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温妤的话,慢悠悠道:“朕只不过是,预判了你们的预判。”
宁玄衍闻言眯了眯眼,看见兰斯并不算好看的表情,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
很快有禁军上来制住兰斯,将他压住动弹不得。
兰斯抬起头看着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
皇帝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于是干脆将计就计,配合他完成猎齿崖的布局。
只是他从从猎物变成了猎人。
这番局面完全在皇帝的计划之中。
既然失败了,兰斯也没什么话好说,没人会听失败者的高谈阔论。
他只问了皇帝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何要告诉你?”
“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皇帝微微一笑:“就是要你不明不白的死。”
兰斯闻言怔了一瞬,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不禁嗤笑出声:“不愧是姐弟。”
想到那个女人,兰斯心头又涌上一丝酸麻之意。
而此时的另一边,温妤骑在马上,云扬牵着马,领着她一路往猎齿崖的方向而去。
云扬一路上话不少,叽叽喳喳地说着猎齿崖的风景有多壮观。
温妤打了个哈欠,连应声都懒得应。
但温妤冷淡的反应并未打击到云扬,他继续道:“小姐,等你见到了猎齿崖,就一定会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在前面了,很快就要到了。”
同时云扬心里还挺美的,没想到他的勾引竟然会如此成功,长公主此番一定会对他印象深刻。
下一秒,他突然脖子一疼,眼睛一闭,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
温妤:……?
流春则是立马警戒起来。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落在了不远处:“属下鱼七,见过长公主。”
温妤瞥了一眼云扬:“你干的?”
“回禀公主,是。”鱼七道,“属下见他要将公主带入猎齿崖范围,只好出手制止,让他昏睡片刻。”
温妤闻言原本的困意已经消失不见,眼神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看来猎齿崖有好戏,还是皇弟领衔主演的好戏。
主演还包括越凌风、江起、林遇之等着名演员。
于是温妤拍板定案:“我要去猎齿崖看戏。”
鱼七:……
“回禀公主,猎齿崖现在是禁区。”
“什么禁区?不就是皇弟在里面搞事?”
鱼七:……
温妤笑眯眯道:“你就带着我躲起来,我们悄悄地看戏,打枪的不要。”
“还是说,你不相信皇弟的搞事能力,觉得猎齿崖现在已经是横尸遍野,两败俱伤,太危险了?”
“而且你不仅觉得皇弟没用,还觉得你保护不了我,怕我出事了没法交差。”
鱼七:……
天,公主在说什么?
他敢质疑圣上吗?
他敢觉得圣上没用吗?
他敢说他的能力保护不了公主吗?
那他这个层层遴选而出的潜鱼卫别干了。
“属下不敢有此想法。”鱼七将头低下,“属下可以带公主远远地瞧上一眼。”
温妤闻言勾起唇角,拿捏。
这时,流春道:“公主,那这云世子怎么办?就将他丢在这里吗?”
温妤道:“鱼七给他背上。”
鱼七:……
猎齿崖。
皇帝的目光终于落在宁玄衍的身上。
自从查到暗香楼,暗香楼的背后之人便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冷声道:“是时候让朕看看你的真面目了。”
风声猎猎,吹起宁玄衍的衣摆。
面对皇帝的威压,他伪装的面皮上不见任何慌张之色。
“我的真面目?”
宁玄衍抬起手,双掌摊开:“你想看见怎样的真面目呢?”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有多信任兰斯吧?”
宁玄衍话音刚落,身后的花瑶便放出了一颗信号弹。
而兰斯则是死死地盯着宁玄衍,好啊,一个个的把他当猴耍是吗?
皇帝眯了眯眼。
随着信号弹而来的,是逐渐包围禁军的大批黑衣人。
此时的人数,已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皇帝勒紧缰绳,沉声道:“你的追随者,比朕想的要多。”
“也许吧。”
宁玄衍的目光扫过皇帝身后的几位心腹大臣,在越凌风与江起的身上多停顿了两秒。
他嘴角噙着不急不缓地笑容:“今日便是你温凛丧命之时,死在猎齿崖也不算埋没了你。”
“哦对了,你不是很宠爱你的好姐姐吗?叫什么来着?温妤?”
宁玄衍提到这个名字,微微停顿一秒后,缓缓勾起唇角,“你放心,我不会杀她,我会让这位骄傲的长公主成为我的女人,然后一点一点地折磨她。”
皇帝闻言,被包围时都未曾有过波澜的眉心,此时猛然皱起。
而他身后的越凌风、江起,乃至情绪很少外露的林遇之此时的眸中皆是闪过冷意。
宁玄衍很是喜欢他们的表情,精彩,太精彩了!
这时,突然一道怒喝声在不远处响起,明明是怒喝,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随意之感。
“谁?!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众人目光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却未见任何人影。
但熟悉这道声音的人,此时眼角已经染上了一丝笑意。
只是下一秒又变成了担忧,公主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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