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过去的痕迹,让南宫歌受了重伤,没个年和众多珍贵的宝药,肯定是痊愈不了的。
回忆起那段模糊的岁月画面,南宫歌皱起了眉头。
有能力抹除自身的痕迹,不被大道所探查。
这种存在肯定十分恐怖,至于其所在的位置,不用怀疑,必是大帝。
“一尊旧时代的无上至尊,不知以何种手段假死长眠,于当世复苏,究竟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南宫歌望着远方,眉宇间的忧虑不可掩饰,心中自语。
“类似的情况,还会发生吗?”
让南宫歌更加担忧的是,银发女不是一个独例。真要这样的话,往后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想想就头皮发麻,内心难得平静。
“唉!璀璨的时代,当真前所未有。”
长叹一声,无限感慨,又无限期待。
整个天下,势力错综分布,各据一方,看似散漫,未曾相聚一团。
可在南宫歌的眼里,无论是谁,皆已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暂未有人可以跳脱出去。包括南宫歌自己,同样身处棋局,拼了命的挣扎着。
超脱,谈何容易。
这一世,会有长生之法吗?
这一世,谁能跳出棋盘,俯瞰万古?
这一世,会出现多少盖世存在,会流多少英雄血呢?
眼眸深沉,思绪万千。
恍惚间,南宫歌看到了古老岁月的一位位人杰,倾尽一世之力也要保留住一点火种,只为迎来最璀璨的时代,绽放出一抹余晖,虽死无憾。
兴致起,坐于窗前,目视远方,抚琴而奏。
“叮”
琴音悦耳,含有肃杀之意,隐隐战鼓之声。
这一曲,像在迎接一个惊世时代的到来,包含着南宫歌的复杂情绪,有喜有悲。
三女站于一旁,静静看着,不知世子因何而抚琴,疑色浓浓。听着世子的琴音,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惧意,沉浸其中,恍如被无尽的深渊凝视着,惊悚可怖,冷汗直冒。
“既知天命棋局,岂会甘愿沦为棋子。我想试试,能否以这具卑弱的血肉之躯,跳脱于世外,执子定乾坤。”
南宫歌闭上双眼,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包罗万象的棋盘,其上布满了无上的古老法则,万古人杰都在棋局之上,被紧紧包裹,始终跳不出去。
有朝一日,他想仰望苍穹,问一句:“蝼蚁之躯,亦可定天。”
待到那时,不知大世是何风景。
禁忌的岁月历史,令人恐惧,也令人着迷。
天降陨石而出的银发女,像是一颗石子,砸在了一潭死水的湖面,随即荡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
然后,这个波澜朝着四周扩散,演变成了一阵阵巨浪,拍向了岸边,砸碎了岸上的很多东西,汹涌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银发女是否与彼岸有关?还是以自身无上之力,以避天道,藏至今日呢?
太多的问题,南宫歌也弄不明白,需要慢慢去了解。
北荒,天渊。
炼化帝骨的陈青源,正在汲取着血池之力,伤势肉眼可见的好转。
鲜红的血池,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了许多。
安兮若一直陪在旁边,默默护道。
但凡出现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安兮若便会出手制止,确保陈青源的安全。
疗伤修道,时间对陈青源而言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从指缝间溜走,不可逆转。
一年、两年、三年
距离当年的魔渊帝尸之事,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三十年。
换言之,陈青源也已进入天渊这么久了。
疗伤数十载,彻底将帝骨融入于身,且将血池的药力全部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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