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药之后,骆冰又提醒道:“陛下,今夜不可以在折腾娘娘了。”
陆源低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骆冰也紧张的厉害,“如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时间也不早了,骆姐,你先下去休息吧。”赵蒹葭羞声道,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太放得开的性子,在自家男人面前还好,在外人面前,根本放不开手脚。
“骆姐,我想吃宵夜了。”
“那,那微臣这就去御厨看看。”骆冰看着陆源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也是芳心一颤,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宫。
她告诉自己,自己可不能喧宾夺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
若是犯了错,就覆水难收了。
赵蒹葭看着陆源,道:“你,你过来!”
“怎么?”
“你过来就是了!”
赵蒹葭说着,也不说做什么,只是催促陆源过去。
陆源不解上前,随即瞪大了眼睛,“蒹葭,你嘶”
他也没想到,赵蒹葭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反馈自己。
他是真的感慨万分,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帝陛下,此刻却是如此的善解人衣,不对,善解人意
她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心悦诚服的拜倒在自己的跟前,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讨好自己。
陆源满眼都是温柔,轻抚着柔顺的秀发。
流苏转过身去,捂着耳朵,眼神越发的空洞。
她苦笑了一声,心想,“实战是半点不会的,理论技术是拉满的,还有谁比我更有心得?
这后宫诸多妃子的喜好,除了陛下,便是我最了解了吧?”
说实话,赵蒹葭的温顺,着实惊呆了她。
以前的赵蒹葭多执拗,多矛盾,甚至可以用目中无人来形容。
现在的她,却满眼都是温柔,卸下了浑身的铠甲。
带领千军万马,只为给自己男人开疆拓土。
说出去谁能相信?
也无怪陛下会如此宠溺她,就那一份转变,她一女人看了都遭不住。
波!
流苏耳朵捂得更紧了,“在这么下去,我一天得换多少身衣服呀,啊啊啊,不要在秀恩爱啦”
她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眼看赵蒹葭快撑不住了,陆源也送上了最高的礼仪。
唔!
赵蒹葭白了陆源一眼,也不矫情,全盘接受了。
感谢方式是第一次,但是她们又不是第一次交流了,岂能不知道陆源的喜好。
自己若是拒绝,还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
波!
“辛苦辛苦。”陆源急忙端茶倒水。
而骆冰端着夜宵过来的时机也恰到好处,“陛下,您的夜宵来了。”
“骆姐,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早,都临近子时了。”骆冰这么想,“那微臣先告退了。”
走出寝宫,她拿出本子,记录起来。
吃完宵夜,陆源倒是精神满满,可赵蒹葭舟车劳顿,也的确是累了,他也舍不得在折腾她,搂着她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陆源也没吵醒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拍了拍流苏的脸,“该起来了。”
流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平日里就守在陆源身边,再每个寝宫都有专属的小躺椅,等陆源歇下,就睡在一旁,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美梦,整个人虚得很,感觉被掏空了一样。
“就天亮啦?”
“怎么,还想继续做梦?”陆源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昨晚的梦话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啥,我昨晚说梦话啦?”流苏吓得急忙坐起身。
一旁的乌孙揶揄道:“哎哟,别提多大胆了,我一个阉人听了都觉得羞的慌。”
“我,我”
“行了。”别笑话她了,陆源摆摆手,准备日常打熬身体。
今天,还要接见匈奴使者。
上午十点左右,陆源在永平宫接见了这批人。
进入雄伟的皇城之中,阿普道:“不愧是天下第一京,的确是宏伟大气,一走进来,就让人敬畏。”
须卜仂撇了撇嘴,“迟早是咱们的。”
韩奇却在努力的观望四周的一切,想要把地形记在脑海之中。
“大秦皇宫的布置一直都是机密,今日进来一看,的确了不得,这地方,易守难攻,而且宫门足足有十二道,就像是十二道城墙一样,一圈圈的拱卫。
每一道圈内,完全可以安排大量的兵力。
按照大秦的兵力布置,只需要万人,就能把皇城打造的铁桶一般。
据说,咱们脚下的城墙地基,是用巨大的红石堆砌,还用了水泥浇筑,挖地道根本挖不进来。
此前夏景两朝的刺客,还企图用热气球从天上进入,也被大秦的高射炮击落。
在咱们眼里,无解的飞艇,在大秦这边,就是移动的靶子。
城墙上方,还有大量的火炮。
想要攻入这边千难万难。”
韩奇身边一个人小声说道。
很快,一行人进入宫殿,看着上方年轻的皇帝,急忙行礼。
“匈奴使者,韩琦(阿普)参见大秦皇帝陛下!”
一行人没有跪下,只是拱手作揖。
“大胆,蛮夷小国之使,见了陛下岂敢不跪?”
“跪下!”
“速速跪下!”
众臣的声音一个高过一个。
“匈奴不是蛮夷也,更非小国,堂堂大秦,难道就是用鼻孔看人的吗?”阿普道了一句佛号,“小僧一直对大秦心神向往,却不想,进入大秦后,碰到的都是刁难和看清。
都说大秦人谦卑有礼,乃礼仪之邦,今日一看,也不过是以讹传讹,还不如我们这些蛮夷!”
曹文虎淡淡道:“大秦自是礼仪之邦,对朋友自然是礼貌的,可对敌人,谈何礼貌。
中土和匈奴,是几百年来的世仇,又谈何尊敬。
你见你的仇人,难道还笑脸相迎吗?
无须假惺惺,我大秦不讲究这一套。
直说你们的来意便是了。”
曹文虎的话,让阿普一愣,这么赤果果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
也难怪下面那些人对他们如此恶劣,原来大秦在大秦高层眼里,他们是世敌。
“这是陛下的意思?那陛下又为何我们签订双边协议,既然瞧不起我们,又何必发出邀请函呢?”韩奇拱了拱手,嘴角噙着笑,看着上方的陆源,眼中闪过一丝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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