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洪正道闻言一笑：“姜家被灭，你们现在都在渡厄门，我要是还呆在袁家，也落不下什么好，还不如早点过来。”
说罢，他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你这段时间没来外城，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已经变了。
“霍家不再偏安一隅，联合四大家族中最弱的沙家，开始蚕食其余三家的生意。
“本来偷偷摸摸只敢做小动作，但现在姜家被灭，霍家少了一层压力，必然扬眉吐气，大刀阔斧的行动。
“但袁朱二家肯定也不会眼睁睁看他坐大，必有所动作。
“真真怎么今天有空来姐姐这里？”
这是对比的力量。
次日。
【小女子沙明月，请山公子来明月楼一叙，望山公子不要推辞，明月定为山公子歌舞一曲，好让山公子不虚此行。】
冯季惊叹道：“早知小山你绝非池中之物，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你就一飞冲天。是来要妖兽药酒的么？”
沙明月静静看着她离开，不做丝毫挽留。
……
他对沙明月有绝对的信心。
“说的是啊。需要我将王盾他们召回来帮伱吗？他们都已经突破了易筋境，加上虎豹雷音诀大有长进，又长年在外厮杀，擅长隐匿，且配合默契，绝对可以帮得上忙。”
霍真真开门见山道：“听说外城突然冒出来一个渡厄门，在抢夺原属于姜家的生意，我想来看看姐姐是什么看法。”
啥也不说了，喝酒吃药，提升能量。
“那还能是谁呢。姜家法阵绝世无双，渡厄门中定有高人，比如那门主渡厄禅师，便是一等一的佛门高手，除他之外，谁还能破掉姜家法阵？”
“好。”
洪正道提醒道。
在场诸人连忙照实回答。
“好啊。”
“这个可不能回绝啊。”
接下来。
美艳红唇女子坐在茶桌之前，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健妇。
除了沙赤风之前试探之外，还有两个地盘也有人试探，但大家好像都说好了一样，都没有现身出手，只是看到自己以雷霆之势杀人之后就离开了。
大力金刚虽好，但只有一个。
张灵山这已经是第三次回来了。
自己……被骗了。
张灵山大喜。
然后将这里交给詹明负责，便返回了洪氏武馆。
孙贤急声叫道：“山爷，这个沙明月和霍真真不同。无论身份、地位、长相、身材、气质，霍真真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锦城五美，虽然号称五美，但其他四人和沙明月不可相提并论。若错过此人邀请，山爷会后悔一辈子啊。”
张灵山没有休息，而是偷偷去了冯氏药铺一趟，见到了冯季。
“自然是私人恩怨。毕竟那无字真经不是好端端放在姜家密室里，没有被他拿走么。可见他不是冲着无字真经来的。”
“这倒也是。”沙赤风点点头。
詹明则道：“小小霍真真，也配让副门主去见她？第一，她想见副门主应该亲自前来。第二，就算真的要见，也应该是他爹霍军来见。她霍真真的身份还不配和副门主对话。”
“乱局之中，就看谁更有手段，更有本事。”
詹明道：“霍家大小姐，外城第一美人，和内城四美共称为锦城五美。”
嗖！
一道身影突然破开窗子，从那房间背后窜出，一个眨眼就离开了此地。
沙明月右手斟茶，柔声笑道。
总而言之，在洪师没有突破之前，自己得时刻提起十二分精神，万万不能懈怠。
“呵呵。”
张灵山受益良多，但没有过多停留于此，拿到药酒之后就立刻返回了洪氏武馆。
这家伙，是来试探他们渡厄门的。
“哦？”
之前孙贤说让联合霍家，直面三家。
沙赤风道：“但只怕养虎遗患。毕竟咱们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灭掉姜家，是私人恩怨还是……”
张灵山正说着。
许良便赶来通报：“山师弟，詹明派人来求援。”
霍真真讥讽一笑：“看来姐姐自有打算，那妹妹我就不叨扰了。”
“你觉得你说这些对我有用吗？”
洪正道语重心长地道。
“好。”
那里，有一個自称袁家锻骨境的红发驼背男人。
哪怕就是个女子，被沙明月的气息所慑，也会自惭形秽而失去方寸。
沙明月依旧语气淡淡，仿佛无论什么她都成竹在胸。
‘看来我的实力已然让他忌惮。就不知道此人真是袁家的，还是冒充袁家拉仇恨的。’
一道佝偻的红发老者走了进来，笑道：“听说霍真真和姜少白搞到了一起，想要越过咱们沙家，直接联合姜家。却没想到姜家直接被灭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
