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玩意儿?骗圣旨?”
朱厚照大感新奇,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一个番国自己老老实实的大明都不见得有空搭理它,又不跟本宫早年一般出个宫都有诸般限制。
那么自由的生活骗什么圣旨啊,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你个朝鲜新君自己和泥巴玩不就好了。
真想要自己刻一个章自己盖一个大印不就好了。
就这么点没技术含量的活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说归说,要是朝鲜真的敢私自仿造大明国玺,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了。
嗯,那朱厚照就又可以找理由了。
本宫说伪造你还真敢伪造呀,几个脑袋敢以撮尔小国冒犯宗主上邦?
亚西啊嘞!
“是这么回事,臣在从辽东回来的路上凑巧遇到了朝鲜派来的使团,那天晚上正巧臣就被安排在了几个朝鲜人隔壁”言研开始组织语言,将那晚点所见所闻徐徐道来。
原来,朝鲜现在的新君燕山君(因为被废后没有庙号、谥号、陵号,所以此处以被废后的封号来称呼)是一个纯粹的变态,他十九岁继承朝鲜王位后一直在追求绝对的王权,曾于弘治十一年发动了戊午士祸屠戮朝臣打压了整个朝堂,随后因为无人可以限制他让其愈发的荒淫无道。
据说在不久前他曾在净业院(尼姑庵)玩弄了十数位妙龄尼姑,他的后宫更是来者不拒,连鸡只要长的好看也都能进后宫上王床!
他的荒淫程度到了何等地步呢,就连曾经不同阵营的诸党派势力都看不下去连同向他施压。
甚至已经决定派人禀明大明,把他这个王废了。
但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让燕山君得知了消息,燕山君先发制人派使者来明民意上是要请旨加封他曾经被废的母妃。
实际上只是为了到时候拿着这份圣旨回去营造一个天朝站在他那边的假象,好以此展开新的士祸!
“我嘞个乖乖,尼姑、妓女都不放过”朱厚照听得不住啧舌。
“真是个禽兽。”
朱厚炜听罢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眼朱厚照又迅速收回目光。
朱厚炜其实很想说,在后世的史书上吧你其实比这燕山君更禽兽一点
比起文官对你的笔墨挥洒,人家燕山君多少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当然,这话朱厚炜也只能在心中调侃一下,绝不会说出来。
这么多年相处,他自然是明白,朱厚照就只是一个单纯被这些shift文官黑残了的倒霉蛋而已。
可能确实是一朵奇葩,但你要是说有多坏
一个吃火锅偷偷把你涮的羊肉夹走结果被里面包着的辣椒辣的泪水直流的二货憨批,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这些消息你就单靠着趴墙角就听来了?”
朱厚炜疑惑的看向言研,有些不敢相信。
燕山君的事情他是有所知晓的,只不过具体时间没关注过只知道是在弘治后期、正德初期而已,但大致跟言研说的没啥区别。
就这人家的黑料你真的就凭借一个趴墙角就听完了?
怎么朝鲜人均是大喇叭口无遮拦呗,在背后议论把自家国君底裤都给扒拉出来了。
太离谱了,你叫我咋信啊!
知道你小子bug存在感低到有些时候杵人身边都不会被注意到,但这不是单靠存在感低就能得到的情报呀!
“那两个使臣就是曾跟着朝鲜新君一同闯过净业寺的,而且因为天冷有喝酒取暖的习惯,他们好像在房间里喝大了就开始互相吹嘘起自己跟随新君身旁的光荣伟绩”
啊哈?
朱厚炜脑袋一歪表情微妙,这理由好假
但放在男生身上,好像又没有那么的违和
和国君一起嫖过身为手下确实是有炫耀的资本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朱厚照故作感叹,但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出卖了他,这瓜他吃的可太香了!
嘿,那些文官私底下都悄摸的说本宫望之不似人君,真应该把这燕山君拉过来给他们看看,别人家的君主是什么样的。
还嫌弃本宫,本宫和他比简直就是天大的圣人呐。
难怪每次吃完消食散布隐约都会听到那些矿工会拿自己在西山蒙学的儿子跟其他矿工的儿子比。
当初的朱厚照会觉得奇怪,觉得他们烦。
但现在嘛。
原来不是被拿来做比较烦,那是你拉出来的比较对象不对嘛。
原来在本宫也可以是那“比人家的储君”。
“殿下,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告知朝廷,严厉申饬朝鲜新君啊,若是朝廷真的下旨称赞了燕山君的孝心,那到时候朝廷会丢大脸的!”言研焦急道。
孝,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礼部会对其大肆赞赏的可能性高达九成九!
这要是阻止晚了绝对得出事!
“又没事,丢脸也是丢礼部的,到时候还可以嘲笑他们一通。”朱厚照无所谓道。
虽然礼部现在跟他没啥矛盾,但也算不上自己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本宫管你会不会因此捅出篓子来?
你这篓子一捅,等未来燕山君之事一暴露,本宫还能有理由带上人马去半岛溜达一圈呢。
“慎言,慎言,要真的丢脸了这丢脸最大的还是父皇,咱才刚得到父皇的经济支持,这要是知情不报触怒了父皇收回了说过的话,咱们到哪哭去。”朱厚炜做了个嘘的手势。
礼部确实跟咱关系不大,但你也不必这么拿出来说吧。
你这太子当的怎么跟闹着玩一样?
“这事咱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得想办法解决掉!”
唉,还得让我来做正确的思想引导,这不是一个弟弟该干的事吧!
这家没我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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