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旭阳一脸茫然，
“那到底是爆了，还是没爆啊？”
易九没有回答。
他想到刚才自己那天赋面板上，一排醒目的“锟斤拷”，思忖片刻，转而问：
“阳妞，如果完全没有觉醒天赋的话，去摸那天赋石，会是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他记得刚才在天赋课上，林老师提到，杨小苗虽然觉醒了天赋，但是第一次测试的时候，拿到的是“能量未达标”的提示。
所以，有没有可能，所有未觉醒的人，摸上那块天赋石，都会拿到跟易九一样的结果？
然而，闻旭阳的回答，否定了易九这个猜测。
“知道啊，好多学生都是还没觉醒天赋，就急着做过测试了的。
“不管是未觉醒者，还是像杨小苗那样，虽然觉醒天赋，但是能量太低，达不到检测阈值的，拿到的都会是同一个结果——
“能量未达标，无法完成测试。”
那就是说……
易九的这个“锟斤拷”，是独一份了？
“怎么了？”闻旭阳看向易九，“你真的做过测试了？结果是什么啊？”
易九模棱两可地回：
“没结果。”
闻旭阳追问：
“没结果是什么？能量未达标？”
易九不说话了。
这让他怎么回呢，总不能回一句，自己是个bug吧？
见易九不说话，闻旭阳只当他是默认了。
又想到，易九眼看着就快要十八岁了，还是没有觉醒天赋，恐怕是多少有些自卑了，所以不愿意回答。
闻旭阳觉得自己戳到兄弟的痛处了，赶忙安慰说：
“没关系的，小九，你也别太难过。
“你年纪比我还小半个月，要到下个月才正式满十八岁呢。
“离最后的觉醒期限，还有二十多天，机会还很多。
“哪怕你过两天才觉醒天赋，从年纪上来算，也比我要早，那很可能等级比我还高呢。
“所以你别气馁，还有希望的。”
易九闻言，怔了怔。
其实这个问题，他刚才在天赋课上就想问了，不过当时只顾着装睡了，没来得及问。
现在闻旭阳又提起来，易九顺势问：
“觉醒天赋等级高低，和觉醒的年龄，关系很大吗？”
闻旭阳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不知道，吃了一惊。
很快想起来易九的穿越者身份，他又笑起来，回说：
“当然了。
“虽然不是完全相关，但是基本上大趋势是肯定的——
“觉醒的年龄越早，天赋等级越高，往后天赋升级的潜力也越大，越有可能跻身序列者的队伍。”
说到这里，闻旭阳又补一句：
“当然啦，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序列者，肯定还是极少数。
“像我们镇子上，差不多九成以上的天赋者，都是在十八岁，快要成年的这一年，才觉醒的。
“十五六岁能觉醒的，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易九脑海中，浮现出莘莘的身影。
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还不到他大腿高……
“五六岁的小姑娘，觉醒天赋的话，算什么水平？”
“啊？”闻旭阳摆摆手，“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那么早。”
说着，他压低声音说：
“有传言，说，我们镇主，天赋者中的顶级天才，也是十二岁那年觉醒的。
“至于咱们校长，觉醒得就更晚了。
“要真是五六岁就觉醒，那也太逆天了，搞不好，序列编号能直接进全球前一百，甚至前五十！
“那简直是神明了！”
易九一时沉默了。
想到之前吃饭的时候，莘莘送到他面前来的那根用油纸包起来的腊肠……
难道说，是他误会了？
那时候他觉得饭菜有点淡了，莘莘立即给他拿了腊肠，其实不过只是碰巧罢了，根本不是某种精神感知类的天赋？
毕竟，杨小苗就是精神感知类的天赋，可是天赋等级只有黄级五品。
看起来，这一类的天赋，等级也不可能太高。
易九甩了甩头。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
……
……
“莘莘，妈妈出去买点菜，你自己在家里，别乱跑啊。”
听到母亲的话，房间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一路小跑出来。
她抬起手，掌心递了一张纸出去，送到母亲面前。
“这是……”
母亲看一眼那油乎乎的黄纸，很快想起来——
那是之前易九吃饭的时候，莘莘拿给他的那根腊肠的包装纸。
“知道了。”
母亲笑起来，
“你哥喜欢吃这个是不是？那我待会再去多买两根回来。”
母亲前脚离开，易九后脚便回到家。
“小姨！莘莘！我回来了！”
推开门，把书包往桌上一丢，易九环视一圈，没看到小姨的身影。
穿过屋子，看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瘦弱的身影，正站在窗边。
易九走过去，看到她正仰着小脸，透过窗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怎么了？莘莘，看什么呢？”
易九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除了一片空荡荡的后院，什么也没看到。
莘莘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窗外。
易九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会讲话，再问她也不会回答。
易九索性转身，直接往后门走去，
“哥出去看看，你待在家里，别乱跑。”
走到后院，把整个院子检查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异常。
易九转身，准备往回走。
这时……
一个身影，从背后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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