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尤其蒋平就提到,原来当初峨眉派的老当家,前任八十一门的总门长普老剑客并没有死,而是诈死瞒名,只为了此番能够出其不意,围剿那修罗恶道。但是在会斗之中,包括普老剑客,少林寺柏玉大师,岳麓山天下第一庄的风老庄主,三位老人家是力战而亡。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他们听得是惊心动魄,而后更是连声赞叹。包大人就说呀,绿林之中也有此豪杰之士,江湖之上亦有此等英雄人物,实乃我大宋社稷苍生之幸也。蒋平啊,如此说来,几位老英雄也算是为国捐躯,本阁必定上奏吾皇陛下,为几位英雄追封请赏。众人点头称谢。
可包大人就注意到,蒋平言谈之中提到一位神秘的耍猴老者,而且正是此人献计纳策,开封府的人这才一举大破那东瀛贼子。
包大人虽然身为朝中大员,庙堂的柱石,但是素来对此等隐世的江湖异人非常崇敬,要不介他身边能有这么江湖豪杰舍命追随吗
因此,包大人就问,说你们口中的那位耍猴老者,究竟是何人物,可否请到东京,容本阁以礼相待?
众人闻听,都是摇头苦笑。
原来当日徐良和白春等一众小弟兄,靠着这位神秘老者的指点迷津,这才大破五行忍术阵,但是这阵法一破,小弟兄们那自然是高兴不已,头一件事就想好好谢过人家这位高人,结果回头一瞧啊,那神秘老者连同那位总爱占徐良便宜的年轻人,是踪迹不见。
再问一旁观瞧的其他众人,大家伙是谁也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诶,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才叫世外的高人呐,诶,圣人无名,神人无功,大道无形。真正的那些个高人,往往那都是非常之低调。
徐良是感叹不已呀,心里边说话,诶呀,我直当我白眼眉的徐良也算是个人物,无论在朝在野,人们提到我白眉大侠,那都得叫个好。可是在人家这些位面前,我百嘛不是啊我。
徐良是越想越是心向往之,诶,现在不有那么句话吗,叫爱人是能力,被爱是魅力。也正因为白眉徐良虚怀若谷,最是崇敬那些个前辈高人,他这能耐这才能噌噌往上窜呐。
再说容等蒋平把这前因后果跟包大人讲明白了,包大人对人家也是神往不已。这些不必细提。
可接下来,大家伙就提到,杀害荆鸿师父的那位隰州知府李天翔,也就是现如今的户部尚书兼三法司正堂。
一提到李天翔,二堂之内,这空气顿时变得十分严肃,没有了方才的欢声笑语。
开封府这帮人就觉着,除了修罗恶道,这李天翔就是第二个难缠的对头冤家。前者,开封府抓了一个叫孙书奇的小贼头,这个小贼头出身云梦山,乃是修罗道手下的心腹人,平日里专门负责跟李天翔暗中往来。
老少英雄想尽办法,最后以孙书奇的家中父母妻儿相要挟,这才撬开孙书奇的牙关,孙书奇当时交待,没错,当朝重臣李天翔,跟我们云梦山武道爷确有往来,我们山上得来的那些个奇珍异宝,单给这位李天翔大人那送了十几大车,那黄白之物,送的那就更是不计其数。
大家伙听完了,是无不吃惊,李天翔这叫什么,暗通贼寇,蓄意谋反。只要一条坐实了,这就是十大不赦之罪。后来蒋平他们又设下圈套,然这孙书奇打入李天翔府中,想要搜罗李天翔暗通云梦山的证据。
结果孙书奇这一去是音空信渺,整个人就好像蒸发了相似。
蒋平他们就知道,这次啊,是失算了,这李天翔那不好对付。
那李天翔在朝堂之中苦心经营数十年,而且又曾经老庞吉的心腹,那也是手眼通天,所以开封府这么一折腾,被人家李天翔摸了个门清。
李天翔也知道了,当初自个儿在任隰州府之时,最为忌惮的小崽子,呃竟然没死,非但没死,现如今长大成人,这一状还告到了当朝首相包黑子哪儿去了。
李天翔是恨的牙根都痒痒,但是同时,他也是惊惧不已啊,能说不怕吗,一方面那小娃娃聪慧绝顶,是特别特的那么扎手,再加上个一直以来跟自个儿死不对眼的包黑头。这个…咝,嗯,李天翔是如坐针毡。
再加上前些日,李天翔也知道,大宋绿林正在登封皋嵩山少林寺展开一场旷世大火并,原本他这心里边啊,倘若武老道能一战大胜,把黑老包手下那些个办差官一举廓清。那么日后这日子可就舒坦了。
可没成想,那么大的修罗恶道,竟然中了什么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三个老家伙的埋伏,最终经过一场惨烈搏杀,是身死人手,脑袋也被人给提溜走了。
那孙一龙回来把这些个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都跟李天翔说的清清楚楚。
李天翔就更坐不住了,自个儿在朝中的外援,等于是被开封府给彻底剿平了,咝怎么办呢?
