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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9章  威慑(二合一,求订阅!!!)

    楚天骄赢了,这是一场事关二十个亿的牌局,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必然在整条“yaal”号上掀起狂震……但比起客人们的反应,路明非他们更好奇文森特的反应。

    “要怎么形容文森特老家伙的反应呢?”楚天骄想了想,看着众人问,“你们见过……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被踹翻狗盆的狗么?”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楚天骄的这个比喻委实……接地气过头了,他们谁也没干过把一条狗暴揍一顿然后又踹翻人家狗盆的缺德事。

    这种事甚至连芬格尔都干不出来。

    “那是一种基于身体和精神双重层面的打击,我能看到文森特的脸色惨白,就像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尸体,然后他脸上的五官开始颤抖,那些因为过度苍老而垂下来的肉摇摇欲坠,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准确来说是狂颤,像一只被摇晃的筛子,他脸上惨白的表情渐渐变得红温,然后整张填满皱纹的老脸都无比通红,身子蜷缩在桌边,像只煮熟的大虾。”楚天骄讲起这一段时眉飞色舞,“我看到有什么黑红色的、粘稠的东西喷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血,老家伙居然被气到吐了血,天呐,他的血也散发着一阵腐败的腥臭味!”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口气输了十亿美金,换个人也该吐血,别说文森特是在这种自以为必胜的赌局上……他分明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可还是输了,他输的不清不楚,被楚天骄用一张最滑稽最羞辱的红心“2”给击溃了。

    前后巨大的反差,足以想象老家伙的内心该有多么侮辱多么崩溃,只是吐血还好,历史上真有赌博一局输了太多而气死人的案例。

    “文森特不会放你走的。”楚子航对楚天骄说。

    “那当然,老家伙的船上什么货色都有,他自己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楚天骄说,“最后一张底牌被翻开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老家伙身边的荷官仅仅是愣了不到三秒,她的手就伸进了裙底,我猜那里藏着的不是刀就是枪,还有那些穿着圣诞制服的白皮肤美女们,看到文森特吐血的时候,她们先是大惊失色,然后眼神在一瞬间就变了,犀利又充满杀意,萨沙和其他的水手,或者说雇佣兵们,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把房间们反锁了,除了那扇金丝楠木的门,屋子里还落下一道金刚的密码门,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会放我拿着二十亿美金走出这间屋子。”

    “这种场面,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楚子航说,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楚天骄扑向“神”,连“神”都不怕,一群凡人,哪怕数量多又手持武器,又能对楚天骄造成什么威胁呢?

    要知道,楚天骄的言灵“时间零”,在对付人类方面,比对付龙类更有奇效。

    “的确只是小场面,反而且也没打算这么离开,文森特输给我了我十个亿,按照之前的约定,他得回答我整整一百个问题。”楚天骄笑着说,“我确实有一肚子的疑惑要问他,但显然他不会轻易成全我,不过没关系,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对付这种家伙,只要你拳头够硬,他迟早会屈服你。”

    “当时房间里一共有多少人?”路明非问。

    “如果不算我和文森特的话,大概有十几个人吧,荷官和穿着圣诞装的女孩们,还有那些强壮的雇佣兵。”楚天骄回忆着说,“他们每一个都从身上的某个地方掏出了武器,有的是左轮手枪,有的是战术匕首,甚至有冲锋枪,我记得荷官的武器最特殊,是一对蝴蝶刀,那对蝴蝶刀在她手里舞动的眼花缭乱的,我当时就在感叹文森特真是有个迷人的手下,长得漂亮服从性还高,那双巧手玩牌玩刀都是一流。”

    “听起来你一点也不紧张,还有闲心观察女人玩刀?”恺撒问。

    “的确不值得紧张,那些家伙们一齐扑向我,他们有人朝我挥刀,有人朝我开枪,我听到冲锋枪的声音‘突突突’响。”楚天骄说,“不过那时候我踹在赌桌的侧面,靠在椅背上滑了出去,那些斩击全都落空了,那些子弹也是,密密麻麻的弹孔留在桌子和地面上,这些家伙们动起手来还真是致人死地,毫不犹豫。”

    “我靠着椅子一路撞进了人群里,那些魁梧的大汉被我撞得人仰马翻,他们刚反应过来要制服我的时候,视线里已经看不到我的身影了。”楚天骄比了个手势,“因为我释放了我的言灵。”

    楚天骄的“时间零”,众人都是体验过的,对于他们这些血统优秀的混血种来说,楚天骄的速度都难以招架,更何况对于一屋子的普通人来说,即便他们训练有素并且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不知道是历史上哪位学者曾说过一句经典的箴言流传至今:人类和混血种的差距,就像混血种和纯血龙类的差距那么大。“那时候我的‘时间零’已经可以把领域里的时间放慢三十倍以上了,不过对付这些家伙,我完全没必要使用全力,我玩乐般的在人群里穿梭,看着他们左顾右盼,一个个面露惊恐,就像在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幽灵。”楚天骄想了想,“不过我想当时我在他们的眼里,的确就是个飘忽不定的幽灵吧,哦对了,当时我的手还被拷着,所以我从萨沙的口袋里拿到了钥匙,那家伙一定还没反应过来他口袋里丢了东西,他手里的枪又被我抢走了,在我的‘时间零’的领域里,子弹就像小孩扔的石子一样缓慢无力,我在人群里闲庭信步,他们的动作就像慢放的电影。”

    “时间零”就是这么强悍且不讲理地能力,年轻时的昂热能够凭借这个能力镇压整个蛇歧八家,在日本黑道的围捕中如入无人之境,更何况是一群没有言灵和血统的普通人……对于普通人地人类来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能力,大概会不可思议的奉为神迹吧?

