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带着木子汐出了元府。
小姑娘显然十分喜欢那个地方,生命灵气够足,但是徐小受还不打算将这个大胃王给放进去。
连“世界源点”都能吞了的家伙,要是不管牙口,把生命灵印也给吃了咋办?
他元府可是靠着这玩意儿,才能勉强支出来这一方空间的。
一出元府,身上的传讯玉简便是接连震动。
徐小受连忙接起。
“辛咕咕?”
“是我。”
对头传来了辛咕咕闷头闷脑的声音,显然连续好几波通讯失败,让得他挺恼火。
但这家伙也善解人意,知道徐小受不接,肯定有事,没有多问。
“张府那边,搞定了?”徐小受问道。
“对。”
辛咕咕声音中多了一丝笑意:“我在外头晃悠了两圈,那个老头忍得住,但那女就憋不住了,差点和我动手。”
“可这俩家伙还是太会忍了,最终没有打起来。”
“要是那个张太楹还在,说不得倒是可以先和他打一架,消磨掉些精力。”
徐小受心道先打一架的话,估摸着就是三打一的局面了。
他猜想张府之人发现辛咕咕的时候,张太楹估摸着已经出发。
否则以他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不会纵容辛咕咕在张府门口大摇大摆的。
这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如若张府有王座打算陪着张太楹过来,那也许,今夜就搞不掉他了。
但两人都被拖住的话,张太楹单刀赴会,恐怕真的会有些危险。
“你过来了没?”徐小受问道。
辛咕咕拖住二人后,那两人定然不敢再轻易离开张府。
而这个时候,自己这边则是又解放出了一个战力。
若要张太楹今夜葬身此地,定然少不了辛咕咕过来帮忙。
“早到了。”
辛咕咕的传话再度苦闷起来:“这门外面有人顶着,还开了大阵,我要强渡,可能有些困难…方才城主府似乎还发生了爆炸,你没事吧?”
“无碍。”
对面一听这轻松语气,沉默了半晌,“不会是你弄的?”
徐小受嘿嘿一笑,没有回应,而是道:“我先去找付行,然后过去接你。”
依照那些侍卫的尿性,恐怕没有付行出面,自己还真难带一个人进来。
“还真是你…”
“就这样。”
徐小受没有多唠,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没时间磨蹭了。
“去哪?”木子汐抬眸。
“宴客厅。”
徐小受笑着答道,说罢回头看向了花海的一片苍凉。
经过先前那一炸,哪怕最后时刻付止反应过来制止了,这里头的重重嵌套灵阵,留下来的也不多。
且大多都是受损之物,短时间内恐难启用。
徐小受却看着它们陷入了沉思。
哪怕是不多,对自己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这些残余的灵阵,换个角度想想,就是现成的、不需要炼制的高阶阵盘啊!
还是一环扣一环,一炸全部祭天的那种。
正如“爆破流炼丹术”不需要完整的成丹手法一般,徐小受的“爆破流纺织术”,同样也不需要完全成型的灵阵。
这里,稍事休整,给他来用,已然绰绰有余。
“而且此地已经炸过一次,按照思维惯性,基本上城主府的人,哪怕是付止,都不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回到这里。”
徐小受“感知”中看到了大量的脚印,说明在自己消失的这一段时间,有人已经过来搜查过了。
这应该是付止叫人来找的徐小鸡,但是肯定无果。
“如此,这帮人更加不可能再过来这里…”
徐小受想着想着,表情开始荡漾起来。
这地儿好啊,天然的埋骨之所!
木子汐被渗得发慌,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徐小受的爆破了。
比之更加恐怖的,则是经过思考后的徐小受的爆破…
看这表情,显然这家伙又在计划着些什么。
“徐小受,不去宴客厅吗?”
木子汐张望着月色:“耽搁了那么久,宴会应该快开始了吧。”
“不急。”徐小受手一摊:“不是说了挖坑么,锄头都没挥呢!”
“那方才不还说要去接人?”
徐小受顿了下,随之背后便是飞出了上千灵针,气势逼人。
“无妨,辛咕咕那家伙,先晾他一小会也可。”
城主府门口。
辛咕咕退居树后,看着面前的三十六盔甲门卫,一脸郁闷。
他是挣扎过一番的,想要进去,并且也表示自己里头有人。
可惜,还是被无情拒绝了。
强闯这个想法他也想过,还行动了一次。
然而偷渡还没成功,里头便是咣咣铛铛响起了兵器声,吓得他直接掉头。
还好没被抓到。
“似乎已经没人过来了,徐小受那小子,该不会在里头已经和张太楹搞起来了吧!”
“那爆炸…”
辛咕咕有些担心。
结束张府忽悠任务匆匆赶来后,他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姗姗来迟的大佬,但此刻,已经完全没人过来了。
这没人,便是意味着晚宴即将开始。
“可是,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辛咕咕远远眺去,只见城主府门口,还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
这人,他认识。
付行。
城主府的实际理事人!
“这家伙,不应该开始去主持晚宴了么,怎的还杵在这里?”
付行在门口,自然不会也是进不去,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在等人了。
“什么样的家伙,可以让得晚宴即便是推迟,也要将之等来?”
“甚至,还要晚宴的主理人亲自出门迎接?”
不同于徐小受,这一趟城主府之行,辛咕咕可是下了大功夫去了解了与会人员的。
似乎,并没有如此一号人物?
付行确实也在等待。
然而哪怕是知道时间被迟延了,他依旧半分焦急之色没有表露。
甚至表情之中,还有一丝诚惶诚恐,这在工作状态下的付行面上,基本是很难看到的。
时间没过多久,城主府门口的众人忽然一肃。
“来了?”
辛咕咕眉头一挑,就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如此摆谱,还有这般大的架子。
不曾想,手上的金色禅杖募地巨震。
这一下,辛咕咕瞳孔猛然一缩。
“怎么会…”
他抓着禅杖,死命压制着自己的气息,一身冷汗瞬间打透了后背。
随后,这才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撇头望去。
天边徐徐走来一个老者,白发张扬,洒然不羁。
最醒人的,便是这老头身上的一袭血红衣袍,没有一丝杂色,简直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红袍肩上,纹有印章。
黑底白剑,血海张扬。
“真的是…”
这一刻,辛咕咕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差点掉头就走。
然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纹丝不动,扯都扯不出来。
“哈哈哈。”
“付侄儿,许久不见呐!”
天边的红袍老者爽朗一笑,缩地成寸,一步数里,瞬间来了付行面前。
直到这人逼人,那凛然的杀气方才显露,直接震得修为不俗的门卫一个个惊步连退。
“额,抱歉,刚从白窟赶来,处理了一点小事,没吓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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