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荣发越想,越觉得赚大了。拓印本就换来五十件二品的宝器灵器。此事只要不要到处宣扬,是无妨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影响不好,说千物阁为了钱卖掉所有功法、法诀。
周川更加担心此事宣传出去,所以两人达成共识,秘而不宣。
“周师弟呀!你吩咐的事,我会尽快去布置。”
“那就有劳黄长老,等有明玉到了,我会炼制下一批。对了,上等的炼器材料给我留着。”
“这当然。”
周川不能下山,所以委托千物阁按玉简里面的目录,去找温润异火的明玉、膏玉。黄荣发当然知道断了火种,等于断了他的财路,答应全力办理。
接着,周川去下一站,卖异火给耿斯怡,顺便了结跟她的恩怨。
“你来干什么?”
耿斯怡见到周川就很不高兴,异火的事,她还耿耿于怀。挑战赛她去看了,结果如愿看到周川被揍得很惨,差点死掉。
不过她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只专注炼丹。所以周天天赋再好,她也只看到周川身后异火这件事。
“我说句话就走。”周川说,习惯她的骄横跋扈,没感到意外。
“快点说,说完给我滚。”
“我有色火,你要么?”
耿斯怡再次抬头看人。
“你说什么?”她怕听错了。
“我已经说完,准备滚。”
说完,周川转身就走。耿斯怡怒了,这不是玩耍是什么。
耿斯怡快速掐诀,用了法诀来对付周川。上次交过手,知道周川肉身很强,所以不用灵力化形这普通招式。
周川感到身后有一股灵力波动,给他带来生死威胁。这是木桩一样的攻击,她是木灵根。
完全没想到,一言不合,这女人就要他的命。可恶的是,他今天可是连护甲都没穿。
立即蓄势,握紧拳头打出一拳,由于距离很近,所以碰撞在瞬间发生。
嘭!一声,两人退后十几步才站稳。
这竟然是旗鼓相当的冲撞,说明攻击在一个层面上。耿斯怡发现被余波冲退,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她虽然没有全力以赴,但已经打出八成实力,而周川跟她,足足相差一个境界,居然也没事。
“我去,这神通太消耗灵力,抽走了我的大半灵力,只能出一招。要是面对群战,恐怕难以依仗它,甚至会被拖累。”周川跟自己说。
耿斯怡,她会是水符门最弱的筑基期弟子,不过哪怕再弱,按理殴打炼气八九层不是问题,毕竟筑基跟炼气如此悬殊。
“你要是这样,动不动就出手,我以后有色火也不会卖给你!”周川生气。
“哼!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耿斯怡恢复霸道的样子。
“好!算我有错在先。”
“别废话,你要是有色火,那就爽快卖给我。”
“什么价位?”
“五百中品灵石,不低了。”
“是嘛!我刚从千物阁出来,还以为你有心要,才留了给你。没想到你是黑心买家,不说外面市价多少,千物阁开出的价格是八百中品灵石,而且还要预定。”
耿斯怡以为周川不知情,穿帮后,她神色一变。
“色火价格涨了,我可不知道。我顾着炼丹,哪有时间天天去千物阁。”耿斯怡很容易找到理由脱身。
“行,价格谈不拢,那只能这样了。”他说完又转身要走。
“你回来!”耿斯怡大喊,伸手要去抓人。
“怎么,又想出手打架!”周川厉害说道。
耿斯怡才知一只手很不礼貌地举起,于是匆放下。
“你有多少色火,我也可以出八百这个价格。”
“二百。”
“什么?”
“我有两百份一品上等,接近二品的色火。”
周川为了这两百份色火,用掉了两块明玉,炼器又用掉一块,最终把三块明玉都用光。幸好,今天从千物阁淘到一块新的。
耿斯怡不敢相信,周川一次性提供了这么多份色火。周川也是无奈,他马上要闭关修炼了,才这么狠心折腾异火。
他要还钱给紫威,要用灵石建造聚灵阵法,所以要大量灵石。
“好!我全要了,不过我没那么多灵石,分期给你。”
耿斯怡自然想要,色火多多益善,不过她平时习惯大花,一有钱就买灵植或者天宝地材,这次给宋家炼丹只收了订金,要交货才能拿到全款。
“同样的价格,我要是卖给千物阁,可以一次性拿到全款。”周川不说下去,耿斯怡也能懂。
“你想怎么样?”她发现周川没掉头就走,说明有转机。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的话,我就以五百灵石的价格卖给你,还可以分批次付款,而且每年我会跟你交易一次。”
色火只有养润得好,是可以取之不尽的。
“什么问题?”如此丰厚的条件,耿斯怡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怕是陷阱。
“我听说你这几年才跟钱副门主来往密切。我想知道这几年,他在背后有没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我去秘境寻找机缘,获得收益第一名,结果让钱副门主输掉赌局,输了一块五品晶石。此事因我而起,所以让我一直惴惴不安,但我只是小人物,高攀不起钱副门主,所以想知道他对我态度,堤防一二。”
耿斯怡听了,豁然开朗,这确实是重大问题,涉及生死和前途,所以他理解周川拿色火和这些条件来诱惑她。
可她,该讲吗?讲了,等于出卖靠山。
“我知道师姐你不是喜欢明争暗斗的人,你只关心炼丹。所以我相信你哪怕做了什么,也是被利用的。我以道心发誓,今天听到的内容不会告诉第二人。”
周川以道心发誓,触动了耿斯怡。她确实是被利用了,周川在她眼里不过小人物,如同蚂蚱,所以三番两次被当钱友桥利用去对付周川,她没悔意。
“你确实得罪了钱副门主。”耿斯怡还是摇摆不定,要不要说。
“我知道。换别人害我没了半副身家,我也不想他好过。不过那件事你知道的,我是无辜的。副门主拿我们弟子性命当赌注本来就不对。”
“我也没想到他的心胸这么狭小。不过说回来,你的确让人讨厌。”
“我……好吧,讨厌我的人确实不少。”回忆前后,无端端被针对已经好多次了,还不知别人不喜欢他,那就妄作聪明。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耿斯怡进行试探。
“当年的五行互补大阵,我后来才知道是钱副门主下的指定任务,为何我跟李鹤他们修为不在一个水平,却选我来填补阵眼。”周川说。
耿斯怡发现果然逃不掉,这事最为敏感了。
看出耿斯怡脸上有犹豫之色,周川说:“我跟你之间不过是一只灵兔的矛盾,我已经被你狠揍过了,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此事,要置我于死地。”
“我是不喜欢你,当然也没想杀你,若非……算了。”耿思怡想着,当时她要不是趁机溜走,恐怕在钱友桥威逼下,已经弄死了周川。不过这种恩不算恩,是她自保手段。
“所以都是钱副门主指使、安排的?”
她点了点头。事情接近水落石出,她否认也没异议。
“你们把我强行留在怡园,看守灵植园,也是他的意思?”周川又问。
耿斯怡再一次点点头。
“种灵植,采摘剧毒黑知音也是他安排的?”周川又问。
“不是。”
“不是?”
“哎呀,是他授意我惩罚你,办法都是我自己想的,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也没想你死,把你驱逐宗门就算完成任务。”耿斯怡藏不住秘密。
“原来这样,他授意,你来想办法,亲自动手。果然老谋深算,事情哪怕暴露,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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