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翱大怒,却见熊二抛来一个意味难明的眼神,只好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要不,甄公子晚上在这里歇着,我跟熊二去你房间?”
那怎么成……甄鑫满脸失落,怒道:“你们俩,尤其是熊二,给老子小心些,别让我抓住你把柄,定让你生不如死!”
熊二打了个哆嗦,立时觉得气短,“别啊少爷,我、我……”
谢翱一声清咳。
“我,要不我送你过去?”
“滚!”甄鑫脚还未踹出,熊二已经侧身躲开。
“膨!”甄鑫狠狠地摔门而出。
熊二鬼鬼祟祟地侧耳确认甄鑫离去的脚步声后,跳到谢翱身前,说道:“老爷子,来,今天怎么个赌法?”
“一边去,我快入土的人,今天不跟你赌!”
“别啊,谢老爷子,你寿长着呢。我死了你铁定还活蹦乱跳着呢!不是有句话,叫做……那个啥,好人不长命……”
“闭嘴!”
“好好,咱们别废话,快点,怎么赌?”
“今天轮我作庄,甄鑫若是今夜失身,我一赔五。”谢翱斟酌道。
“就开一个盘口?”
“高宁若能撑过一个时辰,我赔你一半;撑过两个时辰,赌注归我。”
“你这老头子果然坏得很,我怎么下注都是输!”
旅途本就无聊,熊二答应过熊大决不喝酒,于是就更加无聊了。他又对诗词歌赋完全不感兴趣,两个天天同一宿舍,谢翱熬不过他,只好每天陪他赌上一局。
结果数日过后,谢翱大胜,倒是开始喜欢上这个赌局。
小赌怡情,不过十数两的输赢,对于熊二这穷鬼来说算是大钱。对于谢翱来说,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在意过这些阿堵物。
“那你想要怎么赌?”
熊二傻笑道:“要不,咱们赌个大的。高宁若是撑了一整个晚上,甄公子却没失身,你一赔十。”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两人同宿一个房间,却准备什么事情都不发生?
可能吗?
“莫非你知道甄公子身体有恙?”谢翱悄声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天天跟你这老头子一屋,哪里有机会去探听公子的隐私?”
谢翱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莫非甄公子真的不行?
别自己费上这条老命,却扶持了一个不能下种的公鸡,那如何得了!
熊二将耳朵贴上墙壁,兴奋地催道:“快点快点,公子,入房了!”
“出去!”隔壁屋里,传来甄鑫的怒吼。
“不要……公子,别,别打我……”窦娥抱头下蹲,眼眶里蓄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向甄鑫。
甄鑫扬起手掌,又颓然放下。
床铺上,传来柔滑的声音:“公子,别打她了,要打,打我吧……”
不用转头,甄鑫便知道,高宁正衣裳半解地痴坐于床头,一心一意地等着自己扑将上去。
这蒙古人的娃,就这么不懂得含蓄吗?
关键是,自己心底其实是真的很喜欢这种不含蓄。
偏偏有贼心,却没贼胆!
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做些常人所不敢做之事,品常人不敢品之美人。可是却偏偏有一种美人,却是品她不得。
因为,这可是当今王爷的嫡女!只要敢上,甄鑫相信明天一早,自己就会被拎去云南,入赘王府。
“要不,奴奴脱去衣裳,让你打?”高宁腻声说道。
果然,男孩子在外面,要时刻注意保护好自己!
早知如此,就该直接跟阿黎正式成亲圆房了,也省得心怀不轨的高宁,总在惦记着自己的身子。
甄鑫真的很后悔。
原以为,击垮蒲家之后,自己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与陈宜中见面,再跟他定下亲事。
即使陈宜中不是阿黎的父亲,也必然是她的叔伯长辈。有老陈点头,也不会让阿黎留下些许的遗憾。
却哪想得到,从泉州就被直接拐往杭州,还被如牛皮糖般的高宁给粘上了。
可怜呐,这童男之身,就要保不住了吗?
鼻尖飘来一阵淡淡的清甜香味,刚洗过个澡的身子,白白净净地摆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姿态。
甄鑫努力地将眼光避开高宁半敞的要害之处,在桌前坐下。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地又荡漾起来。
好大……只比阿黎的小些,但是肯定超过苟榕了。
手感肯定会很不错……呸,我是个正经的人,怎么能有这种不正经的念头!
“你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甄鑫叹着气劝道。
“我不。”
“又要我把你扔出去吗?”
“不要,我今晚上,死也要死在这里!”高宁挺着胸,大义凛然地说道。
“对,对!”窦娥补充道:“你今天要是把郡主赶出去,郡主她,她就要去跳楼!”
“是的,我一定会跳楼的!”
“而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我,我……”那画面让高宁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她疑惑地看向窦娥:你说的是真的?
窦娥眨眨眼:我骗公子的,要不然他又要把你赶出去了。
高宁:可是我不想死无全尸……
窦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郡主……
“要不,你们俩睡这,我去你房间歇着?”甄鑫强忍着躁动说道。
“不行!”
“我说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样啊?”甄鑫捏紧拳头,就怕一时控制不住,这拳头会自己跑到高宁身上,做些令人无法直视的事情。
“我,我要……”高宁紧咬下唇,粉嫩的脸颊已如熟透的小苹果。
哪怕她一直在准备着豁出去,但到底是个未经开发的小姑娘,那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郡主想睡你!”窦娥突然说道。
“嗯嗯……”高宁点头,如鸟啄米。
甄鑫傻傻地看着高宁红得已经快滴出血来的脸蛋,视线又忍不住往下挪了几分。
好想从了她啊……
“窦娥,你出去!”甄鑫沉声说道。
“啊?不,不行……郡主说得让我帮她……”
高宁又频频点头,轻声劝道:“你还是把她留下来吧,我,我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
声音越来越轻,饱含着浓浓的羞意,“怕公子不能尽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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