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廖不凡满怀喜悦,改口叫师尊是因为教导、授业之情。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周川已是轮回转世身。
“声音呀!”廖不凡想都不用想。
“声音?”只凭声音,不觉得草率。
“还有气质。”
“为师是什么气质?”
“吊儿郎当!猥琐!奸诈!”
“……”
当年周川怎么坑人家,人家可没忘。还有那些不要脸的骚操作,廖不凡这一辈子都学不来。
噗,噗!虚空兽和梼杌忍不住笑了,这个评价让他们找回了自尊,受伤的心灵得到抚慰。
这些天的相处,他们两人风格都给带偏了。
“老王,这小子体内有天道本源,怎么回事?”虚空兽问道。
“当年,我偷走的天道本源不是全部,还有一小部分,我指点廖不凡找到。为了避开追杀,他给自己挖了这么深的坑。”周川解释。
“可以呀!找了这么好的人选,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让他来当天道!”廖不凡是最好的天道人选,不会有人争议。
一早就想好,这话虚空兽随口说说。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什么天道?师尊,你是不是编排我?给我讲清楚!”廖不凡感激周川之情,顷刻减半。
“没啦!”周川摸着鼻子,掩饰不淡定。
“无缘无故把我叫醒,一定有企图!”廖不凡语气不那么尊敬。
“没错,他让你牺牲,化道为天道!”虚空兽赤裸裸揭穿。
“一见面就送你赴死,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样!”梼杌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要是他不肯,你们自己顶上吧!”周川还击。
瞬间,虚空兽、梼杌噤若寒蝉。
“这天……塌了!”
受到提醒,廖不凡抬头望天,感受天地之地。
“廖不凡,蓝星现在需要你,你愿不愿意成为新的天道?”周川发出邀请。
“这是怎么回事?”
周川将事情经过简短告诉他,老乌龟就按大家看到的,自爆死掉,没人知是周川俘虏了他。
“廖道友,现在是你出手,拯救天下苍生的时候,还请不要推辞。”梼杌一旁劝导。
“化道而已,又不是真的死!能成为所有人的天,受亿万生灵膜拜,你应该感到荣幸!”必须有人顶替天道,虚空兽力劝。
“师尊,我没有选择,是吗?”
廖不凡高兴不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化道不就死了吗?能活着谁想死!
“成为天道之后,你还有真身,还有分身,唯一的缺陷是不能离开这里。”周川说明情况,死倒不用真的死,不然天道意志何以为继。
“这辈子飞升无望了!呜呜!”对每位修士来说,飞升是理想,向更高的位面进军,修行才不会中止。
“那不会,飞升而已。”周川说得轻巧。
“我还有希望!”
“事成之后,不论上界还是仙界,我都可以带你去。”
“真的?”
周川不说话,手掌出现一缕怪力,一抽,便抽走了廖不凡一缕神魂。
“师尊,你干嘛抽走我的神魂?”廖不凡很自然地问。
轰隆!呼呼!
这时,因为没有天道维系,空间持续紊乱,导致出现一个个空间虫洞,刮起了狂风、飓风。风力之大,卷走大陆的大量物资和普通生灵。
天亡,人亡!
虚空兽等得不耐烦了:“别瞎哔哔聊天,快让他化道吧!”
要是再没天道顶上去,天就要破了,无需等到灵力枯竭,蓝星就会因为没有生灵,提前成为废星。
“师尊,我答应你!”
廖不凡意识到,需要一位救世主挺身而出。周川笃定他会同意,因为蓝星是他家乡
“好,把你意志给我!”
三万年前,天居上界的遭遇,让他刻骨铭心。尤其是天域之行,被天道笼罩,被随便拿捏的滋味,每当想起,夜不能寐。
周川来到蓝星,他的敌人在十二仙师降临之前,一直是天道。他附在赵子良体内,制造圣体,意志出行,肉身神魂留在道种里内。
最后结局是他输了,踪迹被发现,不得不离开蓝星。他打不赢仙人,更斗不过天道。只要有天道的地方,他都不敢悟道,参悟天地法则。
于是有了想法:要是我自己,或者我的人成为天道呢?
……
一年没见。
“不知爷爷现在怎么样?”
“莹儿,你担心爷爷,不如担心这天。”
“天有什么好担心的!它不会掉下来!”
“说来也怪,明明准备塌了,怎么突然好转!”
“你说这些会不会跟爷爷有关?”
“十有八九。”
来到蓝星之后,周川就没再去见周天子和周莹。他们没有性命之危,所以没那必要。
回来一年,新鲜感逐渐变淡,日子无趣。毕竟差不多三万年过去,活下来的故人实属不多。
两人不能修炼,炼气期肉身何其单薄,别说人族大业了,就是给人宗做点小事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无趣的日子,让他们对仙界越发憧憬。
正发牢骚时,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朝他们走来。
“主上和少主,你们快来,看看宗门最近搜集的宝物,有没瞧得上的?”
“牧爷爷,我都说了,不用叫我少主,叫我周莹就行了!”周莹对少主身份,愧不敢当。
“牧老,你现在是人族首领,没必要抬举我们。”周天子这么说。
牧龙是人族第一强者,当之无愧的首领。周天子和周莹找到牧龙言明身份,不仅没有遭到怀疑,还受到了热情接待。过去一年,这位老伙计送来大量珍奇异宝,带领他们走遍大江大河,回顾过去。
要不是天道出岔子,他们天天腻在一起。
“牧老,天道是不是重新恢复了?”周天子问道,由于只有炼气期修为,看不透这些天机。
“是的!天道秩序恢复,朗朗乾坤,一片清明。混乱的过去,终于结束。”牧龙说。
“这是好事,幸亏补救及时,不然天塌下来,生灵涂炭,蓝星不知要倒退多少年。”
“刚才老朽无意间听到主上跟少主对话,似乎知道些什么?主上别误会,皇庭还在戒备,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要是知道些什么,老朽好做安排。”
周川回来一事,周天子父女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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