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的,趁现在下山去,山高水远,再见仍还是朋友……”
“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既往不咎,一切从头开始。我仍然带你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讨个漂亮的娘子,建一个美满的家庭;不说绫罗绸缎,起码不会让所有人冻着;不说山珍海味,起码不会让你们有一个人饿着……”
“老了,你可以躺在躺椅上,看着你孙儿孙女跑来跑去,抓蝴蝶,捉蚂蚁,长得胖嘟嘟的。你死了以后,见到你的列祖列宗,你可以自豪地给他们说,没有让他们的血脉断绝……”
“这才是人活着的正常样子……”
……
陆仁甲,原名不过是一个乡野间默默无闻的地痞,他生性残暴,好勇斗狠,常常以欺凌弱小为乐。
一日,他因耍钱输了几两银子,心中怒火中烧,竟将同伙们杀得一个不留,从此他便背负上了血债,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独行贼。
官府对他穷追不舍,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陆仁甲无处可去,只得一路逃亡,最终跑到了梁山来避风头。
在这山林之中,他每日无所事事,要么下山打劫过往商旅,要么在山上与同伴们喝酒作乐,日子虽然过得惊险刺激,却也甚合其意。
然而好景不长,梁山的新规矩让陆仁甲倍感束缚。
不能再随意抢劫,不能再随意杀人,更不能欺辱妇女,这让他觉得生活失去了往日的乐趣。他心想,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劲头呢?不如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
于是,陆仁甲来到了山脚的渡口,只见那里已经候了不少人。
他们或坐或站,脸上都带着几分无聊和期待。
陆仁甲走过去,向其中一人问道:“你们也是要下山去吗?”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来梁山,就是为了图个自由自在,不受约束。若是想被人管着,哪里不能去,何必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听说黑风寨的寨主也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我们打算去投奔他,看看那边的生活是怎样的。”
陆仁甲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起去黑风寨吧!”
在烈日炎炎的午后,渡口处,陆仁甲焦急地等待着船只的到来。
一个多时辰的漫长等待,使得他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日头高悬,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正当陆仁甲准备起身去问问何时开船时,渡口棚中忽然走出了几人。
他们神态冷漠,目光锐利,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领头的那个男子看了看天色,淡淡地说道:“应该没啥人了,杀了吧。”
陆仁甲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恨。
他怒目圆睁,大喊道:“三寸矮矬子,你出尔反尔,不得好死!”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箭矢便如同雨点般飞来,将他悲愤的声音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领头的男子轻声道:“都扔水里吧。梁山,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混乱和血腥。
远处的一个山坡上,一群女子目睹了这一切。她们虽然泪流满面,却带着解脱以及大仇得报的神色。
曾仁诚恳地走到她们面前,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把所有欺辱过你们的人全杀了,暂时做不到,只能先杀那些急于下山的。剩下的,真的罪大恶极那种,再慢慢找个理由清理,总之不会放过一个。至于你们,是走是留,全凭意愿,都可以。”
曾仁的话让这些女子稍微安心了一些。她们知道,虽然无法将那些罪恶之人全部铲除,但至少有人愿意为她们出头,为她们讨回公道。
曾仁继续说道:“你们有去处的,可以托人捎个口信,叫家中人来接;没去处的,也可以暂时待在山上,我会另外给你们安排住所,与这些人隔开。也可以把你们家人接到这里来。这里到处都是荒山荒地,只要肯干,怎么也不会饿了自己。”
这些女子听完曾仁的话,纷纷跪倒在地,大哭不止。她们感谢曾仁的仁慈和仗义,也为自己能够逃离那些恶魔的魔爪而感到庆幸。
随着这批下山的好勇斗狠、自在散漫之人的消失,山寨逐渐趋于平静。实际上,对于下层的军士来说,不管谁做首领,他们的生活都是一样的。要么下山拼命,要么上山种田。然而,这次的事件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让他们对曾仁产生了信任和敬意。
曾仁明白,要想让山寨真正安定下来,还需要做很多工作。他不仅要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女子,还要整顿山寨的秩序,让每个人都能够安居乐业。他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也别无选择,见惯了现代的安宁生活,做不到对这乱世置之不理。
几日后,梁山聚义厅内灯火通明,气氛庄重而热烈。曾仁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人。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对身旁的燕青和林冲二人说道:“大事已毕,如今我们梁山泊已是一片安宁,剩下的都是一些琐碎之事。林教头,你一直劳心劳力,我看不如你同燕兄弟一起,回大名府与家人团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林冲闻言,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道:“大哥孤身一人在此,我怕有小人暗中作祟?某虽不才,但尚有些武艺,在此还可为大哥照拂一二。”
曾仁见状,微微一笑,道:“林教头过虑了,梁山初定,人心思宁,应该没有宵小之徒敢兴风作浪?再说,他们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根本不值一提。”
燕青却是摇头道:“头领,你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如今梁山泊虽然安宁,但人心险恶,难免会有宵小之辈不忿,暗中下黑手。不如我一个人回去,将头领和林师叔家眷带来,也能让头领无后顾之忧。”
曾仁闻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燕兄弟所言有理,那便劳烦你回大名府一趟,将家眷带来。至于林教头,你就先把操练手下的任务担起来吧。毕竟,这方面,你才是专业。”
林冲和燕青闻言,都拱手领命。
“杜迁,你协助林教头训练梁山军士。”
“是,遵命。”
“宋万,你组建一支执法队,巡逻周边,镇压不法,”
“是!遵命!”
“朱贵,你暂时负责后勤采买和消息打探。”
“是,遵命。”
八百里水域,三千里梁山。站在梁山山顶,曾仁望着眼前的大好河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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