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拦都拦不住,当然,也不敢拦。
“灵嫔晋灵妃,贞贵人晋嫔,富察贵人晋嫔,赐号和,别的,皇后看着办吧”。
皇后的嘴脸非常难看,表情僵硬得要命,“是~皇上”。
最不该晋的给晋了,别的她有什么好做主的,一帮小喽啰!
安答应曹贵人都是华妃的人,敬嫔靠拢承乾宫,沈眉庄和甄嬛更是皇上亲口降的位不能晋,还剩下谁?
难不成叫齐妃华妃端妃做贵妃不成?
但不管怎么说,被点名的都蹲了下去:
“臣妾\/嫔妾等多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甄嬛麻木着一张脸悄然离席,纵横交错的表情这么一黑,愈发狰狞可怖。
一路上晃晃悠悠正巧来到一处河边,瞧着水面,突发奇想脱了鞋子泡进去。
同样纵横交错的果贝勒戴着面具,就剩双眼睛还能看。
难得除夕夜宴能进宫,却还是狗改不掉吃屎。
“李后主曾有言,缥色玉柔情,来称赞佳人的皮肤白皙”。
“可是我看不如用,缥色玉纤纤,更见玉足的雪白纤细之妙”。
甄嬛被突来的声音吓到,“啊!”,的一声惊呼,差点滑落水。
果贝勒上前就是一个男儿本色,单手提着对方到怀里,紧紧箍着也不放手。
甄嬛象征性挣扎片刻,四目相对间却再也不想动。
此人她是知道的,果贝勒,虽说同她一样得罪了灵嫔,可到底是宗室贵人,瘦死骆驼比马大。
她年少也听说过他的传闻,说是潇洒自若,擅长诗书画乐。
种种叠加之下,不知是同病相怜也好,对皇上求而不得也罢,甄嬛都妥协了。
但对上她被毁容颜的果贝勒却有些愣怔,随即惋惜。
曾经貌美,当真可惜。
两人月下相拥,旁若无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叫两侧的流珠和阿晋给吓得两股颤颤。
不远处,大树后,敬嫔抱着温宜,亲眼目睹着眼前的一幕。
紧紧捂着孩子眼睛的同时也不忘抽空捂着自己的嘴巴。
回程的路上不知想到什么,对着温宜说,“温宜呀,额娘的好女儿,你要记住了,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要站在你灵娘娘那边”。
温宜还小,但还是会说话的,“娘,娘……额娘”。
敬嫔摸着温宜的脑袋,“唉~好孩子”。
散会回宫后,敬嫔把孩子安抚好才出来,如意这才敢开口。
“娘娘!他们也太大胆了,这甄答应……她是不想活了,也不想叫家里人活了吗?”。
敬嫔撇撇嘴冷哼,“她呀……谁知道呢”。
如意思索着,“那咱们可要将此事告知承乾宫那位一声?”。
敬嫔摇头,“暂时不用,一来没证据,二则两人今夜并未真做了什么,可轻可重”。
“派人盯着吧”。
如意明白了,“是是,娘娘说得对,总要抓了现行才叫好”。
~
二月二的好日子,册封礼结束,后宫众人在景仁宫听教。
除了余莺儿单独辟出初一,别的都集中在次日。
这是余莺儿首次会见太后,成妃位主子了,太后如何都要见上一见的,走了趟景仁宫后去寿康宫。
天气有些冷,她索性乘了轿,胤禛也陪着她,两人手牵着手朝前走,像极了给长辈请安的新婚夫妇。
竹息本是出来给人下马威的,虽然不赞同太后的做法,但想着太后且憋闷这样许久,也只能应着。
远远一瞧还有皇上也来了,给她吓得老脸一变。
“太后!太后!”。
太后表情悠哉,稳坐不动扭着佛珠,“来了?不是说了吗,哀家还在休息,叫她先到隔壁捡捡佛豆,如此易焦易躁,成了妃位不比别的了,到底不同,还是养养心性的好”。
竹息老脸急成一团,“不是啊太后~皇上,也陪着一起来了!”。
吧嗒,佛珠坠地。
余莺儿两人并肩而行,刚巧走到门口,见一个人没有,小脸黑湫湫的。
破锣嗓门立马发功,“不是,人呢?”。
不说大老远迎接,好歹门开开啊,不是提前有人来说过了吗?
太后对胤禛实在不喜欢,尽管对方也没给过她好脸。
当初回到身边后,她不喜也想拿捏对方,就索性不管不顾无视他遭内务府磋磨,人家扭头找先帝爷告状,惹得她好一番被说教。
再后来她打算物质上满足了,搞起冷暴力,或者忽冷忽热那套,然后人家也不吃那出,索性平日里不去永和宫请安,问就什么都说。
次数多了万岁爷门清,说教变成了训斥,几次三番下她脸面。
婚事更是不叫她插手,本就想叫宜修做嫡福晋,让他没个体面,皇上扭头就换成侧福晋。
也是后来乌拉那拉家找到他投诚,低声下气送出唯一嫡女,当时夺嫡进入白热化,太子眼瞅着是不成了,他不好太过冒头,顺水推舟接受了。
却不宠爱,她出手了两次,叫胤禛回回大闹一场也不怕别人知道。
太后越想越心梗,“当真来讨债的!”。
说起来如今的余莺儿,等同当初的胤禛,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似得不得了,难怪他这么稀罕。
为着自己动了他几个孩子,这个儿子彻底同她闹掰了。
竹息眼瞅着太后发呆,一时忍不住提醒,“太后~太后~”。
太后回神后捡起珠串,强撑着嘴脸,“让他们等着!”。
“哀家是太后,他的生身母亲!”。
竹息沉默片刻,最终叹息,“是~”。
这么多年了,太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道图个什么。
“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给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余莺儿正准备砸门来着,“你们怎么办事儿的,如今才开门,可以进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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