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那边是十五号金盆洗手,岳不群让孔武打个前站十号就到,孔武算了一下这是全部在路上,压根没留一点给自己听曲儿的时间。
孔武心中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几年岳不群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说都得让自己早出发两天。
其实这孔武出发的时间确实是岳不群算好日子来的,本来会空出两天时间,防止路上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但是岳不群最近在研究孔武的桩功,所以这才没有提前说,再说了以孔武现在的实力,路上能有什么意外。
就这样,一边心里面骂着岳不群你个老毕登,一边又害怕自己勾栏听曲的事情被暴露社死的孔武,坐着又高大了许多的乌云踏雪下山出发去衡阳了。
一路上晃晃悠悠,孔武也不用时时盯着前路,时不时的给驴子指一个方向,这驴子就自己‘哒~哒~哒~’的往前走。
这一日孔武正在闭目在驴背上,屁股腾空离开驴鞍,全靠双脚站在驴镫上站着混元桩。
感受到背部仿佛有什么劲力自上而下通过四个蹄子连接到下面的大地上,乌云踏雪欢快的一叫。
过了一个时辰,孔武双眼一睁嘴唇微张猛地一吸,唇齿一合再将口中的气息一吞,只感觉那股气息如游龙入腹,直奔丹田之处,而后气息下沉,如没入云海。
孔武再次闭目全身心的感受身体之内的那股气息,随着闭气时间愈久,那云海仿佛成了怒海一般翻腾之间电闪雷鸣。
孔武此时也无法再继续闭气,一口长气吐出犹如仙人吐雾飞出丈余,伴随着还有气息经过口腔震动时发出的低鸣声,声音悠长宛若龙吟。
这是孔武参考道教养生之法中的服气之法研究出来的,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效果,但是孔武确实感觉这个有点东西,所以就在站桩之后练一下。
孔武胯下的乌云踏雪也是两股白气在鼻孔处喷出数尺打到地面上。
看着这头驴子的状态,孔武一巴掌抽在驴头上笑骂道:
“你这头傻驴倒是好运道,老子辛辛苦苦都没能练武改修仙,你倒是从畜生变妖怪了。”
这驴子也不惯着孔武,一点也没意识到给它带来的什么,开始在原地打转,张口就是声音如隆连绵不断。
坐在驴背上随着驴子晃动还是稳稳当当的孔武愣愣的看着不停驴叫的蠢驴,他感觉这驴子好像骂的有点脏。
过了一会还是没能成功的将口水吐到后背的驴子不听孔武指挥,嘴角带着沫子带就奔着一条小河开始‘吨~吨~吨~’,孔武也没有再训斥这驴子,而是直接盘腿坐在了宽大的驴鞍之上等这驴子喝饱。
就在这蠢驴喝水之际,小河旁却又来人了,孔武看着手里的《抡语》没有抬头理会。
来人是一个小尼姑,年纪不大的脸上还挂着一丝丝婴儿肥,衬得清秀的脸颊微圆,一双雪亮清澈的杏仁眼挂在脸上倒是更显的清丽秀人,哪怕是穿着朴素的僧袍,也难掩其秀丽面容。
来人正是恒山派弟子仪琳,她也是奉师命前往衡山派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的,这一路赶路也是劳累口渴,所以看到此处有条小溪所以就想着过来洗把脸喝两口水休息一下。
却是没想到刚过来就看到溪边一人一驴两个巨物在此地,仪琳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盘坐在驴背上的高大身影,有些想要过去喝水,却又胆怯的不太敢过去。
而这溪流岸边都是石块,上下就这个位置四五尺的河段适合取水,孔武看着《抡语》感知到来人没有上前,随即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自己又没全部占上这里,但还是伸手拍拍乌云踏雪的脖颈。
驴子感受了一下知道孔武什么意思,不情不愿的抬起头后往孔武拍它的方向走,来到了溪流下游,没有直接喝水而是扭着脖子朝仪琳驴叫了两声,才继续埋头喝起来。
仪琳见状心中开心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笑对着孔武的身影行了一礼后,才迈步来到上游位置,有些害羞的脱掉僧帽放入袖中,喝了两口水开始洗脸。
而此时孔武眼前闪过一丝光亮,孔武随意一瞥,就发现刚才那胆小之人竟是个光头小尼姑。
不过瞥了一眼孔武就又将视线放回到自己手中的《抡语》之中,这一段剧情它不知道,前世的它这几天正在考试,被断绝了电视和网络所以不知道这是仪琳。
就在驴子‘吨~吨~吨~’的喝了良久,终于灌饱自己之时,孔武察觉到又一人来到这溪边。
来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这田伯光路经此地正要去那衡阳城作案,在此处停下也是要来这小溪旁休整一下。
结果就发现了意外收获,这仪琳虽然穿着宽大的僧袍,但是田伯光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这小尼姑身材窈窕玲珑。
虽然下游的盘坐在驴背上的背影一看就实力很强,但是田伯光看着那小尼姑的窈窕背影,心中想到:
