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哥问:“我们的项目好像没有先例可参考。”
我说:“我们这个项目,没有道路,只有方向。”
龙凤哥说:“那我们现在是往哪儿开的路上?”
这个问题颇有点哲学的意味,一时间我还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话来作为答案的时候,晓蓉开口了:“梦想。”就两个字。
龙凤哥问:“凡哥,你还有梦想吗?或者是理想?晓蓉你呢?我的理想啊,给狗吃了。”
我说:“哦,你的梦想给狗吃了,但还有理想啊!嗯,理想在股东那里,股东之一。”
晓蓉在后排传来的声音依然好听:“按说我们这个年龄段还在诉求梦想和理想,是有点之后了,拖所有人的后腿了。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平均主义,最平均的就是不平均主义。有人能在20岁就实现梦想,就有人会在35岁才开始追逐理想。坦白的说,我是没有理想和梦想的,不过做事还是有点理想主义色彩的,就是坚持自己的初心。”
我说:“我总觉得梦想和理想对于我来说是很飘渺的事,不能具象。但是如果你们说这个项目不就是你的梦想和理想吗?我在你们面前说,因为我不想再只是每个月拿那么一点工资了,如此而已。至于高大上的角度,那是自己给自己的一种鼓舞,给股东的一种信心。不过,能给自己鼓舞,能给股东信心,那么这个便算是能实现的具象梦想和理想了。”
龙凤哥说:“人啊!总是有好奇心的。凡哥,你一说这个这么稀奇古怪的项目,我这种人自然是按捺不住了,这个项目好玩。”
晓蓉说:“是啊!连我这种不善言辞的人都觉得好玩,可想而知这个项目的吸引力了。”
我啊了一声:“不是为了以后的高管职位吗?两位,我未来的cao和cfo。”
龙凤哥听我说了这个理由,甚至连手都离开了方向盘挥舞着:“什么o都没有项目的吸引力大。”
我说:“那要看你从哪个角度来看了。万一成功了,你这个cao天天就要对着唛和摄像头侃侃而谈了。这个工作非你莫属。”
晓蓉说:“我喜欢幕后工作。可以静静的看着你龙凤哥在前面手舞足蹈。”
矮仔成电话过来:“到哪里了?”
我开了免提,这个聊天一定是公事,同时也是友情,让车上的人一起听听,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我对矮仔成说:“快到海边了,大概还有半小时吧!我怎么发现每次我来银海湾快到的时候你的电话就来了,好像有监控一样,或者你就是我们头顶上那颗监测卫星?”
矮仔成说:“你不是在开着车接电话吧?我忘记了你在开车。”
我哈哈一笑:“不是我在开车,我有龙凤哥在开车。”
矮仔成哟哟一声:“果然就是有团队了的人了,说话都那么的嚣张。欺负我没人是不?我整条村子的人来了都行。”
龙凤哥开着车也心猿意马的,对着电话说:“主任大人,最嚣张的不是凡哥,是我龙凤哥,凡哥怎么像肖战呢?我才是肖战。”
矮子成说:“一听语气就是肖战的人,母的?”
晓蓉在后面噗呲的笑了出来:“好了这次认栽了吧?”
矮仔成说:“待会儿直接到村委拿协议啊!我这里也有工作人员和你们对接工作的。”
我说了声好就盖了电话。我的心情是愉悦的。
晓蓉有点疑惑:“凡哥你总是叫他矮仔成不是太好吧?”
我说:“这是他说的啊,村里的人都这样叫他的。当然在正式场合里我是不这样叫他的。叫是矮仔成,其实是高佬成,这种反差,有意思。劳工,明明是女的,也有人叫她的称呼时候故意叫成‘老公’的。算是接地气吧!如果不喜欢,就不叫第二次好了。对了,晓蓉,我现在收到245万,办好项目的手续后,这笔钱怎么转到公司去,这些你要处理了。”
龙凤哥说::“韦苇也将45万汇入你你这里了?”
我哼了一声:“哦,这句话充分暴露了你昨晚是在自己一个人家的状态。”
龙凤哥说:“过两天她就会过来银海湾来看我了。”这语气充满了恋爱初期的酸臭味道,而那脸上表情则涂满了恋爱的清新。
晓蓉居然也会开玩笑:“谁说的。韦苇来看凡哥就不行吗?”
凤哥愣了一下:“为什么?”他真是脑子秀逗了,所以说,恋爱中的男女,不分年龄,都智商都是负数值,这样都反应不过来。
我看着他:“为什么?为我而来啊!不然你以为啊!不过这话你还是要等我一次说完,不然像影视剧里那样分两次才说,话还没说完我就给揍了。你的韦苇当然是为我而来啦!她的钱在我兜里,她不怕我拿了就跑啊?”
晓蓉说:“凡哥,看你都不像那种只为了区区几百万就卷铺盖走人的那种人。”
龙凤哥应了一句:“嗯,他不像,直接就是!”
我大力点赞:“知我者,乃我族类。”
龙凤哥也来出谋献策:“同一条草绳上的蚱蜢,几个人分,也太少了。倒不如作为种子,埋土里,下一个秋天就会有很多同样的长出来。”
晓蓉说:“这是种摇钱树的节奏啊!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和别人的不同,我们的种在悬崖上,养分少。”
龙凤哥不赞同了:“养分少不代表种不好,盆景呗!更能小中见大。”
说着话间,就过了大桥,再次进入滨海大道,远远的就看见了一面悬崖。我说:“自从有了这个念头后,每一次来我一看见这一面悬崖就想象以后的场景。这一面悬崖像个烙印,我人生的下半场就这样给烙上了印记,就是不知道这烙印盖下来的时候是不是‘pass’。”
龙凤哥说:“来的路上一路没停过,当然是pass了。”
“你们的说话语气和状态突然就从周星驰变成了叔本华,这个反差太大了。”晓蓉说。
我点点头:“以后你要适应油桶街100号的节奏。”油桶街是我们这个城市里一条普通的街道名字,以前在这条街上有很多专门制作各种装油的油桶的商户,天天叮叮咚咚的敲打,后来在这条街上的100号盖了一间精神病院。
“我去!”
“嗯,晓蓉,我就等你这句话。既然你都主动提出来要去了,而且现在都要到目的地了。很好,你融入的节奏真是很好,让大伙儿都感到舒坦。”我一本正经的总结。
“唉,就知道和你和龙凤哥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一定是不正常的,这一开始做的事就是不正常的,悬崖上的酒店,还悬空,还玻璃地板。啧啧,真是丧心病狂的一群人。”晓蓉其实也是很会开玩笑的,只是表达的方式没龙凤哥这么高调而已。
“对了,两位,水库张老板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你做了些评估之类的没有?”
两人居然异口同声:“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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