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瑶光院中,姜若瑶嘟着嘴坐在榻上:“哼!凭她是谁,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姜玉娥无条件捧着她:“她呀,就是运气好,哪里能同三姐比啊”。
季淑然仪态端庄的走来,屋内人都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姜若瑶其实心底是开心的,好坏她也看得出,那人确实不在她之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见主心骨来了,直接拉过她就吐槽。
“母亲~你说她运气怎么就这样好,那种地方都能学得······勉强入耳”。
季淑然眉头一挑:“这你不用管,你自做好你的事就行,母亲会替你安排好一切,此次进宫,你给我好好准备,不可出任何意外”。
提到这个,姜若瑶又不开心了:“联队赢的是那头那组,同我有什么干系啊,我不想去”。
季淑然无奈的摇头,这个傻子,到底是被她保护得太好了,实在是木头脑。
身侧的孙妈妈笑着解释:“我的大小姐啊,单科夺魁也是顶顶好的,您何必妄自菲薄,咱女子又不做官,尽管傲娇的去露脸就是了”。
安抚好这只暴躁的小孔雀,季淑然才离开,刚出院门便收下笑意。
“若瑶刚才倒是提醒了我,她在贞女堂这么多年,练字就算了,怎么还能给她学琴,还学得这么好?打听一下,当初被抓走的那个堂主被关在哪”。
孙妈妈笑得格外阴险:“明白,明白,老奴这就去”。
想了想又道:“只是,此次宴会,咱可要趁机做些什么?”。
到底那位是出头了,想法子摁下去才是,季淑然直接否掉:“不成!妹妹来消息,此次宴会是长公主底下人手办,出了乱子怕是会惹来麻烦”。
孙妈妈立马收回小主意:“是是是,当初锂及笄礼也是多亏了长公主,否则咱三娘子可不就被坏事了吗”。
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了:“嗯~”。
芳菲院,薛芳菲说着自己的分析:“对方一定是个女人,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女人,沈玉容说他身不由己,可原本我只是个小吏之女,父兄也并没有仇家,
借着他的手杀我之人,盯住的极有可能是状元夫人的位置,此人身在高门贵府看上了新科状元,视我生命如蝼蚁,
既然此人如此看重沈玉容,那便是我的机会,我便是要借用这一点逼对方现身”。
桐儿心不在焉的接过话:”嗯嗯嗯,姐姐聪慧,姐姐自行小心“。
这话实在敷衍,起码薛芳菲一眼就看了出来,其实她也明白,自从知道姜梨没死后,桐儿便与她离心了,虽背叛不至于,可还是有了私心。
只是她现在也没法子,只能用着她,最起码,在对付姜家上,她们是利益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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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虚时一刻,凌波殿内座无虚席。
“圣上驾到!丽妃娘娘到!”。
赵邺扫了眼下边,侧头问侍者:“皇姐还没来?”。
使者为难的笑笑,倒是丽妃凑近道:“陛下,长公主想来是有事耽搁了,臣妾派了人守着宫门呢,不必担忧”。
赵邺笑着拍拍她的手:“爱妃有心了”。
乐声起,侍者缓缓开口:“自古学子以六艺会友,尔等都是其中翘楚,今日陛下设宴,一则慰劳学子勤勉读书,再是嘉奖岁试之魁首,岁试魁首觐见陛下!”。
四人礼毕,赵烨直接提了叶世杰出来:
“渌阳叶家出了你这等出类拔萃的贤才,乃国之大幸,户部安民生大计,近来正议补员调职,朕今日便点了你,任那户部员外郎,明日即着礼部下颁委令”。
一同觐见,同在一组的姜锦睿没戏,不在一组但同文试第一的李瑾也没戏,赵邺这偏得也是没谁了。
提溜了一员猛将,至于别的:“你们四位都是栋梁之才,便赐予珠宝玉器,黄金万两”。
话音刚落,薛芳菲高声叫了停:“陛下!陛下赠予实在无上荣幸,只是臣女志不在此,斗胆请陛下换一物”。
这胆子大的,当众拒礼,还提要求,得亏萧蘅背后给她兜着,赵邺倒是也给几分薄面。
“说吧,想要什么?”。
薛芳菲跪在地上:“臣女不懂品鉴,陛下所赐实乃罕见珍宝,却与臣女难免蒙尘,臣女痴迷学问,曾阅过沈学士一篇《徭役论》
其议论······在文人中也广为流传,臣女不才,对其文采十分仰慕,只是男女有别,不敢贸然求教,今日求请陛下口谕,让沈学士日后指导臣女学问,臣女得一恩师,定更思进益”。
殿内安静了一瞬,各方反应不一,席间传出切切交耳:
“这姜二娘子真是大胆,莫不是看上沈学士了吧”。
“你还别说,俩人还挺般配的”。
“别胡说!”。
······
伴随着声声碎语,一道高呼声起:
“长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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