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说着客套话。
“一定。”
陈青源微微一笑,行礼道。
画面一转,一艘百丈长的战船之上。
王疏桐与陈青源并肩而立,战船朝着南域的繁华地带而去。
梨花宫的高层让王疏桐相送,一来是表明对陈青源的重视,二来是让两人多接触一下,看能否培养出感情。
“喂!”王疏桐转头而道:“你打算去哪里?”
“随便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就好。”
陈青源没有明确的目标,反正他来南域就是历练,顺带寻找能让神秘盒子有所感应的人。
“嗯。”王疏桐呢喃道。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战船上的气氛很闷。
为了缓解尴尬,陈青源寻了一个话题:“圣女,你冷吗?”
“什么?”
王疏桐怔住了,表情错愕,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刻,陈青源指着王疏桐周身的寒气,以及被冰冻住的虚空,不言而喻。
“不冷。”
王疏桐冷淡的回答道。
“你是生来就如此,还是因为修炼的功法?”
陈青源再次问道。
“都有。”
要不是看在梨花宫想与你结交的份上,老娘才懒得理你。
王疏桐甚是无语,这是哪门子的聊天方式。
“与生俱来,再加上后天努力,天赋异禀啊!”
陈青源恍然大悟。
“”
无言以对。
若不是打不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疏桐自知不是陈青源的对手,索性不再理会,直接走到了战船的内舱,图个清静。
看到王疏桐带着几分不悦之色的离开,陈青源没打算道歉,望着远处露出了一道轻松的笑容。
也许,陈青源故意调侃,目的是让王疏桐讨厌自己。
情爱之事,修行路上的绊脚石,统统踹掉。
然而,陈青源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是想故意招人烦,越是适得其反。
坐在船舱内的王疏桐,居然认真地思考着陈青源的那些话,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很冷吗?”
这样的话,以前从未有人对王疏桐说过。
似她这般女子,世间少有,冰清玉洁,高不可攀。
世上的俊杰得见其一眼,不敢心生亵渎。
唯有陈青源比较耿直,让王疏桐上心了。
半月以后,战船逐渐靠近繁华的星域。
再次与王疏桐相见,陈青源产生了一丝错觉,好像她身上的寒意消减了几分。
假的吧!
肯定是我最近没休息好。
陈青源暗暗想着。
“圣女,就将我放在前面的那颗星辰吧!”
指着前方的那颗星辰,陈青源说道。
“好。”
王疏桐点了一下头。
一个时辰以后,战船停下来了。
“多谢圣女。”
陈青源下了船,拱手道谢。
“不客气。”
一直目送着陈青源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王疏桐这才收回了目光,启动战船,奔往荒星。
与此同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酵,帝宫之事掩盖不住了,传扬到了世间各地。
最初,仅有顶尖强者知道这则消息。
现如今,消息传播到了各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修士憧憬着传说中的帝宫,希望可以一窥真容。还有的修士甚至幻想着自己是有缘之人,可以得到帝宫内的无上造化。
“我有一种直觉,帝宫的出现便是因我而起。”
世上从不缺乏那种自命不凡的家伙,认不清自我,总觉得自身有朝一日可以翻身。可是,现实十分残酷,即便你拼上了性命,也得不到什么。
一些修士从天南海北而来,奔向了南域的那颗荒星。
各宗强者合力进攻,被帝宫结界所伤。
这事同样瞒不住,传至世人耳中。
即使是这样,一部分修士还是不肯放弃,认为自己肯定能成功。
往后的很长一段岁月,荒星之上定会源源不断地漂浮着尸体,让那些分不清现实的家伙重新投胎。
帝州,一处仙雾袅袅的秘境。
一个老头,一个中年男子,对坐饮茶。
“魔渊的封印越来越不稳了。”
老头穿着一件朴素的布衣,衣服上有很多根线条,皮肤泛黑且满是皱纹,尽显苍老。
“历经了漫长的岁月,封印逐渐动摇,必须要重新稳固。”
中年男子身着浅色的长袍,黑发披散于肩,浓眉星目,气质超凡。
老头名为独孤长空,中年男子则是林长生。
当年的百脉盛宴,林长生没有现身庇护陈青源,是因为正在闭关修炼,前几日才出关。
知晓了陈青源拥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一劫,林长生又喜又惊。
“这件事,当由我这个老头子去办,你就不必了。”
独孤长空声音沙哑的说道。
“这怎么行。”林长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直没去不是怕死,而是要向帝州各大宗门收取保护费。
再者,魔渊的封印还可以撑一段时间,林长生要让自身的实力变得更强,才可有更大的把握稳住局势。
“我老了,本就活不了多久。而且,我应该在很多年前便去往魔渊,一直拖到了今日,心中有愧于先烈。此去魔渊,就当是为了赎罪吧!”
“你还年轻,青宗的未来还需要你。我若死了,某些家伙肯定会对青宗动手,必须要有人撑住。”
“青源和君言这两个孩子,是复兴青宗的希望,你定要护住他们。”
年轻时候的独孤长空,可能有畏死的原因。现在,他看透了生死,只要将青宗的未来安排妥当了,再无顾虑。
死亡,对他而言是解脱,也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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