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清秀的男人走过来以后,看都没看时荔一眼,站在温诗情身边,将她从头到脚,事无巨细地打量了一番。
确定温诗情身上一根头发丝都没少,才像长松了一口气,转头戒备严厉地看向时荔。
“你在做什么?明知道表妹身子不好,还拉她在外面说话?”
时荔:???
大哥,你家这么有钱,你为啥不去找个好点儿的大夫看看脑子呢?
还是说,你也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病入膏肓,看也看不好了?
所以说,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拉着你的亲亲表妹在这里说话的呢?
明明我才是那个被拦路不能回去休息的可怜人呀!
吐槽的话有一箩筐,时荔也知道,这些正常人能听明白的话,刘麒函肯定是听不明白,也没想辩驳,只是扯了扯嘴角,看向温诗情。
她果然默不作声,没有一点儿为时荔解释的意思。
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时荔也不觉得失望,只看着刘麒函道:“既然表妹身子不好,你就快点儿送她回房吧,免得一会儿再被风吹病了。”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她不和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刘麒函的心坎上,他立刻收敛起怒容,心疼地看着温诗情,“我送你回房……”
“给我站住。”
谁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荔侧头,就看见刘父绷着脸朝这边走过来。
她这位公爹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听说年轻时全靠白手起家,一个人风里雨里才赚到了现在这份家业,只可惜没生出一个好儿子。
相比刘麒函的混沌和刘母的拎不清,刘父始终清醒。
余光看见刘麒函身子都绷紧了,时荔差一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笑场,艰难地压住嘴角,对刘父行了一礼。
“父亲。”
刘时两家的亲事,就是当初刘父亲自定下的,对时荔这个儿媳自然是满意的,对她点点头,甚至给了一个慈爱的微笑。
但是面对刘麒函和温诗情,刘父显然就没有那么和蔼了。
转过头,经商多年的男人目光严肃地落在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你说要去哪儿?”
刘麒函见到父亲,其实就有些怂了。但温诗情就在身边看着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我送表妹回房。”
“胡闹!你是大夫?”
刘父当着时荔和温诗情的面,也是一点儿脸面没留给不争气的儿子,直接呵斥他,“你现在带你媳妇回房。”
说完,又淡淡地看了温诗情一眼,“温姑娘不是说病了?怎么还出来了?难道大夫没去看病?”
温诗情的小聪明,在刘父面前当然也是不够看的,当即表情一僵,求救地看了刘麒函一眼。
可惜郎君已经自顾不暇,并不敢再帮她说话。
“还不回去?磨磨蹭蹭做什么?”
就算没说话,刘麒函还是挨了父亲的第二句呵斥,只能表情僵硬地看向时荔,“走吧。”
时荔全当看了一场热闹,又对刘父行了礼,和刘麒函一起走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刘麒函都低着头垂着肩膀,一句话都没说,显然刚才被父亲落了面子很是难受。
时荔也懒得和他说话,在外面走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躺下休息。
两人回到院子,时荔也没搭理刘麒函,径自走回屋里。
刘麒函在外间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最后又按捺不住担心,悄悄溜了出去。
陪嫁丫鬟气不过,跑来和时荔告状。
时荔躺下翻了个身,“哦,那希望他别再被他爹抓到吧。”
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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