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彼岸之道,我更想与你相守,不再分离。”
欧阳澈了解了当世局势,深知自己成功登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如此,索性断了这个念头,停留于此地,弥补过去的情感遗憾。
其实,要是没有药姑的话,欧阳澈哪怕明知不可为,也会拼死争锋。踏上了这条路,便没有放弃的道理。
可是,药姑苦等至今,不能再负。
硬要二选一,欧阳澈不会有任何犹豫,只求相伴余生。
“阿澈”
一大把年纪了,药姑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难为情,眼中饱含情意,轻唤一声,不知所言。
“恕我直言,你就算想争,也争不到啊!”司徒临赶紧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死了,否则你希望不大。”
“陈青源福源深厚,怕是死不了。”
欧阳澈说道。
“我记得他。”
药姑回想起了当年来此的年轻人,战神风采,万古难寻。
“说起他,欧阳兄这条命多亏了他的缘法,否则你们很难再见。”
再然后,司徒临说出了欧阳澈的本命灵魄之事,如实道来,不添油加醋。
闻言,药姑眼神复杂,带着几分感激的味道,庆幸道:“当年还好与他结了一段善缘。”
“当年若非我的指引,陈青源岂能来到此地。”
司徒临这话明显是在邀功。
他既在药姑这儿得了人情,又让陈青源铭记了指引之恩,自身不入局,却在两边获益。
这般手段与心思,世上没几人能及。
“你欠我的东西多了去了,无所谓。”药姑没把司徒临当回事,毕竟是自家人,这本账算不清,也没必要:“陈青源多次救助了阿澈,我自然不能装作不知,人情得还。”
“怎么还?”
司徒临其实猜到了,但还是问了一嘴。
“听你说,陈青源自毁根基而征战禁区,再赠他一杯仙酿,应该能有所帮助。”
药姑深思了一会儿,觉得付出这个代价应该足够了。
极品仙酿,数十万年才可酿制出一小杯。期间所受的苦,无人可知。
若不是药姑的灵魂融于这个特殊器物,以另类之法苟活至今,无上仙酿根本无法问世。
“这倒是够还人情了。”
司徒临轻轻点头。
“阿澈,你觉得呢?”
药姑不再理会司徒临,将目光放在了欧阳澈的身上,询问其意见。
“你做主就好。”欧阳澈微笑回应:“我都听你的。”
“那好,等到机会合适,将仙酿相赠。”
药姑肯定道。
不愿欠下人情,再者陈青源是为了一个女子才杀向禁区,落得凄惨的后果,深深触动到了药姑的心弦。
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又按照承诺将欧阳澈带了回来。
理应结交,表达感激。
“”
司徒临看着面前的两人,浑身不太自在。
合着我是多余的呗。
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们能不能懂点儿礼貌,好歹正眼看看我。
这酒喝的真没味道,我还是快走吧!留着实在是没意思,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司徒临暗中骂了几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之前,还回头瞧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根本不关注自己,送都不送一下,太过分了。
“过几年再来看看吧!”
司徒临轻叹一声,走至门口,消失不见。
以欧阳澈眼下的身体情况,就算有着仙酿,也不是三年五载便可复原。
炼化这等宝酿,需要徐徐图之,不可急切。
估摸着,陈青源都想不到自己还能得到一杯仙酿。就算是根基彻底废了,也在思索着别的办法,从没考虑过再来桂花林讨要仙酒。
毕竟,这东西世间仅此一家,比起什么九品灵泉和无上圣药,都要珍贵了数十倍,乃至数百倍。
白发女取得了欧阳澈的本命灵魄,将其转交到了陈青源的手里。此事,多半是为了给陈青源谋求根基复原的缘法,并非无意之举。
北荒,青宗。
待在御兽宗有些日子的老黄牛,确实看中了一个修行道侣,不过没敢自作主张,想先寻到主人,征求到主人的同意才可行事。
因此,老黄牛在御兽宗众多长老的护佑之下,平安来到了青宗。
青宗的守门长老与御兽宗之人经过一番交流,得知了老黄牛是陈青源的坐骑,大为吃惊,上下打量,不可置信。
请到了青宗的一间客殿,慢慢商谈。
接着,老黄牛说了一堆过去的事,众人越听越觉得真实性极高。
“老牛,你来了!”
唐婉儿听闻了消息,尤为欢喜,赶忙过来。
“小主子。”
看到了熟悉的人,老黄牛顿时有了主心骨,口吐人言。
“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唐婉儿看着老黄牛的外貌,与以前截然不同,惊讶道:“有些凶恶,没以前可爱了。”
被小主人嫌弃了,难过。
老黄牛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委屈,轻轻哼了几声,表示不快乐。
青宗之人齐刷刷看了过来,眼神震惊,看来老黄牛的坐骑身份不用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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