    “当我解除‘时间零’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文森特的身旁了,那些女人和壮汉们还在面面相觑,拿着枪满屋子的乱射。”楚天骄说,“直到我咳嗽了两声他们才反应过来,当时我用从萨沙那里‘借’来的沙漠之鹰指着文森特的额头,我能看到老家伙的身子一直抖得厉害,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往外冒,我当时其实真有点怕就这么把老家伙吓死了怎么办,因为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不过好在老家伙的心理素质比我想的要强一点,他只是吓得大喘气,没有晕过去也没被吓死。”

    确实蛮吓人的,众人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楚天骄刚刚说了他的视角,但如果以当时文森特的视角看来,大概是他面前的那个人靠在椅子上滑到人群,然后就忽然消失了,在老家伙老眼昏花的视角里,大概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然后他的脑袋就被一把枪给指着,那个消失的人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他的身旁,手里一直戴着的手铐也莫名其妙被解开了。

    “我问文森特能好好谈谈了么,如果我动真格的话,杀光屋子里这群人也只需要不超过五秒,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哪怕他们都是间谍学院训练有素的刺客,或者特种部队出身的王牌士兵。”楚天骄说,“我告诉文森特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我没有大开杀戒,因为我是来求证一些事的,我和他没有恩怨,和‘yaal’号上任何一个人都没仇,我们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坐下来好好谈,但显然这不现实,因为我们彼此缺乏信任,所以我先在牌桌上赢你,然后给你亮出我的拳头,我想现在已经可以好好谈了,因为老家伙的命还被我捏在手里。”

    萝卜加大棒,楚天骄给予文森特的威慑绝对是足够的,不出意外的话,老家伙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被恐惧给压垮了。

    “文森特颤抖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缓了过来他对他的手下们摆摆手,那些家伙把枪和刀都收了起来,我也没有很给面子把沙漠之鹰扔在了桌上。”楚天骄的眼神忽然一凝,“我以为我的诚意和威慑已经表达的足够了,但我把枪扔掉之后,文森特身旁的那名荷官忽然向我扑了过来,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的勇气和忠心,但我同时也有些生气,因为她的不识好歹,我忽然意识到我表现的太仁慈了,不论是在赌桌上还是在战斗上,这些家伙原本就是一群暴徒,面对暴徒我怎么能一个劲释放我的善意呢?简直太愚蠢了,对待暴徒的手段只有一种,那就是以暴制暴啊!”

    “所以你杀了那名荷官?”楚子航问。

    “是的,我在那一瞬间悟透了杀鸡儆猴的道理,哪怕我很欣赏那个女孩的行动力,但显然她就是最好的‘鸡’,我要用她来彻底威慑这满屋子的疯猴!”楚天骄的眼神中露出凶戾的光,“她用手里的蝴蝶刀割向我的后颈,但他的速度在我看来太慢了,破绽也不少,我等待她靠近的那一刻夺走了她手中的双刀,她根本来不及反抗也来不及躲避,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出,我选择了最残忍的杀人手段我用双刀的刀尖贯穿了她的双眼的脑髓,把她钉死在文森特身后的书架上,与此同时我还扭断了她的脖子,因为我不想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听到楚天骄直白的描述,酒德亚纪的脸色微微发白,就连诺诺看向楚天骄的眼神也变了变,因为她们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大叔,真正杀起人来居然这么麻利这么冷酷。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那些退伍的特种兵瞪大眼睛,那些训练有素的女杀手们有的惊声尖叫,有的直接呕吐在地毯上,荷官的尸体被她自己的刀吊在文森特身后的书架上,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就像两行红色的泪。”楚天骄低声说,“我也有点生气了,我的手搭在老家伙秃了的头顶上,我说我其实不想杀人也不想见血的,这件事明明可以和平解决,我只是想把我好奇的事搞清楚,我坐在赌桌上按照你们的事规矩和你赌,我才是赢家,哪怕你们向我开枪我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所以你们是把我的诚意当成垃圾么?”

    这么说起来,文森特一伙的确蛮过分的,站在楚天骄地立场,他杀人一点也不出格,他的行为甚至足以被定义为正当防卫。

    “文森特忽然站起身了,老家伙忽然‘扑通’一声冲我跪了下来,老实说,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我甚至以为他想咬我的大腿。”楚天骄挠了挠后脑勺,“老家伙颤颤巍巍地说荷官要杀我的举动不是他授意的,完全是那个女人的个人行为,我的能力他已经亲眼见过了,他怎么敢和我动手,怎么敢和天选之人动手呢?”

    “天选之人?”恺撒微微挑眉,对于这个称呼有些好奇。

    “老家伙也给我整懵了,他真不像是演的,他最漂亮最得力的手下刚刚被我杀死,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怨恨我,反而贴在我的鞋面上号啕大哭。”楚天骄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他说他们等待很久了,我怎么没有早点来,他们一直等着我这样的人出现,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的时间,如果我再晚来个二十年,说不定他就要带着遗憾和秘密被塞进棺材里了。”

    “他们?”路明非敏锐的捕捉到楚天骄话里的这个词。

    很显然,文森特说的“他们”,指的并不是屋子里的这些女人和雇佣兵。

    “我也很纳闷,老家伙和刚才赌牌的时候又不一样了。”楚天骄耸耸肩说,“这时候他变得神神叨叨的,嘴里一直用德语嘟囔着‘神’、‘元首’、‘计划’和‘天命之子’一类难以理解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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