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张吉,他也感觉到了冷,缩着脖子打着冷颤。
我问他:“你姐姐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张吉听完仔细想了想说:“不清楚,当时我光看我姐姐了,警察来的时候,东西都搬出去了。”
“现在她用的东西都在外面,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人死后,要把他用的东西全部拿到外面,不能留在家里。”
我说:“那带我去外面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我跟在张吉的身后,他母亲拦住了他的去路,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帮我分担一下吗?”
“一直在这里,带着个孩子,东跑西跑的干什么呢?”
张吉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这时,我发现他母亲身上也有一丝黑气,这是要倒霉的迹象。
不过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开口,张吉只能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给我姐守灵。”
他母亲是14岁嫁到这里来的,那时候成家都很早。
他带我来到外面,进入一个仓库,里面全是木板还有一些生活用的东西。
这都是他姐姐曾经留下来的东西,住人的屋子里已经没有她的东西了,全都在这。
我过去仔细的找了找,又翻了翻,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就在这时,一个红包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散发着阴气,这红包有事情。
我拿起放在写字台上的红包,上面写了一个喜字,我打开看了看,红包是空的。
张吉解释说:“这是他当初参加朋友成亲,人家给他的。”
“当时里面装着400块,说是给他当伴娘的礼物。”
说起他姐姐当初参加的婚礼,新娘其实是她的好姐妹。
忘记说了,张吉的姐姐,叫张小丽,那天是她好姐妹成亲的日子,她过去参加,还当了伴娘。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就拿着这个红包,里面的钱,张小丽给她弟弟张吉了。
红包,张小丽自己收下来了。
如今张小丽死了,他所有东西都放在仓库里,唯独这个红包,跟她上吊的绳子有反应,上面都有阴气。
我在得知这些事情的经过后,张吉就被他母亲拉出去开始招呼前来奔丧的人。
我在远处没有接近,张小丽的棺材前还有几个小孩子,他们坐在那里哭丧。
只见张吉母亲黑着脸走过来嚷道:“你是干嘛的?谁家的?没事就回去吧!”
他母亲很吓人,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一样。
张吉看到他母亲为难我,赶紧跑过来解释说:“他是过来哭丧的,我请来的。”
“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去忙活吧!”
张吉把我拉到棺材前,他希望我可以配合一下。
旁边那几个孩子哭的声音很大,但听着没啥感觉,完全是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心里话,这哪里是哭丧,明显就是在狼嚎。
张吉的母亲一直在看着我,这是怕我又跑到一边。
我酝酿了一下,看着张小丽的照片,哇的一嗓子,直接把他们吓到了,尤其是我旁边的几个孩子,他们目光都看向我。
我眼泪哗哗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同时大吼道:“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我是你弟弟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姐……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当初你给我买吃的,带我去玩,还说要看着我长大的,现在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
我越哭越起劲,就连张吉与他母亲都看呆了,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了。
周围的村民都在讨论,他们根本不认识我。
“这孩子是谁啊?”
“以前怎么没见到过呢!会不会是张吉家的表亲。”
“很有可能,这孩子哭的声音这么大,以后肯定孝顺。”
我哭的捶胸顿足,就好像她是我的亲姐一样,不知不觉,所有人都被我带偏了,他们也被我的哭声渲染,一个个鼻子酸酸的,快要哭了。
等到哭丧结束,我和张吉站在一起,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哭丧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
就连他那上了年纪不服软的老母亲都给带哭了。
现在张吉对我更加的佩服,觉得我有能力解开他姐姐的死因。
很快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围在桌子上吃饭。
我和张吉坐在一个桌,他递给我两百块钱说:“这是今天哭丧的费用。”
“本来是叫您过来帮忙找我姐姐死因的,却让您哭丧去了。”
别人都是给一百,他给我两百,主要还是心里愧疚。
我也没有客气,将两百块钱放进兜里,心里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我将红包递给他说:“把这个红包放好,或许这跟你姐姐的死有关。”
张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还特意打开看了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东西,怎么会跟我姐姐有关呢?”
我也不好跟他解释,毕竟他也听不明白,就说:“你先放好,等明天我过来的时候在告诉你。”
现在我必须回家了,当婆还在家里等着我他一个老人家,现在腿脚不方便,眼睛也看不到,我得回去照顾她,还要给她熬药。
张吉也没有留我,让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天黑,路不好走,周围漆黑一片,我一直上坡下坡的,心里都有些发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滚下去。
好不容易快要到村口,我正打算出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阴风吹来,随着当的一声响起。
我瞬间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不是普通的铜锣声,而是……
我赶紧躲在一颗树后面,只见远处出现了一群红色的身影,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走路,而是飘着的。
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没一会儿,他们出现在我刚刚站的路上,只见领头的是个孩子,穿着寿衣,带着黑色的帽子,手里拿着铜锣,拿起榔头敲在上面,又是当的一声。
身后的队伍抬着轿子,他们脚底悬空,一直往前飘。
我仔细的看着他们脸,发现他们并不像是人,而是纸。
这是一群纸人,为首拿铜锣的也是个纸人,就连轿子,也是纸做的。
这种场景我在哪里见到过,好像是在落叶村,通过当年留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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