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人生何处不春天 > 0235 结婚戒指
    只见这里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一看就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人;也有的是一家三口,领着小孩来这里买东西。上了岁数的人很少。

    货架上面的东西很好,有好多东西,刘春江也从来没有见过。

    确实,这里的东西看起来价格比其他商场要贵得多。

    他们顺着柜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刚转了两圈,刘春江就感觉晕头转向,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当走到了珠宝柜台的时候,刘春江注意到,此时薛柯枚低头看着玻璃柜里面的那些眼花缭乱的各种首饰,两眼分明流露出几分羡慕,以及对未来憧憬的神情来。

    刘春江心中一动,他看了看,只见薛柯枚正盯着一款戒指,凝神观看。

    刘春江看了看上面标的价格,标价确实不便宜,刘春江心想,自己应该给薛柯枚好好买一款她喜欢的戒指,想到这里,他对导购员说道:

    “请你把这个款式的戒指拿上来给我们看看。”

    年轻的导购员马上走了过来,把玻璃柜台上的那款戒指取了出来。

    刘春江仔细地一边仔细地看着这枚戒指,一边认真地听着导购员的介绍。

    “先生,这种款式分为两类,一种是单独的,另外一种是对戒。表示结婚的信物,也就是表示婚姻关系的正式确立,由男女双方互赠。这款戒指不仅成色好,而且样式也是今年最新潮的,好多人都选择这一款的,不信,您可以给您的太太戴在手上试一试,一下就显出了您的气质来了,走着街上,人也显得有了品位了,会给你太太增色不少呢……”

    刘春江捏着这枚戒指,问薛柯枚:

    “你觉得这枚戒指的款式怎么样?”

    薛柯枚拿起来之后,用专业的眼光凝神认真地瞅着,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这才说道:

    “这还用说?当然好了。设计很精美,也很大气。”

    薛柯枚在这方面毕竟也算行家。所以,刘春江听了二话不说,当场拍板,说道:

    “好,就按照这种款式,拿一枚吧。”

    薛柯枚把这枚戒指举着,细细的端详着,她也被这枚戒指的设计款式深深地吸引住了。

    随后,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刘春江把钱交了。

    导购员按照这种款式,取了一枚,把这枚戒指认真地装入了包装盒,交给了刘春江。

    刘春江认真地看了看产品说明,之后,又抬头看了看薛柯枚。

    只见此时的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刘春江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感受,就真诚地对她说道:

    “你现在就把她拿上吧,这是给你买的。”

    薛柯枚一听,脸上先是有些意外,之后又现出了惊喜的神色,她原来还以为这枚戒指是刘春江送给杨子琪戴的呢,闹了半天,原来是给自己买的,她顿时脸红了,连连说道:

    “我……我不要,你还是送给杨子琪吧。”

    “她……算了吧,她也没有向我提出来,你别客气了,拿着吧。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戴上?”

    “那怎么行?”

    薛柯枚红着脸,不知道心里再想着什么。看得出来,她听到刘春江的这句话,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

    “戴上吧,我这就是真心诚意地给你买的。”

    刘春江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认真。

    “那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但是,既然这枚是你赠送给我的,那我也赠送给你一枚吧。正好这种款式的有对戒,咱们就买一付对戒吧”说完,便让导购取了同样款式的对戒。

    这款对戒,设计的样式是中性的,也就是说,无论男女都可以戴。而且,从外表看,几乎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

    正当刘春江又准备掏钱的时候,薛柯枚把他的手一拉,白了他一眼:

    “这是我准备送给你的,你掏钱算什么?”

    说完,自己把钱交给了导购员。

    这时,周围有几个人也围了上来观看。

    薛柯枚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脸有些红了,她不太习惯让别人这么围观着。于是,便把戒指收拾好,说道:

    “快走吧,这多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呢。”

    说着,领着娟娟往前走去。

    这时候,他们两个万万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两个刚才看戒指的时候,有个人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刚才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就是王雪飞。

    王雪飞今天是来城里买东西的,当他来到这里,恰好看见了王雪飞和薛柯枚。

    刘春江不是就要和杨子琪结婚呀?怎么这两个人还在一起转商场?王雪飞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再一仔细看,王雪飞更是感到惊讶,他们这是在首饰专卖柜台,此时,刘春江手里拿着一枚戒指,正在认真地观看着。

    ——难道这个家伙要买戒指?

    ——他这是给谁买戒指呢?如果是给杨子琪买戒指,怎么会带着薛柯枚一起买呢?

    王雪飞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莫非这是让薛柯枚给他当参谋的吗?

