飘落,那声音的主人更狂傲了:“捡起来!”
醉汉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捡着之前散落在地的钞票。
一张张的红纸接着滑落,那声音更暴躁了:“我说,让你捡起来!”
醉汉这下心中有些震惊了,如此挥金如土之人,自己定然是惹不起的,而且对方眼下又算是给了不少报酬,他劝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手机捡起还给了景洋。
景洋拿到手机,随手往副驾驶一丢,嘴上发出嘲讽而轻蔑的笑,开着车扬长而去。醉汉在原地,捡起所有的钞票,一股微风吹来,他看着手中的纸失神在那里。
他的心绪难宁,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王腾意识恢复的时候,窗外已经泛起了亮光。
昨天他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里尽是美好,他的嘴角勾起笑意,但是当意识回归,他便知道那是梦境。
但是,手上传来奇妙的触感和温度,鼻尖弥漫着奇异的清香,让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眼。一个活生生的人赤身躺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是因为离得太近还是刚刚睡醒,他一时之间没有认出。
他把头往后拉开一些距离,这才看清——竟然是徐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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