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中年男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事实上,现在,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刚才逃得太着急,慌不择路。

    再加上,他对月牙城不熟悉。

    知道自己在哪儿才怪。

    “君兄,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好找啊。”

    就在这时,一道平和的声音突然从天上传来。

    紧接着,一道人影徐徐落下。

    落在中年男子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

    “章丘平?”

    中年男子下意识站起身,做出防御姿势,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你也是来抢夺异火的?”

    来人是衡山派的掌门章丘平,和他还有莫大的交情。

    只不过,现在他身怀异火,一个人也不敢相信。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君兄,我是来救你的。”

    章丘平微微一笑。

    “现在,你已经被平西军重重包围。”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高手也在找你,你是躲不了太久的。”

    “所以,只要我把异火交给你,你就能保住我的性命?”

    君莫笑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和别人无冤无仇,之所以被围追堵截,不就是因为身怀异火吗?

    实在顶不住,只要把异火交出来,自然没有人再为难他。

    但是,如果他愿意舍弃到手的异火,何必苦苦支撑到现在呢?

    “君兄,以我们的交情,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尽可能补偿你的损失。”

    章丘平劝说道:“事到如今,你只有与我合作,才能既保住性命,又不至于空手而归。”

    “是吗?”

    君莫笑凄惨的笑了一声,心中充满了不甘。

    这异火明明是他找到的,现在,却硬生生要被人抢走。

    “也罢,给你总比给别人好,就当我与这异火无缘了。”

    君莫笑叹了口气,正准备将异火交出来,脸色却猛然一变。

    不仅是他。

    章丘平也是一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来,不远处,正走过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身影。

    他脑袋光溜溜的,看上去就像一座铁塔,浑身肌肉隆起,身上斜披着一件金色袈裟。

    竟是雷音寺达摩堂首座,恒印大师。

    “见过两位施主。”

    恒印大师走到两人面前,非常客气的合十行礼。

    “没想到,堂堂雷音寺达摩堂首座,竟然也会为了身外之物,来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争抢。”

    章丘平阴阳怪气的揶揄起来。

    如果不是这什么恒印大师出来捣乱,他现在已经拿到异火了。

    以他的实力,想要离开月牙城,还不是轻轻松松?

    “章施主言重了,贫僧是不忍见到天下英雄为了异火大动干戈,这才本着救世为怀的宗旨前来,绝对不是动了什么贪念。”

    恒印大师一边口宣佛号,一边心平气和的开口解释。

    只不过,对于他这个解释,章丘平和君莫笑都不相信。

    真的不心动,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从雷音寺赶来月牙城呢?

    “哈哈哈,原来恒印大师和章掌门已经到了,幸好老夫没有来迟。”

    说话间,又是一道大笑声响起。

    随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御风而来,稳稳落在一根残缺的石柱上。

    居高临下看着在场三人。

    他满头白发,但脸色红润,中气十足,身后背负着一把长剑。

    如同剑仙下凡。

    “司空长风?”

    恒印大师、章丘平和君莫笑看见这个白发老者,顿时双眼一缩。

    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忌惮。

    这位白发老者,是天山派的太上长老。

    数十年前,就已经突破武圣后期。

    实力深不可测。

    论单打独斗的话,在场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把握能战而胜之。

    最多,只能打成平手。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败在司空长风手下。

    毕竟,司空长风醉心于剑。

    最擅长攻伐。

    “华神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司空长风刚刚站稳,又再次开口。

    此话一出,其他人再次脸色一变。

    还有人到了?

    他们不约而同顺着司空长风的目光看去。

    果然,看见角落中,转出一个灰袍老者。

    正是名闻夏国的圣医门长老华神医,一个医术和修为都奇高的存在。

    “见过诸位。”

    华神医彬彬有礼的朝众人拱了拱手。

    仿佛不是来抢夺异火,而是来交朋友的。

    “都是武圣后期的超级高手。”

    “这是天要亡我吗?”

    “我辛辛苦苦找到异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就是想突破现在的境界,重振师门罢了。”

    君莫笑看着众人,满脸都是绝望。

    他不过是武圣中期。

    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面前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更别说现在,身负重伤。

    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要了他的性命。

    他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其他人彼此忌惮,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

    然而,毫无疑问,他是不可能逃走的。

    不交出异火,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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