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云瑞眉头一皱,诶呀,想不到如此人物,竟然能在这暗无天日的九幽绝狱之下,熬过这几十年。
诶,小剑魔一摆手,云瑞,你有所不知,这席无双刚被压在牢狱之时,那脾气可大的不得了啊。给他送饭的用的那些个木盆木碗,他说那是喂牲口用的,每次都被他砸的粉碎。到了后来,这峨眉上上下下的碗盏家伙事都快被他给砸光了。后来不得已,才给他换了烧制的碗盘。好在近几年,他这才消停下来。
云瑞一想,可也是,这么大的刀剑双杀,何等的英雄,要说就这样在牢狱之中,一辈子不见天日,那可真叫一个生不如死啊。
咱们书不赘言,云瑞在峨眉了解了详细的情况,马上就向老师跟两位师叔辞别。夏侯仁那,心疼云瑞这样往返奔波,临别之时,就把峨眉山特别训练的信鸽,装了两只,给云瑞挂在马鞍子上,就说往后再有个马高镫短,紧急要务,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用这俩鸽子千里传书,云瑞是千恩万谢。
那么辞别了老师和师叔,云瑞再次是火急火燎,回奔东京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再说东京城内,到了第三日的这么个功夫,在开封府差内,圣手秀士冯渊兴冲冲推开差官棚校尉所,里边啊白眉徐良,蒋平南侠众人都在,大家伙正然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就听哗啦一声,冯渊闯了进来,蒋四爷一瞧冯渊这个满脸的得意劲儿,就知道这他妈小子必有所获。当时就问,诶呀,我说臭豆腐,莫非,那人头,真被你给找着了?
唔呀,蒋四叔,还有吾展大叔,呃臭徐良,这冯渊和徐良俩人就爱着闹着玩儿。就听冯渊继续说,那个人头,呃~~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竖着个耳朵听着呢,结果冯渊还端起来了。
徐良把眼珠子一瞪,呃我说臭豆腐,你个王八驴球球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快些讲来。
冯渊眨么眨么小眼睛,唔呀,各位,那个人头,真就被吾找着了。
咝,众人听得是又惊又喜,蒋四爷不由得站起身形,诶,冯渊,我说人头现在何处?
唔呀,蒋四叔,此刻已然送到了停尸房。
众人不由分说,哗啦超站起身形,来在开封府内的停尸房,就见门口正然站着傻大黑粗这么俩人,一看可知这俩人啊,就是长年累月忙于劳作,不是农户就是个猎户。那么左边这位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裹。这俩人旁边,一左一右是两个府衙之内的差役。
冯渊就介绍,说这俩人啊,是亲哥俩,都是东京城附近的农户,农闲之时就带着猎狗上山打猎,下水打鱼。那么大的叫大呆,这兄弟叫二呆。
老少英雄一听冯渊介绍,心说这可真叫人如其名,这哥俩整个一呆头呆脑,见了人也不知道问话,就那么直挺挺站那儿哈,显得格外是痴傻呆捏。
经过冯渊的介绍,老少英雄这才知道,原来昨个儿这哥俩带着家里的土狗,想要上山打猎,可经过一处水塘旁边,这狗啊好像发现了什么,冲着水边狂吠。大呆跟二呆一瞧,就见水塘的旁边黑乎乎一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及至走到了近前,好嘛,这才看清,是血刺呼啦一个人头,但是这人头被水浸泡多日,早都没有人形了,是肿胀胖大,而且被水底的鱼虾啃食。你要不仔细分辨,你都认不出那是个人头。
按说这大呆跟二呆原本浑浊闷楞,但是一提到钱,这玩意也邪乎,顿时就变得精明了,原来这兄弟俩突然就想到,连日来开封府跟晋王府,都发出高价悬赏,寻找小王爷的人头。这事儿整个东京城都轰扬动了,谁个不知。
兄弟俩本来觉着这是一桩晦气,但是,又一想万两白银的赏格,啧,看来这是飞来凤啊,老天爷赏的呀。故而,大呆二呆这哥俩便提着人头前来请赏。
诶,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老少英雄固然是高兴,虽说凶犯尚未落网,但是这这起码人头回来了,无论对于赵吉,还是对于皇上,多多少少先是个交待。
且说白眉徐良,就让人取过二呆手中黑布包裹,而后恭恭敬敬用双手捧着,进入停尸房,来在赵煜的无头尸身跟前,拿出来这么一比对,虽说人头早都看不清五官貌相,但是徐良那是使刀的行家,一看这手机的切缘之处,知道确实是利刃所伤,再结合小王爷腔子上的刀伤,两相对比,这一眼看去并无差异。而且看这首级的腐烂程度,再想想小王爷遇害的时间,这也差不多少。那么连日来东京内外也没有说是有无头案件发生。
