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元神一声低喝,姜子尘两掌虚合,火焰光团立即与锋锐立即迅速靠近,紧接着一柄火焰长剑陡然凝聚。
“极火,定!”他一声轻喝,胸前的火焰之剑激射而出,悬浮在了识海上空,强大的火之真意与剑意逸散,仿佛一根定海神针般镇压着躁动的识海。
片刻之后,真意冲击散去,姜子尘缓缓睁开了眼眸,瞳孔之中,一柄火焰利剑一闪而逝。
祭坛广场,他脚步落下,稳稳的踩在了十丈之地的青石砖上,目光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擎天巨柱,嘴角笑意浮现。
“做的不错!”火炎鼎中,虚炎离火激动道,“剩下的,便交给我吧!”
它猛然睁开眼眸,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巨柱,视线微移,落在了顶端的火焰禽鸟身上。
“这一次,我可不会乖乖听话。”
哗!
它张嘴猛地一吸,无尽的天地元气顿时化作旋涡汹涌而来,在它的体内压缩,凝聚。
呼!
虚炎离火猛地一吹,无尽的狂风夹杂着火热的气息顿时吹出,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动,十丈之地的虚空陡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这是?虚空通道!”姜子尘心中微惊。
“小家伙,跟我,走!”就在这时,心底一道喝声传来,紧接着姜子尘便感觉一股强大的拉扯之力传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他拉入黑洞之中。
“唳!”忽然,一道愤怒的厉鸣传来,巨柱之顶,那栩栩如生的火焰禽鸟似是有所感应,竟突然活了过来,冰冷的双目紧紧盯着十丈之地的黑洞。
哗啦!
它双翅一展,从巨柱顶端俯冲而下,速度之快,近乎闪电,不过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那黑洞上空。
尖锐的喙嘴猛地一啄,一瞬之间喙嘴化作利剑,狠狠的刺在了黑洞之中,似乎想要将钻入其中的人揪出来。
撕啦!
宛如布帛破裂的声音传出,一人宽的黑洞顿时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喙嘴立即探入之后一顿猛啄,然而片刻之后依然一无所获。
“唳!”火焰禽鸟仰头发出一声愤怒的厉鸣,声音穿云破天,使得不远处的几人忍不住捂着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它,它怎么活了?”南宫石紧捂双耳,面色痛苦道。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我还看见尘大哥消失了,不会是被它吃了吧。”南宫雀双眼紧闭,捂着耳朵,有些担忧道。
火焰禽鸟厉鸣数声,利爪和尖喙不断的撕扯着尚未消失的黑洞,但却是什么也没有抓出来。
扭过头,它冰冷的双眸扫视了一眼南宫石等人,旋即双翅一挥,飓风涌现,席卷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祭坛广场。
“唳!”清空了整个祭坛广场之后,火焰禽鸟仰头发出一声不甘的厉鸣,随即双翅一展,腾空而起,朝着巨柱之冠飞去,最后化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禽鸟,静静的刻在巨柱之上。
黑洞之中,姜子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袭来,拉着他朝着未知的地方飞去。只不过隐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了黑洞的另一头传来一声愤怒的厉鸣。
“唔,好险,还好溜得快,否则被那头蠢鸟抓住,可就惨了。”火炎鼎中,虚炎离火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暗自窃喜道。
光影流转,晕眩伴随,不知过了多久,姜子尘感觉自己被甩了出来。他连忙稳定身形,控制着身躯朝着地面落去。
好奇的望了一眼四周,姜子尘不禁面露疑惑:“这是哪里?”
“南宫家族的祖地,万炎祭坛。”虚炎离火有些迫不及待的飞了出来,双目紧紧盯着前方,面色兴奋道。
“祖地,祭坛?”姜子尘闻声望去,在他的身前,有着一个青灰色的石质祭坛,祭坛之上,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古老沧桑的气息逸散而出。
火焰光芒闪动,赤色,黄色,绿色,紫色,焰火摇曳间仿佛有着万千种颜色变幻不定。
祭坛后方,一个古朴的石座之上,插着一杆数丈高大赤色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沧桑,古老,神圣,姜子尘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赤色大旗上的气息。仿佛来自古老的过去,自亘古而来。
旗面之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焰禽鸟双翅横展,头颅微抬,锐利的双目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深邃而犀利。模样与先前巨柱上的一般无二,只是更加灵动且富有生机。
微风吹拂,随着每一次旌旗的飘动,姜子尘都能隐隐感觉虚空在震动,似是承受不住那看似轻飘飘的旗面。
“万炎之心!这里果然有万炎之心!”虚炎离火激动的声音出来,双目紧紧盯着祭坛上的火焰。
“这,便是万炎之心?”顺着视线,姜子尘望了过去,那令虚炎离火兴奋无比的火焰正在祭坛上静静的燃烧着,万千种颜色变幻间,有炽热,有冰冷,有勃勃生机,有幽暗死寂,似乎每一种色彩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意境。
“传闻远古之时,天地大变,有圣禽挥出利爪,撕裂大地,汲取了万千火焰精华,凝聚出一团火焰之心,便是万炎之心。”虚炎离火道。
“不过那只是传说,这祭坛上的万炎之心,应该是吸收了多种火系天兽的晶核,凝聚而成,虽不及传说中的万分之一,但助我恢复巅峰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虚炎离火张口一吸,便要将那万炎之心吸过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光芒涌现,将那吸力阻隔下来。
焰火摇曳,祭坛之上,万炎之心一动不动。
“这是?祭坛法阵!”虚炎离火双眼眯起,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阵法光罩,抬起手臂猛地一抓。
嘎吱!
虚炎离火幻化出的火焰之爪狠狠的抓在了祭坛光罩之上,传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然而最终却并未将那光罩破开。
“可恶!”似乎有些不信邪,虚炎离火愤怒的连连挥爪,强大的爪力连续不断的抓在光罩之上,犹如倾盆暴雨冲击伞面,但却始终无法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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