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沉着一张脸,满肚子火气和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撒出来,见到舅母冲过来,当即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你养的好儿子!闯了滔天大祸了!”
舅母本来就六神无主,盼着丈夫能把儿子好好带回来,想不到却等来这么一句话,当即又踉跄了一步。
“什……什么?”
舅舅像是出了一口气,但儿子到底是自己的,看着舅母的样子,也知道帮不上一点忙,也没有心情安慰她,背着手绕过她走进府中。
舅母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不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被身边的丫鬟搀扶着走回去。
她也害怕,但是事关唯一的儿子,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书房。
舅舅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皱着眉在想该如何解决事情,看见她走进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你来做什么!出去!”
舅母这么多年为苏家操持中馈,舅舅对她也算厚待,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却没办法怪罪,只是流下一串串眼泪。
“老爷,昭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不得不救他啊!”
“逆子有什么可救的!让他自生自灭吧!”舅舅一想到被苏昭打破头的竟然是国公的侄子,就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
可是舅母说的也对,苏昭是苏家唯一的男丁,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救出来。
撵走了舅母,舅舅在书房里长叹了一声,走出来让人准备了极其丰厚的礼物,备马出门,厚着脸皮前往国公府为逆子求情。
前院这么大的动静,时荔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悄悄地让人一打听,知道了事情原委,也跟着皱起眉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打了赵国公的侄子?”
时瑄在旁边也觉得不可思议,“闹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苏昭路过就跟着大打出手?”
她们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现在根本见不到苏昭,也无从问起。
时荔觉得赵国公有些熟悉,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想到了曾经见过的赵怀。
“赵国公,是赵怀的父亲吧?”
想到上次赵怀纠缠的样子,时荔只觉得烦躁,但心底又有一丝丝不安。
一般她的直觉都很准。
左思右想了一番,她决定先想办法见到苏昭的书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苏家无人主事,舅舅出门,舅母只知道躲在院子里默默流泪。时荔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回来报信的书童。
只不过没有想到,时荔找到他时,她竟然鬼鬼祟祟地拿着一个小包袱,竟然想偷溜出去。
“站住。”
时荔知道事情有蹊跷,连忙使眼色让人把书童拦住,趁他开口之前堵住嘴,绑回了自己的院子。
书童虽然竭力挣扎,但无济于事,被压着跪在院子里。
时荔让人在院外看着,然后拿出书童堵嘴的布。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书童一双小眼睛滴流滴流地转了一圈,低下头颤抖道:“表小姐就饶了我吧,我陪着少爷出了事,等老爷和夫人把少爷救出来,肯定不会饶了我,我不想受皮肉之苦才想逃出去,我哪儿管得住少爷啊!”
他说得言辞恳切,一点儿不像是说谎。
时荔半信半疑,继续问道:“你先给我说说,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表哥出手伤人?”
书童头上冒出了冷汗,舅母都没有过问,竟然被时荔问了出来。
他支支吾吾,说得很是犹豫。
“我、我跟着少爷走出书院,路过的时候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少爷被一个人扔的东西砸了一下,就冲过去理论,然后……拿出了砚台把人砸了。”
“你跟着表哥,让表哥自己拿着砚台?”时荔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紧盯着书童。
书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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