诶,正在他眉头不展之际,手下密探来报,说是蒋平徐良他们已然回京。
李天翔就知道,甭问,这帮人回来,那么荆鸿那个小崽子也得跟着来,我是他是杀父仇人呐,他能说把这事给放下吗,他就得跟着那黑老包要么暗中算计于我,要么在朝堂之上参奏于我,嗯,看来事到了如今,我这户部尚书兼三法司早早晚晚,就得跟那黑老包的开封府彻底撕破脸了。
想罢了多时,李天翔一挥手,命人叫来了自个人手底下那狗屎的奴才孙一龙。
李天翔这些个肮脏事,孙一龙那是一清二楚,因为无论是贪赃卖法,还是杀人放火,基本都是他这个奴才一手操办呐。
孙一龙进得门来,一瞧,就知道啊呀,我们这位大人必然是为了近来发生之事郁闷愁烦。孙一龙一哈腰,嘿嘿嘿,我说大人,唤卑职前来,咝,莫非为了开封府之事?
嗯,一龙啊,近来这个形势,那荆鸿跟包黑头势必不能跟本官善罢甘休。依你之见,咱们该当如何应对啊?
眼见得李天翔眉宇之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孙一龙非但不急,反而咯儿咯儿直乐。
李天翔一看,心中十分不悦,一龙,看你这样,想必是已有良策?哼哼哼,本官可要提醒于你,虽说本官一直跟那包拯明争暗斗,此事朝野皆知,但是呢,本官可从来没有小看于他。你想啊,那老太师庞吉厉害不厉害,当朝国丈,一品的太师,那跟开封府斗了几十年,结果怎么着,且不说安乐侯庞煜早就被铡了人头,就连老太师也被送上了法场,若非庞贵妃舍命相求,哼哼哼,那老庞家就得户灭九族,连根拔起。我说,你明白吗?嗯?
李天翔怕啪啪啪这一顿雷烟火跑,说的孙一龙当时是凛然变色,咝,呃,是是是,大人您教训的是。诶呀,是卑职大意了。
嗯,说吧,你你可有良策?
呃,大人,要说开封府要对付您,卑职认为您大可放心,当初跟云梦山往来之事,唯有修罗道跟那个孙书奇知道。眼下这俩人都已经归了天了,死人口里无有招对,故而您不必担心。再者,要说二十五年前隰州府那桩旧案,哼哼哼,大人,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慢说此案当年的卷宗早都损毁不见,就算他找着了,有了铁证,那最多也是大人您断案之差,现如今大人您在皇上面前正然得宠,此等小事,皇上他老人家能放在眼里吗,死个把草民,说句悬乎话,那跟死条猪狗没什么两样。因此,大人您纯属多虑了。
李天翔皱着眉头听完了,好半晌沉吟不语,他这个人啊,历来谨慎,事无巨细,那真叫一个思虑周全,要不也不能官至一品,多年来稳坐朝堂,就连老庞吉倒台,都没牵连到他。就从当初这个人离任隰州府,临行之前,斩草除根,杀了云梦山大寨主龙为国这一点,也能看出来。
因此,虽说孙一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李天翔仍然是如芒在背。
孙一龙一看,诶,大人仍然放心不行,这奴才眼珠一转,一哈腰接着又说,大人,咝,卑职冒昧揣测,莫非您顾虑者,乃是当年那个小崽子,也就是眼下跟黑老包混在一块的那个荆鸿小和尚?
李天翔眯缝着倆眼,微微点了点头。诶,这才是他的心结所在。
嘿嘿嘿,孙一龙又是一笑,大人,本来这事啊,卑职还没打算跟您说,但是看您如此愁眉不展,看来今儿个就得跟您和盘托出。只要此计一出,保管叫那荆鸿小崽子是有死无生。
李天翔一听,眼前就是一亮,咝,啊?一龙,此话当真?
诶,大人,卑职焉敢诓骗大人呢?
嗯,快些讲来。
诶,是了,大人,话说前些日,卑职在御花园行走,路过一座甲山之时,忽然就听得山石砬子后头有女子啼哭的声音,而且影绰绰还能听到什么这一女子在诵读什么诗词。卑职一时好奇的心起,就悄悄躲在甲山背后,偷眼观瞧,嘿,大人,您猜一猜,那女子是什么人?
李天翔把脸一沉,哼,本官焉能猜到,你就从实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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