    ——不会的。

    王雪飞心想:如果王雪飞真的要和杨子琪结婚,就算是要给杨子琪买戒指,像这种订婚用的敏感东西,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让薛柯枚给他来当参谋。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

    刘春江的这种反常举动,这不得不让王雪飞心里产生了疑问:

    ——这两个人,既然他们已经不结婚了,怎么还一起带着娟娟,来这里买戒指?他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于是,王雪飞没敢惊动他们,他远远地躲在人群中,暗暗地观察着他们两个的举动。

    后来,见他们走远了,王雪飞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刘春江和薛柯枚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这两个人,他们到底唱的这是哪儿一出啊?

    ——难道,刘春江是给薛柯枚买戒指吗?

    ——也不像。如果刘春江要给薛柯枚买戒指,那杨子琪成了什么了?

    ——难道,刘春江真的就像自己写的那封匿名信里写的那样,同时和薛柯枚和杨子琪她们两个人鬼混,周旋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吗?

    王雪飞被刘春江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搞晕了。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刘春江的这种反常举动。

    等刘春江和薛柯枚走远了之后,王雪飞皱着眉头想了想,便来到了刚才刘春江购买戒指的那个柜台前,装作自己也想买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之后,便向导购员打听起刚才刘春江所买的那枚戒指来了。

    导购员一听,眼前的这个人,要看一看刚才刘春江所买的那枚戒指的样式,就又把刘春江所买的那个样品拿了上来。

    “这枚戒指卖得很快,刚才就有一对夫妻,买了这款戒指呢。”

    导购员热情地向王雪飞推荐着。

    王雪飞认真地看了看,这款戒指,确实是这里面最好的,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王雪飞把这枚戒指的样式记在了心里,之后,他又装作不满意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再到别处看看,便离开了。

    ——刘春江买戒指,这说明什么呢?

    王雪飞心里想着,他要看看,刘春江买的这枚戒指,到底要戴在谁的手上。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一定要弄他个水落石出,看看刘春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膏药。

    带着这样的疑团,王雪飞连买东西的心思也没有了。

    等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王雪飞坐在办公室了,闲下来的时候,又想起来刘春江的那枚戒指。

    王雪飞现在已经是总经理助理了。他的办公室离薛柯枚的办公室不远。

    何不看看薛柯枚,手中是不是戴着刘春江的那枚戒指呢?

    于是,王雪飞便专门拿着几页稿纸,装作要找薛柯枚借订书机的样子,来到了薛柯枚的办公室里。

    薛柯枚马上拉开了抽屉,帮助他把稿纸订上了。

    王雪飞看到,薛柯枚手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戴。

    之后,王雪飞坐在薛柯枚的对面,又随便和她闲聊了起来:

    “昨天休息,没出去到外面转转?”

    薛柯枚一听,心里马上就是一怔,她看了王雪飞一眼,说道:

    “哦,也出去了,领着娟娟,进城了买了一些东西。”

    就是刚才薛柯枚这么一怔,王雪飞已经看出来了,显然,她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刘春江一起进城去了。

    王雪飞心里暗暗感到好笑,于是,他又装作很随便的样子,接着问道:

    “都买了一些什么东西啊?”

    薛柯枚见王雪飞这样刨根问底,心中一紧,不好,怕是这个王雪飞已经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问呢?想到这里,她眼睛眨了眨,笑了笑说道:

    “给孩子买了一些东西,对了,我和娟娟在城里遇到了刘春江了,正好他也准备买点儿结婚用的东西呢,结果他非要给娟娟买些吃的。”

    薛柯枚怕王雪飞对他们产生怀疑,就主动找了一个借口,想敷衍过去。

    “你们两个呀,本来挺合适的,后来……后来怎么就又分开了?真是的,就连我们看着都有些遗憾啊。”

    王雪飞装作惋惜的样子,说道。

    薛柯枚只好自嘲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上次咱们去泰山,娟娟的腿受伤那件事?如果就我们两个,怎么也好说,问题是中间有个孩子,一方面,我怕孩子将来跟着受气。另外一方面,人家刘春江,现在又有杨子琪追着,后来我也想开了,还是算了,人家刘春江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小伙子,我就是再喜欢他,那也不能太自私呀?你说对不对啊?”

    “是这样,是这样的,……你这个人呀,思想境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王雪飞干笑了两声,他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讽刺薛柯枚,还是真的被薛柯枚的话感动了。

    过了一会儿,王雪飞又翻了翻桌子上的报纸,又接着试探道: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不管找谁,都会存在着这个问题。总不能不找吧?”

    薛柯枚笑了笑,她看着王雪飞的眼睛,说道:

    “看缘分吧,不管怎么说,反正必须有一个条件,那就要必须要对娟娟好,我不能让我们娟娟受气。其他的都好说。”

    王雪飞干笑了两声。但是,薛柯枚分明感觉到,在这张笑脸的背后,仿佛还深深隐藏着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薛柯枚这个人心里不会藏事,王雪飞大概也是从她的脸上感觉出来了,自己似乎有些过份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于是,便说自己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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