“渡厄门啊。能够灭掉姜家，绝非浪得虚名。这趟浑水，我就不参与了。”
“如此甚好。需要我暗中保护吗？”
片刻功夫。
沙明月淡淡道：“霍家只有霍流银还是个人物，其他人都是废物。渡厄门异军突起，咱们也没必要在霍家身上浪费时间。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呢。风爷爷见到渡厄门背后之人了吗，如何？”
现在师父说的则更进一步，明面联合霍家，背后联合沙家，如此盟友更多，对头更少，压力更小，便有更多喘息的机会。
“掩盖身材相貌，可见应该是我们熟悉的人，不想暴露出来罢了。不过咱们和他合作，不用在乎他是什么出身。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就行。”
“说的也是，将她回绝了吧。”
‘红发，驼背，回去问问洪师，说不定知道是哪家的。’
张灵山一声冷笑，右手刷的一甩，禅杖破空飞出。
若非自己实力够强，这些人一旦发现自己不行，必雷霆出手先将自己宰了，所谓擒贼先擒王不外如是。
张灵山一下子笑了：“她哪里知道我是青年才俊，难道说大家都猜到我张灵山就是渡厄门副门主？虽说我保密措施做的确实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吧。”
就是他骗了自己。
总而言之，相比于自己这个锻骨境，沙明月才是他们沙家最大的底牌。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是。虽说成立了渡厄门，但眼下群狼环伺，还是得抓紧时间巩固实力，免得阴沟里翻船。”
其美貌，不可用言语形容，就好比九天玄女下凡尘一样，凡见到之人，无不惊叹发呆，不由自主的就沉醉在了其曼妙的身影之中。
“不需要。免得引起对方戒心。”
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沙明月愿意，对方必然会拜倒在沙明月的石榴裙之下。
洪正道得知战果，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沙明月道。
张灵山戴上面具，黑袍一甩，手持禅杖，脚下微动，身形就已经越过许良而去，见到了来人。
多一个人帮忙参谋，绝对不是坏事。
相比之下，霍真真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凡俗，可谓俗不可耐，比青楼女子都要俗得多。
张灵山摇了摇头：“回绝了吧。”
是夜。
等将身体养的肥肥胖胖之后，再将碎玉锻骨法提升到小成吧。
洪氏武馆。
孙贤补充道：“据说霍真真此人放浪风流，和很多青年才俊都有一腿，怕是想要对副门主意图不轨。”
砰！
那汉子倒飞而出，被禅杖扎了个透心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灵山摆了摆手。
沙赤风说罢，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外加上沙家也有野心，想要趁此机会发展壮大，也会在暗中找机会和咱们合作。
谁知，片刻之后，又有人送来信件。
沙明月，内城四美之首，名不虚传。
“那……这，就无从得知了。”
眼下，就只要等自己顺利突破锻骨，那便彻底稳了，哪怕几家联手也无法动摇他们渡厄门丝毫。
有沙明月出马，小小渡厄门副门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
“那就预祝师父早日成功。”
虽说自己身穿黑袍头戴面具，但从姜家冲出来到坐落洪氏武馆这段时间，一路上破绽不小，熟悉他的人能一下子猜到，不足为奇。
“是我。”
实力差距未免太大了。
张灵山没有隐瞒。
张灵山一把提起对方，脚步如风般而行。
砰！
一脚将大门踢飞，张灵山大步而入，就看到詹明趴在地上，身旁则坐着一个大马金刀的汉子，右脚踩在詹明背上，冷冷道：“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他。”
本来霍真真也是一顶一的美女，青楼女子无论如何也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张灵山道：“师父你现在安心修炼为主，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弟子来操心吧。”
