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勾起唇角,来了兴趣。
她收回手,笑眯眯道:“明镜大师,初次见面,你好你好,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没忍住对你动手了,你不要见怪哈。”
皇帝:……
皇姐何时有了这么一位故人……
“阿弥陀佛。”明镜垂眸道。
温妤也学着双手合十:“福生无量天尊。”
皇帝:……
他轻咳一声,道:“明镜大师,此乃端阳长公主,朕的胞姐。”
明镜闻言微微颔首,并未见怪于温妤方才的唐突。
这时温妤又道:“大师,你平时爱吃什么呀?喜欢吃烤鸡不?”
皇帝:……
“皇姐,明镜大师是出家之人,怎么会喜欢烤鸡?”
温妤闻言连连点头:“哦哦哦,是这样啊。”
“那大师,你平时爱做什么呀?喜欢烧柴火不?烧到烟雾缭绕,别人还以为走水了的那种烧柴火?”
皇帝:……
“大师,你喜欢壁咚吗?就是用胳膊把你按在墙上或者门上或者床上,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壁咚,你喜欢吗?”
“大师你怎么不说话?是都不喜欢吗?那霸道语录你喜欢吗?和尚,你有魔力,我竟然对你欲罢不能了!跟我走,做我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被宠上天。”
一旁的皇帝明显被震到了。
明镜大师淡定道:“阿弥陀佛。”
温妤托着腮:“明镜大师果然也是大师的风范,真正的内涵。”
“或者,大师你知道佛门八戒是什么吗?”
皇帝倒是因为温妤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忍不住道:“皇姐你还知道佛门八戒?”
“知道呀,这应国寺里有一个小沙弥叫八戒。”
皇帝:……
是他想多了。
这时温妤眨了眨眼:“开玩笑的,佛门八戒其实我知道。”
“不许喝酒,不许说谎,不许杀生,不许偷东西,不许穿名牌,不许睡的太好,不许乱吃饭,还不许好色!”
皇帝:……
他震惊了:“你从哪知道的?”
温妤对着手指,笑眯眯道:“因为我前些天看了一本公主与佛子的话本,可精彩可香艳了!皇弟你要看吗?我借给你!”
皇帝:……
“……不用了。”
这时,明镜大师开口道:“长公主虽言语荒诞,却颇有慧根。”
温妤闻言立马双臂环胸,抱住自己:“啊不不不,我不信佛,我信道,凡事遵从本心,看谁不爽就揍谁,看谁喜欢就搞到手。”
明镜大师闻言从善如流:“阿弥陀佛,这何尝不是一种慧根?长公主不必拘泥于佛道之间。”
温妤道:“是道佛,道在前,佛在后,这是我的坚持,严谨点!”
皇帝:……
他实在无奈,便想将温妤哄回佛堂。
“皇姐你再去找江起睡一觉吧。”
温妤瞪大眼睛:“皇弟啊皇弟,在这清修之地,在明镜大师面前,这种坏坏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皇帝:……
温妤此时已经站起身:“哎,不过皇弟你都开口了,我现在就去找江起睡觉。”
说着便带着流春扬长而去。
皇帝叹笑一声:“让大师见笑了。”
明镜摇摇头,淡道:“长公主是个妙人。”
这算得上极高的评价了。
“圣上可与贫僧下完这盘棋?”
“自然。”
……
对弈间,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执起黑子,沉吟片刻后,终于落子于棋盘上。
“一想近来朕忧患实多,有如这黑子。”
明镜不急不缓地落下一枚白子,位置却是极其的刁钻,令人出其不意。
这一步令原本焦灼了许久的棋盘局势瞬间明朗起来,胜负将定。
皇帝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与精光。
明镜道:“圣上之忧患就如此白子,如获神兵,剑走偏锋,定当破局。”
“哦?神兵?”
明镜点头。
皇帝嘴角噙着笑:“这局棋,你赢了。”
“阿弥陀佛。”
皇帝拿起那枚白棋,眯了眯眼:“这枚棋子朕就带走了。”
“圣上请便。”
皇帝离开院子,手中摩挲着白棋。
神兵?剑走偏锋?
而皇帝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温妤又摸回了明镜大师的禅院里。
明镜此时仍坐在石桌前。
温妤坐在他对面,挑眉道:“八戒,你果然是有大师的风范了。”
明镜抬眸,缓缓站起身,在胸前立掌道:“长公主如若要找八戒,他此时并不在寺中,您认错人了。”
“好的,我认错了,无所谓,错就错了。”
温妤说着接过流春手中的卤牛肉,放在了石桌上:“别老是吃鸡,偶尔吃吃牛。”
明镜眉间是淡淡的庄严之色:“长公主,贫僧不食荤腥,您要找八戒,去别处寻吧。”
温妤闻言又挑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他,戏谑道:“不承认?不承认我可就亲你了。”
“别说亲贫僧,就算是杀了贫僧,贫僧也不是八戒,长公主自可去寻八戒,贫僧乃是明镜。”
温妤:……
“管你呢,你搞错了一点,其实对本公主来说,是八戒还是明镜无所谓的,都是这张脸。”
“这张脸是八戒,那我就搞八戒,这张脸是明镜,那我就搞你,很简单的问题。”
明镜闻言叹了口气,接着一派淡然之色,轻轻闭上眼:“阿弥陀佛。”
温妤道:“你这阿弥陀佛其实在骂人对不对?”
她说着扯了扯明镜腰上的金色佛珠:“怎么骂的?骂给本公主听听。”
明镜睁开眼道:“贫僧从未见过主动求骂之人。”
温妤挑眉:“那你现在见到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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