故而,老少英雄计议一番,最终一致认定,十成占着九成,这颗人头那就是小王爷赵煜的。当下开封府马上延请府衙特聘的二皮匠,这二皮匠是古时候专门缝合尸首的专业人才。诶,请这二皮匠缝合完毕了小王爷的尸首,再报知晋王赵吉,赵吉两口子一听,又是哭个死去活来,而后开封府如何赏赐大呆二呆,这些都不必细表。
那么与此同时,云瑞正然紧急回奔东京,房书安正在死死盯着孙一龙,而以白眉徐良为首的老少办差官,正在东京城内布下天罗地网,搜寻那位刀剑双杀的行踪。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失落还好买,光阴一去无处寻。
书接上回,时间这个玩意就是这样,就好比说开封府老少办差官,连日来忙了个焦头烂额,可眨眼之间,这时间可就过去了六天的功夫,距离四帝赵祯限定破案的日期仅剩四天。
咱们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老房急的这满嘴都是那燎泡,原本指望着能设个圈套诱捕孙一龙,而后再想方设法从孙一龙口中问出口供,只要这孙一龙一招,那许许多多的难题必然会迎刃而解。
可孙一龙这小子也真他吗奇了怪了,往日里他没短了往那春宵楼溜达呀,因何我老房使出美人计,孙一龙这个花中魔王却愣是不上套呢?房书安晃着个大脑袋在差官棚校尉所是晃来晃去,这校尉所内,眼下只剩下蒋平和跟房书安,徐良和其他小弟兄们都在外边明察暗访,可蒋平看得心烦,诶,我说书安,你就不能消停的?
噫嗯,不是,四爷爷,你说孙一龙这小子,他,他为什么这些天就龟缩在尚书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他这想什么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人再聪明,他也有灯下黑的时候,眼下老房就这样。再说蒋四爷一听,捻着狗油胡点点头,咝,嗯,书安,你问得好。要我说嘛,倘若我是那个孙一龙,我呀,眼瞅着仅剩四天功夫,就可以扳倒李天翔最大的敌人包相爷,那眼下我会怎么办,我也会拼尽全力,暗中筹划,单等着这十天过了,包大人倒了台,诶,到了那时候,我再去你说的那个什么春宵楼逍遥快活,诶…
蒋平正要接着往下说,房书安啊呀就是一声,咿呀,四爷爷,你这是一言点醒我梦中人呐。哈哈,我知道了,我 明白了。
蒋四爷就问,书安,你明白什么了?
就见房书安并不答话,当时噌一下就拔出了自个儿那把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蒋四爷正然吃惊,就见房书安手起刀落,唰就是一刀。
那位说,老房把什么玩意给砍了,原来蒋平就见,房书安刷拉一刀,直接把自个儿的小指头给剁了下来,一刹那血光迸现,也搭着老房是一股激劲儿,诶,没考虑后果,容等这剁完了,一瞬之间还没什么感觉,可马上老房就觉着一股剧痛直往脑子里边钻,怎么叫十指连心呢,老房就觉着,这他妈剁了小指头,怎么浑身上下每块肉都疼呢,当时把老房给疼的满地打滚。
蒋四爷吃惊非小啊,还以为连日来压力过大,房书安这是失心疯了。因此赶忙命人去唤最好的郎中,要给房书安止血包扎。
就见老房强忍剧痛,脑门子上那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但是嘭一把抓住了蒋平,噫嗯,四爷爷,不必叫人儿,这要给包扎上了,这戏法可就不灵了。
蒋平一时没回过这个味儿来,诶,书安,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倒是跟我说呀。
嘿嘿嘿,四爷爷,您什么也甭问,咱们回头见。
这时候啊,天儿可就黑下来了,蒋平眼瞅着房书安,强忍着剧痛收拾好了包裹行囊,这一眼看上去,让人觉着这老房似乎是打算辞别开封府。
那么房书安究竟意欲何为呢?
原来房书安就觉着,咝,上一回,我使了个美人计,想要把那孙一龙诱骗至春宵楼,而后再下手拿他,可那小子不上套。那为什么不上套呢,我四爷爷说得对,孙一龙这他妈小子这是单等着十天满了,那包相爷倒了霉了,他呀才能松得了这口气。
可我应该怎么办呢?既然美人计不好使,看来就得我老房亲自出马。
诶,这一回,您应该也听出来了,这叫苦肉计。房书安这人真有两把刷子呀,一计接着一计。
那么,老房究竟欲待如何算计孙一龙,咱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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