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朝,底层的士兵是没有军饷的,他们到军队就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
当很多人还在持观望状态时,从雒阳跟随而来的百姓听到消息后,纷纷涌向州牧府,他们是吕布从董卓手中救下来的,对于吕布,更多的是感激,若没有并州军一次次的提供热腾腾的饭菜,他们很多人恐怕早就饿死了。
“不排队的人立即赶走。”州牧府前,梁忽厌恶的看了一眼杂乱的百姓,恶狠狠的说道,前面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
“主公,此人是梁家之人,梁家在城中颇有威望。”高顺解释道。
“大家不要急,州牧府扩建民居,需要大量的百姓,每人都可以参加,女人、老人,一日五钱,男人一日十钱,饭保证够吃。”吕布大声喊道。
女人能够参加,还有钱拿,百姓倒是没放在心上,这个时代,女子是很少抛头露面的,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因为一些钱做出违逆之事。
“大家放心,工钱每日结算,如果发现有人从中作梗,一律军法从事,还请诸位相亲监督,有什么情况直接和巡逻的士兵讲。”吕布拱了拱手。
这些话在百姓中掀起了大波澜,监督官员,这放到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些官员哪个不是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而且官官相护,哪有人会真正为百姓做主的。
雒阳的百姓对于吕布有一种不自觉的信任感,许多百姓发现有了吕布的一番话,方才还有些可怕的梁忽,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梁忽的脸色有些难看,吕布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他自然看出其中的意思,心中便有些恼怒吕布。
叮嘱一番在场的官员之后,吕布带人前往城西。
在他的心中,早已做好了规划图,城西是全部居住百姓,按照统一的标准建筑,破旧的房屋、不在规划内的房屋拆除,道路能容得下两辆马车通行,道路两旁有集市。
城南为市场,供商人在此做生意,道路标准能容下三辆马车通行。
城北城南各建两处兵营,一旦城中有事,能够做到快速救援,在城北的位置修建匠作坊,并州军以后的兵器铠甲就从这里生产,周围有军队看守,也不怕有宵小作乱。
城中和城东为官员居住地区,从州牧府到城门有两条贯穿东西南北的道路,能够容下六辆马车同时通过。
城墙按照高六丈、厚五丈的标准建设,上面建造箭塔等防御工事,更是将学校修建在距离州牧府不远的位置。
如果按照吕布的设想建造完,城内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是中原的那些重要城池,也比不上,但城内的世家会让吕布如意吗。
最初百姓还有些不相信州牧府,可等到每天吃到热腾腾的食物,拿到辛苦得来的工钱,越来越多的人到州牧府报名,州牧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百姓是很淳朴的,只要让他们能有碗饭吃,他们就会支持你,何况还有官府为他们做主,无形中吕布在百姓中的威望再次提高。
不仅是城西,城东也在动工,一栋栋房屋拔地而起,虽然天气寒冷,阻挡不了百姓干活的激情,在这里,很少有人想着偷懒,尤其是在雒阳的百姓住上新的房屋后,城内的原住居民对州牧府的命令也不那么抵抗了。新房屋谁不想要,只是以往百姓们对州牧府并不信任才有些抵抗罢了。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劫走董卓的金银珠宝已经花了四分之一,可城中的建设还需要更多的金钱,指望其他郡县每年那么点钱,晋阳城再等十年也建不完。
不过欠他钱的也不在少数,比如从雒阳来的百姓,如果没有钱购买房屋的话,就需要写下官府所谓的欠条,按上手印,每年还上一些钱就可以入住了,而被拆迁的百姓可以免费得到一处房屋,这样的好事,不干白不干,反正在他们看来官府肯定是吃亏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此一来,沿街的商铺,基本上都在州牧府的手中,一旦这些地方繁华起来,州牧府将房屋租赁出去,那还不是财源滚滚。
城内的百姓开心了、兴奋了,世家可是有些不情愿了,虽然州牧府还没将手伸向他们这里,可是他们分散在城内的产业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百姓统一居住在一个地方,顺带着原先分散在百姓中间的商铺,也改由州牧府控制了,百姓肯定不会舍近求远去买东西,无形间让世家的产业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世家在州牧府内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打听之下,这些店铺并不出售,而是想出了一个新法子,“出租”,租金根据地段的不同价格也不同,且州牧府正准备对商人收取赋税。、
世家有些慌了,这些都是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些吕布倒是没考虑,他想着自己辛辛苦苦花费大价钱将城池重新规划,自然需要补偿一下自己,而那些分散在居民区的商业街就是回收成本的聚宝盆,晋阳是并州州治,加上雒阳迁居来的百姓,百姓人数达到了三十万,巨大的人口基数带来的利润将是巨大的。
世家若是老老实实的还好,不然吕布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他的手腕。
“赵別驾,如今州牧府已经放话了,城内各处都要改建,对于他们口中的不行的房屋都要改迁,卑职昨日就接到了什么通知,言称三日后将会拆除,补偿由州牧府统一发放。”梁忽担忧道。
“你们说这个吕布到底是想干什么,李家的店铺好多都要倒闭了,他吕布却趁机大肆捞财。”
“赵別驾,你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世家都要倒霉,你没看到吕布自从执掌并州之后,根本不理我们。”城门校尉李甫道。
赵言捋了捋颔下花白的胡须,扫了众人一眼,见场内安静了下来,缓缓说道:“吕布乃是一介武夫,城中兵权皆在吕布手中,不可胡来,不过只要我们世家联合起来,由吕布不低头。”赵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派人提醒一下吕布,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否则晋阳城内容不下他。”赵言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吕布的手段他可是听说了,这样的人一旦疯狂起来,他不想让赵家冒险。
赵言发话,其他两家不敢有意见,只能先就此作罢。
并州军浩浩荡荡从壶关出兵冀州的消息,袁绍早就得知了,这段时间,他与公孙瓒交兵数次,双方早就是苦大仇深了。
不过并州出兵,让袁绍有了和公孙瓒罢手言和的想法,吕布的骁勇,在诸侯中是出了名的,每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麾下铁骑天下无双,他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虽然领兵将领是吕布手下大将曹性,仍旧不能忽视,谁也不能肯定吕布这个疯子会不会在这样的时候突袭冀州。
冀州他也是刚刚得到,还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
“主公,属下猜测,并州军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那吕布新得并州,且并州形势复杂,他尚且自顾不暇。”谋士田丰分析道。
“主公,并州军乃是虎狼之师,不得不防,且主公刚得冀州,民心未稳。”许攸瞥了田丰一眼,进言道。
“嗯,元皓和子远都言之有理,我欲回兵冀州,子远可敢前往公孙瓒处说和?”袁绍将目光投向许攸。
许攸拱手道:“固所愿也。”
“好,我有子远,无忧矣。”袁绍大笑道。
许攸得意洋洋的看着田丰,从两军交战的情况来看,公孙瓒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只不过是拉不下面子罢了,只需要自己晓以利害,定然退兵,基本上不会有生命危险。
“主公,公孙瓒不能长久,定会为我军所破,此时退兵,不妥啊。”田丰劝道,从吕布的作为来看,定然是与公孙瓒交情颇深,一旦两人腾出手来一起攻打冀州,冀州就真的危险了。
“哼,主公之意岂是你能揣度的。”许攸不阴不阳的说道。
本来还想问上一番的袁绍听了许攸的话,冷哼一声,看向田丰的目光有些不善。
执掌冀州之后,袁绍礼贤下士,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有这么一块招牌,投靠袁绍的士子如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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