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四人看着这荧绿色衣裳,眼睛有些疼,但是公主非要穿,她们只能满足了。

    这诡异的荧光绿,难看到全靠温妤的脸撑着才没崩掉。

    幸好天快亮了,否则不堪设想。

    温妤则是竖起大拇指,欣赏自己。

    “好一件酣畅淋漓的绿!看来春猎我的穿搭无人能敌,我这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流春:……

    公主啊,您的确是最亮的!

    不过这头冠属实重的厉害,温妤还没得瑟一会,便觉得脖子都要断掉了。

    “流春呐,这头饰也太重了,换个轻巧些的。”

    “公主您稍微忍一忍,春猎头冠是有规格的,等到了应国寺,奴婢马上给您摘下来。”

    温妤一边被搀着往外走,一边嘀咕道:“以后得准备个假头冠,不然我的脖子哪受得了啊。”

    流春:……

    而温妤一出场,便震慑住了等候在公主府外的车撵。

    长公主是不是在在发光……?

    还是绿光?

    真是见了鬼了,但这样的衣裳,长公主都能穿的如此好看何尝不是一种惊为天人?

    只能说这衣服虽然荧光,但是穿上了是真显白呀!

    直到皇帝见到了温妤,嘴角猛地抽了抽。

    “皇姐今日好生……白。”

    温妤扶着头冠转了一圈:“好看叭!”

    皇帝:……

    头疼,眼睛疼。

    一想到这绸缎还是他主动赏给温妤的,肝也开始有些疼了。

    离得近了,甚至感觉他的脸都被印绿了。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长公主今日穿的十分别致,本宫细看下来当真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温妤将目光投过去,说话之人坐在驾辇上,四周被遮挡住看不出是谁,但很明显是皇帝的后妃。

    那女人又道:“圣上您觉得臣妾说的可对?”

    皇帝又看了一眼温妤。

    “静妃还是不要点评了,你安静点便好。”

    静妃:……

    “是臣妾无状了。”

    温妤走近一些调侃道:“皇弟,安静点叫静妃,那活泼点叫活妃?”

    皇帝:……

    他淡淡道:“叫泼妃。”

    温妤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学废了皇弟,那陆忍就叫忍妃,越凌风就叫茶妃,江起就叫闷妃……”

    皇帝眉心跳了跳:“如果他们同意,朕没意见。”

    温妤眨眼:“我起的,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她说着目光在十几位大臣中巡视着,迅速找到了越凌风和江起的身影,毕竟长相极其惹眼。

    其余大臣们则是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紧,头皮发麻。

    二人的目光其实从温妤一出场便看了过去,然后皆是沉默了一瞬,面露复杂之色。

    公主今日太绿了。

    绿的他们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温妤则是雨露均沾,给越凌风和江起每人转了一个圈比了一个爱心。

    然后突然不小心,目光扫到了站在最前面的百官之首林遇之。

    温妤:……

    她收回比爱心的手,挥挥衣袖,转头上了驾撵。

    温妤是长公主,身份仅次于皇帝,于是驾撵紧跟在皇帝的屁股后面。

    没过多久,驾撵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祈福仪仗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因这驾撵四周都有遮挡,温妤马上将头冠摘了下来,然后侧躺在上面开始补觉。

    只戴了这一会便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脖子上好像骑了个看不见的小孩。

    等她睡够了完全醒来后,应国寺也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能闻到寺中檀香的味道。

    流春步行在车撵外,微微掀开遮挡,轻声道:“公主您醒了,前面便是应国寺了。”

    她咳了一声补充道:“公主,头冠快戴上。”

    而此时的应国寺依然和与往常一般晨钟暮鼓,并不因为祈福仪仗的到来乱了丝毫分寸,始终充满了庄严与肃穆。

    胡须已白的住持领着僧侣们站在寺前等候。

    他手上拿着一串长及膝盖的佛珠拨动着,嘴里念着经文。

    见仪仗停了下来,他双手合十道:“圣上驾到,老衲率众僧侣恭迎圣驾,阿弥陀佛——”

    僧侣们齐声道:“阿弥陀佛——”

    温妤随着皇帝下了驾辇,跟在主持身后走进了应国寺。

    不愧是国寺,比温妤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庄重。

    来到庄严肃穆的大殿中,住持亲手点燃了香火,递给皇帝,道:“圣上心诚则灵,所求皆得。”

    皇帝没有言语,接过香火后直接插入了香炉中。

    温妤看了一眼皇帝,虽走了各种流程,但是从一些动作上便可以看出,他是不怎么信这些的。

    只是祖制需守,是他做皇帝的工作之一罢了。

    敬完香后还要聆听诵经,温妤的脖子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再一想到那念经木鱼声,温妤还没听便觉得犯困了。

    皇帝敏锐地察觉到,便让温妤不必一起守着,先去禅房歇息。

    温妤巴不得快点溜,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脖子的不尊重。

    于是一点都没带犹豫的,皇帝话音刚落,便要带着流春溜之大吉。

    还不忘朝越凌风和江起抛去一个“你们受苦吧,老娘去享福了”的眼神。

    皇帝:……

    失策了,应该让皇姐陪着的。

    起码还会有些乐趣。

    而住持见状,便派了一个小沙弥将温妤先行领到禅房。

    温妤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小沙弥:“方才大殿中,明镜大师在不在?”

    小沙弥立掌于胸前:“阿弥陀佛,长公主,明镜大师近日并不在寺中。”

    “不在寺中?他干嘛去了?”

    “明镜大师去修行了。”

    温妤又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你觉得明镜大师长得如何?好看吗?”

    小沙弥道:“阿弥陀佛,明镜大师与小僧一般长相。”

    温妤闻言仔细看了看小沙弥,嗯,很普通的脸,没有什么特色,丢到一群沙弥中,她下一秒就找不见了。

    到达禅房后,温妤耸耸肩:“出家人总不会说假话吧,刚才那小沙弥可是说了,明镜大师跟他长得差不多。”

    流春道:“那……那是挺普通的。”

    “无聊啊!没有美人,没有美食,要待七天!”

    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淡淡的肉香。

    温妤:?

    “流春你闻到了吗?”

    流春惊呆了:“闻到了,应国寺怎么会有肉香?”

    “去瞧瞧就知道了。”

    温妤带着流春顺着香味一路找,愈来愈香,终于在一处竹林看到了一个小沙弥在做烤鸡。

    温妤:?

    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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