张灵山将洪正道送回房间，让大力金刚好好守着，心头不禁疲累。
而在霍真真对面，则坐着一个端庄素雅的白净女子，不施粉黛，但却比霍真真更引人注目。
临死之际，汉子强撑着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屋子。
张灵山心头暗道。
张灵山眉头轻挑，笑道：“看你说的这么激动，若是沙明月请你出手杀了我，你是不是眼也不眨直接下手？”
“又来一个。”
他没想到，自己离得这么远，居然都躲不过。
就来到了大江帮帮会总舵。
有一个魁梧健妇送信前来。
“唉，也是。等我突破，一切都不是事儿了。”
“走。”
张灵山想着，便喝问大江帮的人，问他们对方什么长相，如何打扮。
虽说各方势力互相忌惮，不愿意率先对自己出手。
但在人家这位面前，她就被比到了尘埃里。
霍真真眉头一皱：“姜家真的是渡厄门灭掉的吗？”
片刻后。
发现自己可以一招秒杀易筋境巅峰，便不动手，直接遁走，免得冲突加剧，自讨苦吃。
东阳集，明月楼。
张灵山眉头一皱。
洪正道又道：“不过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咱们渡厄门的实力，必须能够震慑他们。要不然，他们会联手先将咱们灭了。毕竟无论是邪祟妖魔，还是强盗恶霸，都只会先找软柿子捏。”
要不然，可能会功亏一篑。
沙赤风顿了一下，又道：“唯一得知的信息是他名字中应该有个‘山’字，其渡厄门手下也称他山爷。但他年纪应该没有这么老，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是这个理。所以今日定有人试探，想要看看灭了姜家的罪魁祸首到底有没有真本领……”
沙明月道：“如果风爷爷还不放心，那我就去见他一见。”
孙贤无言以对。
“谁是霍真真？”张灵山问。
“总之，四大家族不是一条心，姜家灭了之后，他们的想法只会更多。
张灵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由此可见，果然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说罢，站起身来，带着小曼大步离去。
不是霍真真和婢女小曼还能是谁？
有熟悉的朋友可以用，自然先用熟人，至少靠得住，够放心。
“原来如此。”
“见到了，实力很强，随手一击便可击杀易筋境巅峰，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不在我之下。只是他身穿黑袍，带着面具，看不清其相貌和具体身材。”
渡厄门现在就自己一个顶尖战力，又不如霍家还有九九阴神大阵镇守，就自己一个人，孤木难支啊。
来人急忙道：“大江帮有人反抗，背后疑似有内城袁家撑腰，我们不敌，求副门主出手！”
但正如洪师所言，就怕有人暗中乱搞，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给他们渡厄门来一下，或是拉仇恨嫁祸他人，把他们渡厄门当枪使。
“看来各方势力都精着呢，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来针对咱们渡厄门，姜家被灭确实把他们吓到了。如此甚好。今日之后，渡厄门的势力就算彻底形成了。”
冯季一边给张灵山装药酒，一边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副门主！”
毕竟是个伤身的功法，主要还是担心消耗过甚，在眼下这个局面可不是好事。
“不过还是要小心有人暗中动手。”
一夜无话。
可惜，自己让他们失望了。
“霍家为了避免成为眼中钉，定会找机会联合咱们渡厄门，如此便可形成内三外二对抗的局势。
【请渡厄门副门主来霍家一叙。——霍真真。】
冯季开门见山：“渡厄门副门主，是你吗？”
渡厄禅师还没回复。
张灵山打开一看。
不是说姜家是被内城三家灭掉的，渡厄门只是一些逃出去的姜家奴才临时联合起来的小势力，根本没有锻骨境强者吗？
“这……”
孙贤脸上立刻露出惶恐，但慢慢地冷静下来，沉声道：“不敢蒙骗山爷，如果沙明月真的愿意让我一亲芳泽然后对您出手，我只怕真会如她所愿。此女我曾有幸见过一面，永世难忘，其中感受无法用言语形容。山爷见了她之后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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