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南家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违背道义的事呢?”
说完,南遥撑着桌面靠近他,直视他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把洛珩叫来,然后撮合我和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
“你当真看上他了?真心的?”
舒裕挑眉,那日他们之间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况且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点门道,只是他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如若洛珩到时真动了心,她心却是黑的,那就是他害了洛珩。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南遥一听有戏,坐直身板:“你放心,我只是要你让我们俩多独处,其他的不需要你帮忙。”
“你就写个信让他来,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看他还是没有松口,南遥抿了抿唇,又接着说:“我真的没有坏心思,我只是第一次见他,心跳就快得不成样,见不到他,就会很想他,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
说完,南遥眼角泛红,思念过度的情绪格外低落。
舒裕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一咬牙就答应下来了。
“好!我答应你!只是到时能不能追到洛珩就看你自己了。”
按照洛珩那日的说法,他定要整顿洛家,只怕来短住一段时日后,就会离开。
到时候,留不留得住人就看她了。
“嗯!谢谢!”南遥眼前一亮,直点头,也是第一次出自真心的感谢他。
“好了,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国师为何没有去参加庆功宴?难不成真的生病了?还有就是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可不觉得她的目的是真心辅佐临阳皇,从昨日她看见他施展剑诀后,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就能看出,她心思不正。
南遥一怔,沉默着喝着茶,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小二备好的饭菜传了上来,摆满了圆桌,随后说了句客官慢用就恭敬地离开了。
“要不吃了再说?”南遥先在沉默中开了口。
舒裕看她面容正经,许是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自己也有点饿了,就点头应下了。
一顿饭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但对于两个心中五味杂陈的两人来说,包间寂静得有些诡异。
“吃好了吗?”舒裕看她放下筷子,才出声询问。
还真能忍,他吃得快,但却一直等她多吃了两刻钟才开口问。
嗯……还算有礼貌。
“嗯,我是今早回来的,正好碰到国师的侍女圆缺出门抓药,好奇跟上去问了,国师确实是感染了风寒,这点你不容置疑,国师一直体弱,三天两头生病都是常态。”
“这样吗?那她辅佐临阳皇是为了什么,你可知道?”
好吧,此话一出,南遥又沉默了。
“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舒裕觉得她应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宜说出口。
“那倒没有。”南遥轻轻摇头,莞尔一笑:“也没什么不能说,我只记得国师曾经隐晦的向我提及过一个人,说是为了他而来,那人踪迹不明,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所以她来找了陛下,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舒裕手指微动,在心中理了理思绪,也就是说国师和临阳皇做了交易,她帮他守城,他帮她找人。
可为何,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呢。
难道那人是他?这么想着也就换种方式问了出来。
“你可知道国师要找的是何人?”
“你想多了,怎么会是你?”南遥轻笑出声,解释道:“是一个活了百八十年的老头,你是老头吗?”
“那人姓甚名谁?”
看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南遥挑眉:“你不会是……”
“什么?”
南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舒裕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想歪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南遥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人好扯,但还是没有洛珩有意思,哎!又想他了。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如果可以,我碰巧遇到了,告诉国师,也算帮了她一个忙。”
舒裕眼珠微转,嘴唇微动,这样的解释能蒙混过关吧。
南遥最懂人心,她又怎会不知他想什么。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又怎会不知?”南遥喝了一口茶,优雅地漱漱口:“国师所找之人与你无关,也不会和你扯上关系,你放宽心。”
听她这么说,舒裕算是明白了。
那她那日只是被他的剑诀惊艳到了?
他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突然,大开的窗外飞过一群鸟,南遥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下,便喜笑颜开站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好了,饭也吃了,疑惑也解了,我累了,先回府睡午觉了。”
刚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笑着说:“哦对了,洛珩来了,你就到国师府找我哈。”
“必须是白天,其他时候别找我,我得睡觉。”然后张手做了个拜拜,就打开门走了。
舒裕以为她没有结账,看着满桌的经典菜肴,还以为要亏损一大笔钱,结果去结账时却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
舒裕心中对她又有了些转变,还算说话算话。
回到元帅府的舒裕,也信守承诺一封书信就飞鸽传信去了洛府。
他独自站在窗边,深深的看着飞远的鸽子,眸色深邃又暗沉。
只希望是福不是祸。
南遥的话,他半信半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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