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这时也来打圆场,说道:“方大人为人耿直,郑大人不要计较!这都是误会!”他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让双方能够冷静下来进行交流。
建文帝终于发话了:“方卿家,让左右武士都退下吧。”他的声音显得沉稳而有力,试图掌控住这场面。
然而,郑和却严肃地警告道:“懿文郡王,你曾经也是饱读圣人之书,学儒家礼法的人!君臣之道你应该分得很清楚。复帝号、着龙袍、坐龙椅意味着什么,那是谋逆!我看今日不适合会谈,请贵方先作纠正,如果纠正了再请约会谈时间。”
说完这番话,郑和拂袖而去,留下大厅内一片寂静。
徐辉祖本来就对复帝号的事情不置可否。
在这个小小的土邦,面积不过与大明的一个州府相当,城池也仅仅如同一个县城般大小,却谈论着复帝号、另立国的事情。虽然为了安抚建文帝的情绪他没有公开反对,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如今闹出这一出,徐辉祖觉得完全是自取其辱。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陛下,郑和所言绝非恫吓。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兵士不过三千人,汉人也不过数万。就算加上异域的百姓,总数也不过十万。而据说郑和这一次带来的士卒就有人,战船多达百艘。”
齐泰也附和道:“陛下,现在不是去纠结以前或者什么颜面的时候。我们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像刚刚来到这里时一样保持低调和谨慎。”
建文帝听了这番话后也叹了口气说:“好吧,去重新和郑和约定时间会谈吧。明日换上郡王的朝服,并且去掉那龙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和妥协,但也显示出他作为一个领袖的审时度势和智慧。
次日,郑和再次从海岸边出发,前往王府。当他抵达时,发现朱允文已经去除了一切与皇帝有关的服饰,龙椅也被巧妙地遮挡了起来。对此,郑和表示满意,随后安然地坐于左边的首位。
落座后,郑和向朱允文等人抱拳行礼,并解释说:“懿文郡王,根据皇帝陛下的旨意,大明国内已经开始逐步废除见官或见君的跪拜之礼。皇帝陛下有言,除祖宗、天地、父母之外,无需向任何人下跪。因此,请郡王及各位见谅。”
朱允文等人对这一新奇的变化感到惊讶,但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他们并未多言。
这时,齐泰率先发问:“钦差大人,您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郑和回答说:“我之前已经提及,我出使各国的同时,也顺道来看看懿文郡王的生活状况。此外,我还带来了一句话。陛下表示,他愿意有条件的支持懿文郡王在天竺的发展。”
齐泰对此表示出浓厚的兴趣,追问:“能否详细说说这个支持计划?”
郑和解释道:“陛下说,允文郡王毕竟是懿文太子的血脉,是他的侄儿,所以他愿意提供帮助。”
“帮助的方式包括武器援助。你们的铠甲、兵器都可以从大明国内得到支援,甚至包括火器。这将有助于你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另外,了解到你们目前经济状况较为窘迫,大明朝廷愿意提供借款一万贯宝钞,帮助你们渡过这个困难时期。”
徐辉祖有些困惑地问:“那条件是什么呢?是要我们称臣纳贡吗?”
郑和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们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这并不是必要条件。”
“我们的条件是,允许大明的商人在这里自由地开设商铺、做生意和开矿,不受任何阻拦。其次,我们希望你们能将古里的港口交给我们运营。我们可以以租金来抵扣借款,并设立海关。关税收入归你们所有,但必须由大明工商银行进行保管。”
朱允文听后,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些条件我们需要好好考虑。感谢四叔的慷慨援助,也感谢郑和大人不远万里的前来传达。”
郑和点头表示理解,并说:“郡王可以慢慢考虑,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等待你们的答复。如果有任何疑问或需要进一步的讨论,我们都可以随时交流。”
郑和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随船的大明商人希望登岸与本地的百姓进行买卖交易,我们也想增加些补给。希望大家能行个方便,避免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齐泰立刻回应道:“当然可以,我们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他们。”
听到这个保证,郑和满意地离开了王宫。
建文帝随后询问众人:“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齐泰沉思片刻后说:“我认为这是可行的。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一邦之地,但周围仍然充满了威胁。我们急需整顿军备,并征召本地百姓入伍。武器和装备的补充也至关重要。以前我们就有贸易往来,现在只不过是全面开放而已。”
徐辉祖则想得更多一些,他有些担忧地说:“如果陛下有志于扩大疆土、增强国力,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然而,我总觉得这件事像是一个包裹着糖衣的毒丸,可能会带来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后果。”
建文帝听后,沉思良久。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将直接影响到他们在这个异国他乡的未来。他需要在扩大势力和保持独立之间找到平衡点。最终,他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们可以接受大明的援助,”建文帝说,“但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独立性和自主权。我们要加强与大明的贸易往来,但同时也要保持警惕,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害。”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建文帝的决定。他们明白,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新环境中,只有团结一致、谨慎行事,才能确保他们的生存和发展。
郑和等人再次到王宫进行了谈判。郑和提出的条件,全面答应,但是有一条就是朱棣不能在此驻军!且对朱允文的内政外交不得干涉!而且朱允文希望能够得到朱棣的册为印度皇帝,允许他独立建国!郑和一口拒绝!答应在亲王级别上可以争取!朱允文可以开疆拓土,对内称帝称王,但是面对大明决不允许有越轨之处!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郑和回国请求朱棣册封朱允文为古里王,而后条件允许可以独立建国再封为天竺国王!朱棣不在古里驻扎军队!不干涉内政!提供武器装备援助,以及借款!设立海关,大明工商银行天竺总行保管关税!互相自由贸易不受限制!
古里条约签订,这标志着大明的手正式伸进了印度洋,天竺已经由一个犯人流放地成为了大明的藩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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