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单刀直入,目光凌厉地盯着赵传,大声质问他是否与黄巾军暗中勾结,企图谋逆。赵传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否认。
“赵大人,你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你以为你所安排的那些人能对我造成威胁吗?吕某既然有胆量前来,就根本不会把你们这个小小的世家放在眼里!哼,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多添几笔杀孽而已,但既然你如此客气,我又怎能不成全你呢?”
赵传听完吕布的话后,突然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动手!”话音未落,埋伏在四周的五十名刀斧手便如饿虎扑食般向吕布冲去。
吕布见状,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嘲笑这些不自量力的对手。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敌阵,手中画戟上下翻飞,左劈右砍,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杀意。那五十名刀斧手在他面前犹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短短十几招过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而吕布却毫发无损。
一旁的赵传目睹着这血腥的场面,早已吓得面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等赵传回过神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卑职知道错了,请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此时的赵传额头已磕破,鲜血直流,但他仍不敢停歇,生怕吕布一怒之下将他斩杀。
“魏越何在!今日吾等当大开杀戒,若明日我仍能见到世家之人,唯汝是问!我定要让敌人知晓,我吕布绝非善类!”吕布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吼道。
魏越不禁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道:“将军,请三思啊!”
吕布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厉声道:“有时候,若心慈手软,他人便会误以为汝软弱可欺。不必多言,速速执行命令吧!”
“喏!”魏越咬了咬牙,拱手应道。他深知吕布性格刚烈,一旦决定之事,断无更改之可能。无奈之下,只得领命而去。谷罗城内一片喊杀声,血染大地。
次日谷罗城内“州牧府令,但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到县衙报名,考校之后,予以录用,谷罗城内,招兵一千,欲从军西军营报名,过期不用,谷罗县内百姓样,皆按州牧府之命行事。普通百姓,可分得良田一亩、中田两亩、下田四亩,家有从军者,田地翻倍,且无需赋税,百姓自行开垦的田地,一年之内不收赋税;认为自己有本领的人,可以到县衙去报名,通过之后,官府会予以录用,也就说成了官家的人了。”
在场的百姓沸腾起来,之前是听说过州牧府的命令,也听说了晋阳百姓的生活,可真正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依旧让他们兴奋。与谷罗县的情况一般,平定县的百姓也是激动不已,对于县城变了主人,他们没有太大的感觉,照样交税,照样吃饭,可城中张贴的告示,让他们淡定不下来了。
县衙的人忙坏了,世家之人被清洗。负责登记城内人口,分发田地,并州军士兵负责维护秩序,一个县衙的人本就没有多少,请了几个书生,所有人接连奋战了数日,才将所有事情做好。
郭太再次震惊了,从谷罗县的动作他可以看出踏平白波谷的州牧大人有何等的手段、气魄,霸道的作风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武夫,但郭太有理由相信,百姓对他的拥护程度是任何一个诸侯都不能比拟的。
在谷罗县待了半个月,将所有事情安置妥当之后,吕布回师晋阳,在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去处理,造纸厂,活字印刷的研究等等,最重要的就是金钱的事情,之前一直东奔西跑,没有时间,现在并州短时间内安定了下来,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办这些事情。
晋阳州牧府,“主公,府内缺少人手。”高顺道。
“那个,州牧府不是张贴了招贤令吗,并州所有的人才,伯平一旦考察完,可以录用啊。”吕布疑问道。
“主公,招贤馆内登记的是五花八门,最为紧缺的便是治理地方的人才,如今主公平定了西河郡,又需数名县令。”
“主公,府库中的钱粮已经不多,曹性来报,雁门关外的鲜卑人蠢蠢欲动。”高顺继续说着最近的大事。
“鲜卑人?”吕布心头闪过一道疑云“可探查清楚他们的动向?”
“鲜卑人年年都是如此,他们是游牧民族,依靠劫掠为生。”高顺道。
“传令曹性,一定要小心,严查过往行人。”吕布叮嘱道。
“主公,有一徐州商人,言称是主公托他运送了东西,要亲手交给主公。”
“糜竺?”吕布拍了拍额头“竟然将此事忘了,快派人将他请来。”
“主公,招贤馆登记的人才五花八门,您也要去看看。”招贤馆是吕布一力主张建立起来的,当然也为并州提供了不少的人才,但最近一段时间,却是冒出来很多五花八门的人物,惹得许多有才华的文人,不愿意前往招贤馆。
吕布感觉这麻烦事越来越多,看来还是缺少内政人才啊。
吕布和糜竺就纸张售价进行了讨论。吕布想知道纸张的价格,糜竺表示纸张是稀缺物品,很多人有钱也买不到,如果吕布有纸张,他一定能卖出高价。吕布询问糜竺合适的价格。
“纸张乃是有钱难求之物,在下恐难定价,不知可否一观大人手中纸张?”糜竺是个生意人,在没有见到具体货物的时候,也不好估价。
吕布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稍稍泛黄的纸递给了糜竺。与蔡邕等人的反应一致,这样的纸张,在大汉已经是难求的好纸了,且其表面光滑,就是在当年的雒阳,也是上乘的好纸。
“好,这些纸每张能值千钱。”糜竺亦是激动万分。
“每张千钱?”吕布没有丝毫的惊讶,毕竟之前李范从吕布手中拿到纸的价格就是八百钱。
“千钱是在下最少的估计,毕竟就算是很多的有钱人,也没有接触过这种纸张,得到一张足以证明其身份之尊贵。”糜竺疑惑道:“只是最近各地出现了不少纸,虽然价值千千一张,亦是难得。”言及此处,糜竺眼中泛过一道精光。“莫非……”
“既如此,子仲可愿替本官出售此物?”吕布深感手下缺少经商的人才,他甚至想着把糜竺给拉到并州来,虽然组建了晋阳商会,但是晋阳的商人相比其他地方的商人而言,还是缺少了底蕴。
“大人,在下感激不尽。”糜竺躬身道,这不仅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出售纸张,接触的可都是文人之流,无形之间能够提升他的影响力。
吕布自然不知道糜竺心中的想法,还以为是其中有很大的赚头呢。
“每张八百钱,以后子仲需要多少,直接找贾诩就可。”
听到这番话,糜竺身躯一僵,感情这些纸张是要多少有多少,还以为吕布就手中的这些呢。
糜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一个让糜家可以飞速发展的契机,出售纸张,如果运作得当,一张卖到两千钱不是问题,上乘人物,看重的是面子、是攀比,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数字。
“大人有如此财源,并州繁荣指日可待。”糜竺拱手道。
“子仲,你是不当家不知道钱重要啊,并州军队的军饷一月就需钱四百万,本官也是无奈之下才与子仲商量出售纸张之事,还望子仲切莫泄露出去。”吕布道。
军饷一月四百万钱,让糜竺心头一惊,这并州到底有多少军队,才需要如此多的钱财,就算是两个徐州一月也要不了这么多的军饷吧,看来吕布所图非小。
“大人放心,在下明白。”糜竺道。
不是吕布不愿意透露出是他出售的纸张,按照贾诩的分析,这种满身铜臭的活儿,最惹天下士人厌恶,而且还是与他们有关的纸张,那些买不起纸张的文人,岂不暗中痛恨吕布,如此一来,对并州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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