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随着发条上好,巨大的机械钟携带着机械特有的感觉开始缓慢的跳动。
一秒,又一秒,沉重而端庄。
“声音比预估的要稍微响一点。”
“不过倒也在误差范围之内,做的好!”
站在钟楼下,朱厚炜略做评价。
当初钟表这东西可是朱厚炜早就下发给工匠们的任务。
虽然机械钟这东西精细、复杂,但对于跨时代性来说还略显不足。
但作为工匠能力的提升培养,那绝对算是十分好使的。
以螺旋型金属发条作为核心动能,由一系列大小不一精细无比的齿轮系统将动能传递给秒轮、分轮、时轮,最终驱动秒针、分针、时针以精确的速度分配在钟面上转动起来。
看似简单,但为了达到这个准确的值,让跳动的误差尽可能小,减少使用后调试时间的需求。西山的工匠们足足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将理论变成现实。
而机械钟诞生的过程中,也催生了许多拥有良好数学、实操素养的工匠。
没办法,就这n+1数量级的齿轮,没扎实的数学功底,根本就不可能让齿轮的走动趋于精确。
这也是朱厚炜心中的一些小九九。
与其开班给这些工匠讲什么理论,不如让他们边做边学。
在课堂上学了,你不一定会。
但当你为了完成某事死磕了数年光景后,这原本不会的东西在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便被你啃烂了。
而工匠能力上限不断提高后,朱厚炜就可以放心继续往外扔其实他自己都做不出来的概念了。
工具人,要学会自己变强!
“走走走,咱们上去看看。”
朱厚照来了兴致,这图纸落地后的感觉跟朱厚炜画中终究是有着感官上的大不同的。
一时间,真的让其想好好转一转这个钟楼。
钟楼不算特别高,也就三十来米不到四十,比起后世动辄几十几百的建筑简直不值一提。
但要放在大明,三十几米高的钟楼绝对是一处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地标建筑。
要知道一代名阁滕王阁在古代也就二十九米多不到三十到样子,还是到后世重建之后才破了五十米大关。
机械钟的位置,其实并不是钟楼真正的顶。
在此之上,还保留了一个尖尖和一个可以容纳五六人观景的观景台。
朱厚照、朱厚炜沿楼而上,很快朱厚炜就爬累了
“我去,我干嘛应该整个人力梯的”
朱厚炜爬得大喘气,心中懊悔不已。
大明的人力多低廉啊,自己整一个让工人在上面手动操作的人力电梯多好,怎么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没想到呢?
这爬楼梯朱厚炜又不怎么敢让人背着、用轿子抬,怕一不小心直接摔个狗吃屎。
只能靠着两条小短腿往那高不可攀的楼顶而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十几层了高嘛,没事哒。”
“没逝哒”
朱厚炜给自己打气,同时也有些懊恼自己过的太安逸,平时运动太少就算是跟着军校也是能偷懒就偷懒。
果然如朱厚照所说,自己好像还真是有点虚
终于,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努力,朱厚炜跟朱厚照算是登上了钟楼的观景台。
“呼~”
当探出头感受到光芒,给人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作为西山目前最高的建筑物,整个西山新区在钟楼顶都能俯瞰入眼。
徐徐吹过的微风,更有一种带去疲惫的错觉。
靠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向远方眺望,莫名感到平静。
嗯,是一个装忧郁、伤感男神的好地方。
“本宫以前,在城墙高处俯瞰京城,绝对挺有感觉到。但现在又有了截然不同的体验。”
朱厚照撑在栏杆上,吹着风感慨。
城墙,终究是厚重的,是为了御敌的。那种承重感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它却不能带你感受风,成为风。
而钟楼高挑,高处风起,有乘风之感。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厚炜,你说日后我们能不能成为那翱翔九天之上的大鹏?”
“为什么不行?”
朱厚炜也趴在栏杆上,他在这西山砸那么多心思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吗?
华夏这头巨龙,不应该在后面几百年打瞌睡,而是应该一飞冲天呼风唤雨。
这片土地能横压世界数千年,没理由后面明清就会落后于世界。
这一次,新时代的弄潮儿,该是我们了!
“本宫的意思是,咱们有木有可能真的上天。”
朱厚照指了指天上,说道。
“还记得本宫当初给船队取名的时候说的吗,九天揽月、五洋捉鳖。”
“五洋捉鳖咱们已经重下西洋,虽然一切还早,但本宫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九天揽月嘛”
“人到底能不能有机会上天呢?”
“当年元末的陶成道就用烟花把自己崩死了。整的本宫都不知道怎么尝试好。”
朱厚照叹气,上天下海,华夏的浪漫,站在这观景台感受着风的波动,总是有点感性的。
“原来你说的扶摇直上是这个意思”
朱厚炜满头黑线,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能,鸟能飞,那就算人不能飞只要制作出仿造鸟飞行原来的工具,人就能借助它飞。”
“那不就是滑翔吗,那也算飞啊?”朱厚照反对,找个山头往下跳,算什么飞,不过是感受一番滑翔的感觉罢了。
“我说的是那种往上走的,而不是从山上往下来的。”
“甚至只要条件、技术允许,原地上天也不是不可能。”朱厚炜道。
飞机嘛,后世都已经实现了的玩意,这他还能不知道吗?
当然,要凭借大明现在才搞出机械钟,蒸汽时代都还遥遥无期的科技水平,要想等到研发出飞机上天遛弯
悬。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咱们这辈子想上天难度怕是挺大,最起码短期没可能了。”
就算他是个挂逼,很多东西能搬运,但他也不可能有这玩意的设计图啊。
他最多提供一点理论指导,提点方向,画点初代飞机草图的草图之类的。
“走吧,该下去了。”
这地方虽然景观挺不错,而且风吹的也挺舒服,但离机械钟太近了,声响多少有点大。
在钟楼下面或许还觉得只是比预计到要想那么一丢丢而已,但站在边上你就会知道,它走动的齿轮会震的你脑瓜子嗡嗡的。
“行吧。”
朱厚照点点头,跟着朱厚炜往下走去。
“别说,这次还真是本宫看走眼了,你那没合理性的图纸居然真让他们整的有模有样”
“哎,厚炜你没事吧!”
“没事,楼梯有点陡,腿有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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