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凡尔赛的摇摇头,朱灏淼开始在书房里仔细搜刮,意外在书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柄华丽的镀银左轮手枪。
眼睛一亮,少年取出左轮仔细把玩,越玩越觉得爱不释手。
粗壮的口径,修长的枪管,充满暴力美学的枪身,优雅和野蛮在这一刻完美统一,拿在手里瞬间就能勾起男人本能的狩猎欲望。
我好想射点什么!
拿着手枪左瞄右瞄,朱灏淼最后还是压下了试枪的欲望,戴上配套的枪套将它固定在腰胯右侧,又把抽屉里的几盒子弹全部打包。
但这套枪械只不过是意外之喜,少年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摸尸”上,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朱灏淼终于在一处隐蔽的暗格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地契,没用!
股票,没用!
贷款协议,没用!
把一堆没法变现的废物扔到一边,朱灏淼在暗格深处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现金。
“啧,怎么又是英镑啊……我还得去兑换……”
嫌弃的瘪瘪嘴,少年正准备抽身走人,忽然动作一顿,看向桌上散落的各种贵重资料。
理论上来说,那些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他手里的这一叠英镑只能算是应急的小钱。
但如果想要把它们变现,一需要时间,二需要渠道,三需要势力……
这些条件他一个都没有!
不过……
某个受他控制的生物有!
心思一动,朱灏淼把这些贵重资料全部打包收起来,强忍着恶心裹起地上干瘪脱水的尸体残渣。
最后戴上兜帽,合上披风,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窗外的连绵雨幕中。
………………………………
“你说boss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四处跟人开战?”
“听说是那些家伙背叛了他,换我我也忍不了!”
“但会不会有点太极端了,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叫他疯狗了。”
“呵呵,人不狠站不稳,boss的生意不也扩张了好几倍?咱们的佣金也跟着长了,装备也更新了,不好吗?”
“也是……以前谢利家族那么嚣张,现在他们看到我们都躲着走!”
两名小喽啰抱着枪械,缩在屋檐下一边躲雨,一边闲聊,没有注意到一道幽暗的黑影从他们身边掠过。
而他们讨论的主人公,此时正面对着一大堆资料,凝神沉思,眼底翻滚着旁人无法观测的贪婪黑光。
忽然,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向窗边,原本紧锁的窗户旁一个削瘦的黑影正在抖落披风上的雨水。
“ylord。(吾主)”
起身恭敬半跪行礼,威尔森仿佛一個虔诚的信徒,深深垂下自己的头颅。
“起来吧,看看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变现,顺便把这些英镑都给我换成银票。”
开门见山的把资料扔给威尔森,朱灏淼又把之前的三百英镑和这次的收获合在一起,全部交给他。
仔细查看一番,威尔森思考良久,郑重道。
“绝大部分都可以洗白变现,但要有一定的折损……”
朱灏淼毫不意外的点点头。
“可以,那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yes,ylord。”
威尔森像是一个称职的管家,抚胸躬身,细心补充道。
“另外,英镑是硬通货,直接去各大银行兑换就行了,不过这么大的额度,可能需要提前预约,我会尽快帮您处理好这些。”
“嗯,做得好,我下次过来取。”
说着,少年拇指一弹,悦耳的脆响声中,一抹华丽的金色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落入威尔森的手中。
捧着华丽圣洁的金币,威尔森眼底的黑光如火焰般燃烧,瞬间淹没整个眼球。
看似坚固的金币缓慢溶解,化作粘稠漆黑的液体,宛如活物般渗入皮肤,顺着血液流转全身,从物质污染到灵魂,悄无声息的染黑整个意识海洋。
看着对方眼底那扭曲翻滚的黑光,朱灏淼饶有兴致的抿起嘴角,隐约感应到自己对他的控制愈发强大,甚至能一个念头主宰他的生死!
“去吧。”
“yes,ylord。”
在威尔森深深的跪拜中,朱灏淼毫不留恋的离去,化作一抹黑影消失在雨幕深处。
而在几十分钟后,少年又马不停蹄来到松江府的县衙地牢外,望着那高耸的院墙直皱眉。
好麻烦啊……还得劫狱……
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说到底,我本来就和他们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
反正我已经把罪魁祸首干掉了,也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顺便还能省下一千两银子……
嫌麻烦的念头涌上脑海,朱灏淼烦躁的抿抿嘴,下意识的想要调整脚步径直离去。
但下一秒,【黑之书】中传来的信息让他瞬间惊醒。
“【怠惰】+10,【道心】-1”
艹!
在心中发出一声国骂,朱灏淼被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点不对劲。
说好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
仅仅只是因为嫌麻烦,自己就把人家抛弃了是不是有点不当人?
况且人家也是因为【贪欲金币】才惹上这一次的无端之祸。
哪怕抛开事实不谈,自己也要占90以上的责任。
甩甩头,朱灏淼用力锤了一拳自己的脑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但望着那高大的院墙,新的问题立马浮现在少年的脑海。
进去的时候自己也许能翻过去,但出来的时候怎么办?
刘横和他那几个兄弟可未必有自己的身手。
所以……只有使用康氏潜入法了吗?
环顾周围的连绵大雨,朱灏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多亏了这场暴雨,自己很多的动静都被完美掩盖了,也具备了康氏潜入的条件。
咔嚓~咔嚓~
轻柔活动肢体,浑身骨节发出阵阵脆响,朱灏淼深吸一口气,脚步轻灵的朝着大牢正门走去。
一个助跑翻过紧闭的大门,漆黑的披风让他完美融入了背景,丝毫没有被院内的狱卒发现。
而院内的守备也比想象中松弛很多,时至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就连巡逻守夜的狱卒也倚靠着墙壁打盹,完全没有注意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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