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铃声虽然响了两声,但走廊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接这个电话,而是慌忙下了楼,显然,这个人不想在走廊里接电话,而是跑到外面去接这个电话去了。
刘春江猜的没有错,门外走廊里站着的这个人,正是田雨。
那么,田雨为何在走廊不接这个电话呢?原来,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薛柯枚打过来的。
我们知道,前一段时间,薛柯枚和女儿娟娟前去美国,一来是为刚刚有赵田刚控股的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选购一批生产设备,二来是顺便去美国看看刘易他妈妈张子琪生前留给孩子的那套房子。
此时,薛柯枚已经和女儿娟娟一起从美国回来了。
由于薛柯枚在回来的时候给刘春江的办公室打过一个电话,得知她丈夫此时并不在辽源,而是在省城。于是,便与女儿娟娟一起来到了省城。
可是,当薛柯枚来到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见动静。显然,刘春江不在家里。
薛柯枚只好自己掏钥匙。可是,一摸衣兜,这才想起来,自己临走的时候,把钥匙留在家里了。
按理说娟娟也有这里的钥匙。但是,我们知道,由于她从美国留学回来之后,见这里又是父母又是刘易,有时秀儿也时不时地回来看看‘水大哥’,后来,娟娟便搬到赵田刚给她安排的一套住房住去了。
今天,由于薛柯枚随身带的东西很多,娟娟也就帮妈妈把那些东西带回来了。
可是,恰恰娟娟也没有带钥匙,她的钥匙也是临走的时候,留给她的父亲赵田刚那里了。
大部分时间,也就是说,她们母女两个进不了家门。
薛柯枚估计刘春江出去了,于是,便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
事情也是太凑巧,当薛柯枚给丈夫打电话的时候,此时,正是刘春江在严秋萍家里喝醉了酒。而且,他的手机又是放在了衣服的外套里,所以,这个电话并没有人听见。
薛柯枚知道,身为领导的刘春江,由于经常要开会或者参加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手机有时候经常会调成静音状态,因此,电话不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是晚上,况且又是在省城,不应该这样啊
薛柯枚这样想着。
于是,她又给刘春江的司机田雨打。因为她知道,如果刘春江不在家里,一般情况下,司机应该在他身边。
就这样,正当田雨来到严秋萍家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来的时候,薛柯枚打来了电话。
田雨掏出手机一看,见是薛柯枚打来的电话,他知道,这个时间来电话,一定是询问刘春江在哪里。
可是,田雨怎么敢在严秋萍的家门口说这件事呢?因为里面的人很容易听到。
于是,他赶忙下楼,想到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把这件事向薛柯枚解释一下。
由于刘春江也已经猜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应该是田雨,他恍然意识到,一定是田雨不好意思打扰自己和严秋萍,所以才在门外等候着,迟迟不肯进屋。
刘春江不由得瞅了严秋萍一眼。
此时,严秋萍正不解地望着自己。
刘春江笑了一下,并没有说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田雨。
他想看一看时间,便习惯性的一摸兜,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门口的衣服架子上挂着。
于是,他站起身来,来到衣服架跟前,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
果然,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薛柯枚已经给她打了两个电话了。
田雨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里有个声音响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严秋萍见刘春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询问起来。
刘春江把手机晃了晃,解释道:
“薛柯枚的,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你不是说她还在美国吗?”严秋萍的两个眼睛闪了闪。
“也许也许回来了吧?”
刘春江望了望严秋萍,又看了看手机,这样说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薛柯枚现在是否回来。
不知道是由于严秋萍心细,还是她对请刘春江来自己家里有些敏感,忽然,严秋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你的司机田雨也应该回来了?该不是该不是他不好不好意思进来吧?”
刘春江笑了笑,不置可否。其实他了解田雨的性格,在一些细小的事物上,田雨确实想的比一般人想的细致,也善于观察人的心理。
“唉,这个田雨,怎么能这么想呢?”严秋萍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显然已经猜测出来,田雨一定是由于自己和刘春江的这种微妙的关系,所以才不好意思自己回来。于是,她便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一边问道:“田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快让他回来!”
“算了,还是我把他喊回来吧。”刘春江摇了摇头,说道。他估计田雨的电话应该打完了,便给他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无法拨通。
显然,薛柯枚打给田雨的电话没有完。
这时,已经走出楼道的田雨,见说话比较方便了,这才接起了薛柯枚的来电。
“薛姐,你找我?”
“对,是这样,我刚从美国回来,刚才给刘春江打电话,无论是家里还是他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他现在在哪里?”
“刘总在严部长家里。”虽然此时的严秋萍只是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但是,在习惯上,田雨仍然把她称为部长。
“在严部长家里?
薛柯枚的心猛然间收紧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娟娟,好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皱了皱眉头,“哪个严部长?”
“就是省委组织部的严部长。”
“严秋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刘总去省里开会,后来,晚上说严部长请请他不,请我们去她家里做客”
“——请你们?”薛柯枚的眼睛连着眨了几眨,似乎没有理解这句话含义。她把手机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又接着问道:
“那好,那你把手机给他,我要和他说两句话。”
作为女人,对这种事情本来就存在着一种天生的敏感,更何况刘春江又是去见他的前女友严秋萍,这让薛柯枚怎么能不起疑心呢?于是,薛柯枚便来了一个火力侦察,试探起来。
“我我现在在外面,没有和他在一起。”
“外面?田雨,你刚才还不是说,严秋萍请你们两个人吗,怎么又不在一起吗?”
“到底怎么回事?”站在薛柯枚身边的娟娟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她连忙追问着。
“娟娟,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本来,薛柯枚的涵养很好,但即使这样,当她得知刘春江晚上去了严秋萍那里,心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所以,此时对宝贝女儿娟娟说话也没好气了。
娟娟虽然不再吱声,但她可没有妈妈的好涵养,眼睛里明显表露出了对继父的不满。
薛柯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顿了顿,转过身子,小声对田雨问道,“田雨,既然是严部长请你们去严部长家吃饭,那你怎么不在她跟前呆着?反而一个人在外面?”
田雨头上的汗水冒出来了。他自己也被薛柯枚问糊涂了,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是,是这样,我们本来是在一起的,不过,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苏大姐,张书记他们喝醉了,我送他们回家了。”
“苏大姐?哪个苏大姐?”薛柯枚显然没有想到,所谓的苏大姐是指苏秀玲。
“就是苏秀玲。”田雨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薛柯枚有些不高兴了,她强作镇静,似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责备起来:“小田,你和大姐说句实话,千万可别和你刘大哥合起伙来,戏耍你大姐呀”
“薛大姐,我我怎么敢呢?”田雨擦了头上的一把汗,“您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
虽然薛柯枚和苏秀玲关系很亲密,但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关系再好,薛柯枚怎么好意思去核实这种事的真伪呢?
正在这时,田雨手中的电话忽然被一只手抢过,随后对着手机说道:
“柯枚,是我,你盘问人家田雨干什么?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春江?”
薛柯枚一下子就听出来,电话里传来的这是自己丈夫的声音。她怔了一下,反问道:
“你还反问我?你你大晚上不再自己家里呆着,跑到人家严秋萍家里做什么?”
“你这个人,想到哪去了?是严秋萍请我们几个人到她家里坐坐。除了我和田雨,还有苏秀玲和张部长。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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