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刚回到刘家,惊魂未定,就听说刘父让人来叫刘麒函去书房。
刘麒函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下意识看向刘母。
刘母毕竟上了年岁,在山上这么折腾一番,没有病倒已经算不错了,听说丈夫喊儿子过去,也没有理会,而是径自回了里屋休息。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过去呢。”来传话的下人见刘麒函一直不动,小心地催促。
现在屋里只剩下他和时荔,刚才进二门的时候,温诗情就悄悄溜回了西厢房。
刘麒函心虚地左顾右看,不经意和时荔对上了视线。
时荔:……
“我陪你去书房?”她说得极不情愿,但到底刘麒函是名义上的夫婿,在人前该演的戏还是得演的。
“不用你去,你没事就回自己院子歇着吧。”刘麒函在时荔面前总是格外硬气,一甩袖子就跟着传话的下人走了。
时荔:算你识相。
刚才她还真害怕,万一刘麒函真的臭不要脸让她跟着一起去书房该怎么办?
按她猜测,刘父肯定知道了刘麒函和温诗情私会的事情,要好好教训刘麒函。
万一她在场,刘父束手束脚可就不好了。
【主播还怪善解人意的~】
【有主播这样的儿媳,真是刘家的福气呀!】
【我就想问,要是刘家真要娶温诗情当平妻怎么办?】
一条弹幕,问出了很尖锐的一个问题。
时荔眨了眨眼睛。
“我又不是软柿子,让他们随便拿捏。”时荔耸了耸肩膀,一点儿都不着急。
这个时代,纳妾稀疏平常,可是娶平妻却是不容易的。
她是什么身份,温诗情是什么身份,她自甘堕落进门做妾,时荔肯定全力配合;但是做平妻,想都不用想,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我这门亲事是门当户对,时家可不比刘家差,想越过我娶平妻是不可能的。”
强大富饶的娘家,是时荔的底气。
当然,这也建立在父母健在的前提下。如若未来,父母故去……那可能就是又一番光景了。
“刘麒函和温诗情有脑子但是不多,敢背着刘父私会,怎么看也不像想为自己谋划平妻之位的人。”
时荔虽然没有刘母和刘麒函那么惨,但这一日一夜也折腾得不轻,打了一个哈欠,决定回院子睡觉。
不过她有一件事情算是说对了。
温诗情谋划的并非平妻之位,而一直是她的正妻之位。拎不清的刘母和刘麒函,给了她莫名的底气。
自以为有这两个人的偏袒和宠爱,她只要再忍一忍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殊不知刘麒函此时正在被刘父执行家法。
“跪下。”
刘麒函进到书房之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刘父勒令跪在了地上。
随后,刘父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藤条,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第一下,刘麒函疼得忍不住惨叫出声。
“闭嘴。”刘父再次呵斥,然后第二下抽得更重了。
“逆子!”
刘父气得狠了下手极重,几下下去,刘麒函背上就见了血色。他既委屈又惊恐,昂起头看着刘父,“父亲,儿子犯了什么错?”
见到刘麒函还想抵赖,刘父冷笑一声。
“来人,去把西厢房的表姑娘叫过来,我问问她昨日去了哪儿?”
刘麒函身体一僵,直接冒了冷汗。
愚蠢如他,竟然没想到管家认出了温诗情,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父,一时间哑口无言。
见状,刘父也不再说话,藤条继续抽在他身上。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等我有一天死了,刘家都得让你败坏了!”
“你真当自己是什么潘安转世?”
刘父边抽边骂,心里却也无奈极了。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刘母却是出身大户的小姐,不嫌弃他无权无钱,毅然下嫁,陪他熬过了许多年头。
所以,刘父对刘母一直十分感激,这么多年不管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当年刘母把温诗情接到身边作伴,他也没想到会是个祸根。时至今日,再将温诗情赶走,既伤妻子的心,还会使儿子更加叛逆。
刘父一想到这儿,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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