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懂得围棋的下法,但是这正中央的一子,的的确确拦在了我的进攻路线之上。
司空镜的力量化形就像是虚空中的一道棋盘,棋盘上开始出现一些丝线不断向我缠绕而来,似乎想将我牢牢钉在棋盘之上,我的一举一动都将呈现在棋盘之中,让司空镜可以一目了然观察到棋盘中的变化。
可惜啊,我的双龙闪可不像以前,有了灵力外放和化形之后,我对剑法得操控力早已脱胎换骨,双龙腰肢一扭,有了剑意的加持,直接就破除了天元一子的影响,从天元两旁绕过奔向司空镜如同两条大龙夺子。
司空镜的天元一子,在我眼中就只是简单的一道攻击,我的目标可从来不在他的棋盘之上,而他还不够资格将我放在他的棋盘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面,柳如烟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一对硕大的石头拳头在她的眼睛中不断地放大。
柳如烟身形一扭,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身后缓缓出现尾巴一般的虚影,她轻轻抬眸媚眼如丝,普通男性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垂怜同情的感觉。
然而,当柳如烟凝视着石山那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时,她的神情也不禁一滞。因为在这双眼睛中,没有贪婪的欲望,没有情欲的波澜,没有丝毫的动摇,有的只是宛如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得没有任何涟漪。
柳如烟从石山那无波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魅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而迷人;又仿佛是一个在舞台上孤芳自赏的小丑,独自卖弄着风情。
“呀!”一声惊叫从柳如烟的樱桃小口中喊出,她如灵蛇般扭动着腰肢,四肢着地走出了如同野兽般灵性的步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石山那如巨大石锤般的拳头。
可惜,她还是被拳头擦到了腰部。尽管如此,石山拳头上的巨大力量依旧将她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掀翻,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洞壁之上。
恍惚间,好像整个洞壁都被震得一颤,柳如烟只觉得全身骨骼,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得移了位置一般,十分的难受,体内气血不顺,她只能强行压下胸中逆血,迅速重拾攻击姿态。
再看向石山,她发现了对手似乎天然面对她的媚术有着免疫性,他的攻击在她施展的媚术面前竟然连一丝丝动摇都没有,要知道就算是司空镜这样的天骄而且智商过人的智者,在面对她时也不可避免的出现动摇。
可是石山却是一点动摇都没有,说好听的这就是赤子之心,不好听的,这就是堂堂的一大直男,对她的媚术天然免疫了。这样的稳定心性,不是曾过万花丛中所以才能半叶不沾身,就是纯粹的直男不可理喻无法解释。
柳如烟如灵动的壁虎般,在洞壁上迅速攀爬,她与化形浑然一体。她的双手犹如猛兽的利爪,紧紧抓住洞壁,如履平地般在其上灵活穿梭,巧妙地避开了石山的攻击。
柳如烟她或许是在保留实力,又或许是在等待司空镜将我击败。届时,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势必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石山。
石山冷静地看着柳如烟的动作,丝毫没有急躁之意,他犹如一位老练的猎手,时不时地出拳掌攻击,巧妙地控制着柳如烟在洞壁上的移动,仿佛在弹奏一首精心编排的乐曲。
在石山有意识的攻击下,柳如烟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无法去往另外一边战场。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都在默默等待着另外一边战场的战果,仿佛那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只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柳如烟的幻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呃啊!!!我的手!你个千杀的!你竟然敢砍了我的手!”
这道声音将其他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只看到司空镜用左手死死按在右手之上,鲜血不断从左手之下不断涌出,滴落地面。
柳如烟只能望见我的背影,如同一座孤峰,傲然挺立。我双手持剑,剑势凌厉,剑意如怒涛般在我周身翻涌。我宛如一柄绝世利剑,遗世独立,刺破了他们精心编织的阴谋与满心的期望。
地面上掉落了一只手和扇子,我捡起扇子,看着他一脸讥诮:“看来司空镜大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别人知晓和破坏啊,这回你人鬼勾结,你司空镜万死而难辞其咎!”
司空镜此刻犹如被抽走了脊梁,失去了所有胸有成竹的气派,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失败过后的歇斯底里。
场中的变化犹如一场惊涛骇浪,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从一位独立于世,运筹帷幄的翩翩公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面容狰狞、幽怨无比的失败者。
但他不愧是司空镜,当下迅速重拾心态,运用灵力封闭伤口,只是斜斜地看了一眼柳如烟,柳如烟就像有着默契,她朝地上丢出了许多烟雾弹。
“啵啵啵!”烟雾弹爆炸,场中烟雾弥漫,我和石山下意识汇合,拦在洞口进入山洞的方向上,背靠背警惕着周围,而臆想中的袭击没有到来,烟散人已不见。
地面上的断手也已经被人带走,除了地面徒留的一滩血迹述说着这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洞内的灵力波动再一次加剧,将我和石山的注意力重新抓回,看来里面已经开始正式的冲杀,我们也要快点进去,帮助其他中央大陆的队员,歼灭这一批鬼族。
我与石山脚下迈步同时冲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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