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小花开口说:“我知道那几天我就像中了魔一样,缠着所有人要他们教我道术。”
“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找你,就是为了跟你道歉的,对不起林天,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我看她愧疚的样子,赶紧摇头说:“不麻烦不麻烦,我只是……”
我话说到一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小花将手放在我的头上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见面了,明天我就要去城里上大学了。”
“当初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陈小花满眼期待的望着我,我犹豫了很久,点头说:“算话。”
陈小花笑了。
“那好,等我在城里站住脚,你就来找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小花起身要离开了,她说:“我明天早上9点的车,你会来送我吗?”
我点点头说:“会来的。”
“那我提前来找你好了。”
陈小花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棺材铺,当婆很欣慰,说:“看,不躲着,好好聊天不是也挺好的。”
角落里的无头狗也跟着汪汪的叫了两声,表示认同。
到了晚上,我依旧在研究活人棺材,这次陆小灵不在,我也有更多的时间。
一直到了深夜,我已经累的打哈欠,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我收拾一下屋子,出去买早点,正好也看到了陈小花。
“林天,你是出来送我的吗?”
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是跑出来买早点的。
“嗯,毕竟答应过小花姐姐了,我就提前出来了。”
“那我们走吧!”
陈小花拉住我的手,就好像当初在陈家村她带我出去玩一样,也是拉住我的手。
我们两个来到公交车的方向,这里有很多人,都在这里等车。
“去了城里,我会给你写信的……”
陈小花看着面前的公交车,一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上去。
“这次,小花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并不清楚城里究竟有多远,但陆小灵说过,她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够城里。
陈小花摇摇头说:“不清楚,但我总会回来的,跟陆小灵姐姐一样,她也是去的帝都。”
很快,陈小花开始进站了,他跟其他人一样排在队伍里。
我在一旁看着她进入里面,冲她挥手道:“小花姐姐,再见。”
陈小花也对我挥手,跟我说了一声再见,我心里很明白,这一句再见,是再也不见。
我和陈小花的缘分,到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希望她在城里,可以过的更好。
仔细想想,只要我们两个永不相见,就不会有什么灾难发生,其实这也挺好的。
我转身离开了,今天来送陈小花,是我想了很久才做下的决定,也算是最后的道别吧!
“再见了,小花姐姐,希望你过得更好。”
我回到了棺材铺,来到后院帮助当婆做棺材。
当婆问:“小花已经走了吗?”
我嗯一声,继续专心的雕刻手中的板子,这是当婆特意给我画的龙,我只需要把样子刻出来就行了。
在公交车站,陈小花拖着行李箱打算上车,忽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您好……”
出于礼貌,陈小花停下了,同样回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子开口道:“我是一名道士,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
听到道士两个字,陈小花犹如打了鸡血,精神了不少。
“你真的是道士吗?”
面前的中年男子凑近她说:“我不光是道士,还知道你身边发生了什么。”
“你难道不想给自己的闺蜜复仇了吗?”
“就因为你想拜师,三番五次的去恳求,全部被拒绝了。”
“你的内心,肯定也很绝望吧?”
陈小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中露出了警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中年男子嘴角上扬,神秘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到达帝都之后,如果想做我的徒弟,就打这个电话。”
“车马上就要开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对了,害死你闺蜜的凶手,我知道是谁,如果你真的想为她报仇,就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有资格挑战他。”
陈小花十分激动,松开行李箱,抓住他的肩膀嚷道:“谁,是谁害死了小泉,告诉我。”
中年男子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抬起双手说:“别那么激动,就算现在告诉你,你也报不了仇,对方的实力,要比你强的多,只要她想,你随时都会死。”
“所以你现在最好保持冷静,我们现在被关注的人有点多。”
陈小花看向四周,她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们。
“如果你想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中年男子说完,大步离开了公交站,陈小花看着手中的名片,将它放进了口袋里。
这一次的相遇,让陈小花感觉到了希望,她没有理由不相信那个中年男子说的话,因为他所说的事情,都是陈小花亲身经历的。
坐在车上,她拿出那张名片,上面的姓氏跟她一样,都是姓陈,陈先生。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陈小花内心很纠结,放下手中的名片,看向窗外。
两年了,她离开了这个生活的镇子,同时也离开了陈家村……
“努力,到了帝都之后,一定要出人头地。”
陈小花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她信心满满,同时也为了约定。
在棺材铺后院,我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是把龙的头给刻出来了,当婆那里已经收盖子了。
她说:“今天会有人来提这口棺材,等来了之后,你交给他就行,我先去睡会儿。”
当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看到她走屋子的时候忍不住咳嗽。
药也差不多要吃光了,等今天晚上去陆有益那里在抓点。
一直到下午5点,一名男子来到院子里,我走出说:“您是姓张,过来拉棺材的吗?”
他点点头说:“当婆不在家吗?”
我嗯一声解释说:“我是她的徒弟,您棺材在后院呢,跟我来吧!”
跟这个姓张的男人聊天时,我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有气无力,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他内心中间有一丝黑气。
“他中邪了。”
我并没有跟他说,而是看着他把棺材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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