“江湖上哪有那么多多管闲事的的人,再说我田伯光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田伯光确实不是妄自菲薄,他武功不低,哪怕正面交手五岳剑派的几位掌门,其中也有几位田伯光敢说他们胜不了自己,至于能擒下自己的,更是一个都没有,要知道万里独行这诨号可不是和江湖人士说笑得来的。
田伯光直奔仪琳过去站在其身后,孔武见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扫视了这人一眼。
只见来人一副中年汉子的打扮,下颚留着寸长的胡须身材并不高大却身形紧实,腰间挂着一柄掌宽的直刀。
仪琳喝了两口水后,起身正要离开,一转身却发现站在不远处田伯光看着自己,被吓了一跳的仪琳张口细声细语的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田伯光没有回答仪琳的问话,而是看到仪琳的脸后说道:
“哈~尼姑我田伯光见到多了,可是像小师傅你长得这么标致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本来还盘坐在驴背上的孔武一听这人自称田伯光,直接起身运转《华山踏云步》两个闪身来到仪琳身旁。
田伯光突然看到这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瞳孔猛烈收缩,心中暗自感叹这人的轻功之高,随即就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犹如实质的视线。
田伯光抬头看向来人的脸,刚对上孔武的视线瞬间心脏有种被人用手狠狠攥住的感觉,只感觉自己面前这人不像是人,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猛兽,一双眼睛看向自己,就像是一只大虫盯着身前一只还未满月的兔子一般。
田伯光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酸软,一旁的仪琳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用影子就将自己全部罩住的巨大身影也是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时连退后都忘记了。
孔武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神情淡漠的开口问道:
“你说你是田伯光?”
在孔武的凝视下,听到孔武问话的田伯光终于反应过来,赶忙运起轻功后撤两步,看着孔武开口道:
“不知阁下是哪派高人,田某自认未曾招惹过阁下。”
自田伯光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惊艳的轻功,但是已经拉开距离,田伯光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自信的,因为自己的轻功不仅仅是快,还兼顾这气力悠长,主打一个又快又持久。
但是眼前这人的轻功田伯光也很眼馋,哪怕这是那种短时间内爆发的速度,如果被田伯光得到,那田伯光感觉自己可以天下之大,吾来去随心。
所以田伯光没有第一时间退走,而是想从孔武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门派消息,然后去逮个这个门派的其他弟子看看能不能将这门轻功学到手。
站在仪琳身旁的孔武听见田伯光的话,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都自称田某了,这就是田伯光没错了。
孔武双眼直视田伯光,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让人看到就胆寒笑容说道:
“万里独行田伯光~嘁~”
话音未落,孔武巨大的身形猛地冲向田伯光,右手在握住了斜背在身后的枪柄。
田伯光看到孔武那巨大的身影散发着凶恶之气向自己攻来,手中刀光一闪却是腰间长刀已经出鞘。
孔武脚底一蹬随即借着《华山踏云步》的冲势,手中紫仙枪一枪自上至下斜劈向田伯光。
田伯光本来自信满满要以手中快刀教训教训这恶人,让他知道江湖不是长得凶恶,身高力大就能混的。
结果孔武来到身前后劈出的这一枪带来的威势让田伯光眼眶欲裂,此时在欲躲闪已经来不及,田伯光全力运转内力咬牙屏气,狂风刀法全力施展,面对凌空砸下的枪头连续三刀砍在一个位置,由于刀法快如狂风,站在一旁的仪琳小尼姑眼睛看到三抹刀光,耳边却只传来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三记势大力沉的快刀也没有减缓孔武这一枪的去势,不过孔武这一枪本就是斜劈出去的,所以只见氤氲的紫色枪头贴着头皮蹭掉了田伯光的半拉耳朵后砸过半个肩头,将田伯光的左臂肩膀砸烂。
肩膀与手臂的连接处血肉模糊,只剩下三分之一还烂呼呼的肉,将胳膊还挂在田伯光的身上,但是看其肩膀与胳膊的连接处骨头全部碎裂成白色的大小不一的碎骨茬,有还扎在肉上的,有已经被枪头砸的崩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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