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魏向安要带着裂风骑,前去追击八皇子等人的。
但却收到了,军团长的命令,让其亲自看管好人证物证,等到军团长亲自来。
面对这种耽误军情的命令,魏向安不能拒绝,那是军团的大将军,更是自己的父亲。
于是江腾辉自告奋勇,带着自己的手下,以及招芷郡的守备军,一起朝着瑞阳州进发。
几天后,看着周围几个跟着自己的司卫,脸色都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江腾辉笑道:“你们丧着脸作甚,这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其中一个司卫都要哭出来了:“老江,咱们啥鬼样子,你还不知道吗?我手下就一千多老弱病残,能够打个鬼仗啊!”
其他司卫也都强不到哪里去,在他们看来,既然柳国舅能够积攒这么多的军械,那么作为大老板的玉王肯定更多。
现在他们虽然不是平叛先锋军,但是遭遇到对方反扑一定是最猛烈的。
届时自己这些歪瓜裂枣,岂能是早有预谋的叛军对手。
对此江腾辉心中也忐忑不安,尤其是进入到瑞阳州后,就发现有数千军队拦在前面。
观察一下对方的军阵后,江腾辉找到李斯:“老祖宗,这可怎么办?这群人,虽然是散兵游勇,但装备精良,我这里除了我手下的千余人外,再凑出几百能战之兵都费劲了!”
李斯忍不住笑出声:“打不了胜仗,还打不了败仗吗?”
江腾辉一脸懵逼,自己带着数郡的守备军,打不过对面,岂不是没法交代!
李斯不争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不打败仗,怎么证明反贼强大啊?不打败仗,你怎么填住你那巨大的编制窟窿?”
江腾辉眼前一亮,是啊!败仗好啊!
随后,江腾辉不顾其他司卫的反对,开始跟对面的守备军冲杀对撞起来。
本来玉王的想法是,用瑞阳州的守备军,挡住对面的反扑,争取一点时间,好让自己尽快的做好切割。
玉王始终都以为,浮尘郡是税银被劫,实在没法收场,才兵行险招,准备逼迫他们给出一个交代来。
而前来阻挡的守备军,也没有想到,江腾辉真敢开战。
尽管瑞阳州的守备军装备不错,但兵员可都是地痞无赖,连基本的军阵都没有参加过训练。
然后双方菜鸡互啄,打的异常激烈。
见情况差不多的时候,江腾辉亲自带着三百骑兵切入敌阵,将其分割开来,接着近千的锐卒冲进这个缺口。
一刻钟后,瑞阳州的守备军,就已经开始溃散。
江腾辉领军掩杀过去,一战下来斩首两千,俘虏三千多人,仅有几百人逃了回去。
其他司卫都觉得自己面上无光,前来讨好江腾辉,称赞其用兵如神,麾下更是虎狼锐卒,江腾辉本人更是勇武。
江腾辉看着打扫的战场,脸色似有悲伤,又有一丝丝担忧:“真是一场血战的,叛军蓄谋已久,果然是实力不俗啊!”
几个司卫一脸懵逼,刚才就看你带兵冲进去,砍瓜切菜般的扫灭叛军了,这是埋汰谁呢?
正当几个司卫,以为江腾辉是嘲讽自己的时候,江腾辉继续叹息道:“唉~~!这刚入瑞阳州,就遭遇如此血战。
我麾下三千儿郎,竟然折损大半,仅剩下千余人,这贼酋,实乃劲敌啊!”
不是!兄弟你这说什么呢?!
但也有反应快的,立刻抽泣起来:“是啊!可怜我那两千健卒,竟然折损了干净,这贼军当真是强悍啊!”
这时,众人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哭诉自己的手下损失严重。
甚至还有不要脸的,说自己全军覆没,被江腾辉瞪了一眼。
最后,上报战情时,写道这一战异常的惨烈,自己这里一万三对一万六千敌军,苦战后击退叛军,叛军损失六千人,守备军这里损失五千人。
收到战报的魏向安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鉴于此次叛军调查的事情,都是江腾辉查出来的,索性就睁一只闭只眼,送回了一个嘉奖勉励的回复。
收到回复的江腾辉知道事情稳了,此事之后,自己就没有被追责编制空缺巨大的可能了。
接下来,江腾辉带着逐渐汇合过来,数量变得庞大起来的守备军,却没有贸然进攻瑞阳州。
只是慢慢往里面拱,始终拒绝跟叛军谈判,要求叛军必须放下武器投降。
很多司卫想要跟叛军打一架,也好平了自己的空缺编制,但江腾辉始终都没有同意,仅仅是不断压缩叛军的活动范围。
既然魏向安给了自己面子,自己不能贪婪,剿灭叛军的大功,还是要交给魏向安为好。
那可是军团长的嫡子,未来也是大将军的苗子,正需要这种泼天大功呢!
果然,等到对瑞阳州进行合围后,魏向安带着自己指挥的裂风骑,赶到了战区中。
除此之外,魏向安麾下的独山卫,也正在赶往战场。
此时,基本上已经查明了,现在瑞阳州的叛军还有三万多人。
这一万的帝国野战军,就能够铲除掉这些叛军。
当看到帝国野战军团的旗帜后,很多被迫抵抗的瑞阳守备军,直接就投降了。
魏向安也不屑于杀俘献功,没有造成过多的杀戮,时至今日,魏向安自己也明白了,这些人不是真的造反。
哪怕是柳国舅和玉王,也都只是为了敛财,劫掠税银是,设置陷阱截杀商旅也是为了财。
包括私自铸造和盗取军械,卖出各种布防图,也都是为了钱。
但前者的话,可以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让其免于死罪。
可后者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叛国罪了,哪怕这些军械很多都又卖给了朝廷的军队,抽取帝国的军资。
仍旧有一些,流入到交南国中,这可就是皇帝都救不了他们了。
时至今日,皇帝也不能偏袒他们,尽管皇帝有所暗示,要保住自己亲人的命,最好能够将八皇子和玉王等摘出去,让柳国舅一个人承担罪责。
但是不论是内阁朝臣,还是军部都装聋作哑,一副不理解皇帝意思,请皇帝明示的样子。
私下中,内阁和军部,都命令下面的人,必须深挖,必须要查出来背后的一切主使者。
言外之意,就是一定要将八皇子和玉王拉下水。
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忘记了一切的起因是什么了,现在已经是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了,是皇权和臣权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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